戰心,作為秦帝國的皇子,當他聽說楚在天劍道境界是帝鏡上階,也就是九鏡上品實力時,他心裡一時激盪起千重浪。

當時,楚在天當然清楚戰心的心思,異天大陸版圖上的十大帝國論戰力實力甚是是國力,皆是幾乎伯仲之間。

然而,如果,桃山的二十一把劍成為秦帝國的劍,那麼,秦帝國的實力,將瞬間打破異天大陸版圖上這種實力格局上的相互制約之間造成的默契的相對平衡。

楚在天修煉的劍道是桃山的劍道,也就是獨孤求敗的劍道術,這樣一來,至少,楚在天在名義上已然算是桃山的一個弟子,而桃山二十一劍就存在這樣一個冷酷的強者叢林法場,那就是誰強,誰就為尊,誰就可以挑戰他師父,只要有實力將自己的師父幹掉,便就能成功的霸佔二十一劍,從而成為二十一劍的新劍主,也就成為了桃花的新主人。

在戰心的心裡,毫無疑問,楚在天是不二人選,其實,戰心不知道的是獨孤求敗在十一年前,便為楚在天在桃山單獨留一個位置,就等楚在天前往桃山。

十一年前,獨孤求敗一劍將自己的一名叫可笑的弟子劍殺,十一年來,獨孤求敗一直沒有補上一名弟子,那本就是為楚在天預留的名分。

而且,楚在天不知道的是,以獨孤求敗的毒辣眼光,早已看出了楚在天在劍道上甚至是在修煉上的日後成就必然不會遜色於自己,因而,當年,他將自己的畢生修煉劍道心血交換給楚在天時,就已經將楚在天視為未來接替他的下一任桃山新劍主了,只是,這些,楚在天不知道罷了。

秦帝國需要二十一劍,戰心需要二十一劍,楚在天何嘗不需要二十一劍,因而,當楚在天得知戰心為自己擺下論劍場,他沉默片刻,倒也沒有多說什麼。

“在天,外面等著和你論劍的都快將我們家大門的路給堵死了,你是怎麼想的,戰,還是讓殿下將挑戰公告作廢.”

楚蠡道。

“戰,為何不戰.”

楚在天道。

“在天,我就不懂了,殿下將你推入險境,他圖什麼啊,幹嘛這麼幹啊,對他有什麼好處呢?”

楚中野道。

“他是真的把我當成他手裡的一把鋒利無比的劍了.”

楚在天笑著道。

“管他圖什麼呢?反正我們是發財了,你們看,一般輸者,賞千金,精彩輸者,賞萬金.”

陸清淺兩眼冒金光道。

“妹妹,你什麼意思,我聽不懂.”

陸清藍抓耳撓腮的道。

“清淺的意思是讓我們都去和楚在天打一架,雖敗,但,也有錢收,就這個意思.”

楚逍遙道。

“額,那,那大門外面擠破頭要和少主挑戰的修士,也是存著妹妹的心思吧,要是這樣的話,挑戰少主的人,不是很多人啊,那,少主不得每天就光和他們打打殺殺了,其他的,什麼也幹不了.”

陸清藍道。

“清藍倒是一針見血的指出此次論劍的弊端所在.”

楚逍遙道。

“楚楚呢?”

楚在天突然問道。

“楚楚和伊人一早就出去了,感覺楚楚這幾天怪怪的,好像是故意躲著我們似的.”

楚中野道。

“中野,你想多了,楚楚,哪裡是躲著你我啊,分明是躲著在天.”

楚逍遙道。

“少主,楚楚姐幹嘛躲著你啊?”

陸清藍沒頭沒腦的問道。

“哦,沒有的事,好了,還是說正事吧,清藍說的有道理,也只能以殺來威懾那些蠢蠢欲動的想挑戰我的劍士.”

楚在天道。

楚在天,楚蠡,楚逍遙,楚中野,陸清淺,陸清藍一起向大門口走去,陸清藍小跑過去,將大門開啟。

就在大門開啟的瞬間,大門外面幾十的人,便瞬間灌入楚在天等人的眼裡,特別是楚在天等人看到一些人將挑戰視如兒戲時,他們都不禁笑出聲了。

“不是,大媽,你拿個鋤頭就來挑戰嗎?”

楚蠡道。

“俺從城外連夜趕過來挑戰那個叫什麼來著,俺忘記他名字了?”

身穿粗麻衣,逢亂的頭髮上還粘有泥土,麻布靴子也沾滿泥土,臉若滄桑,肩上扛著鋤頭,鋤頭上粘著泥土。

“大媽,您是修士嗎?”

陸清淺笑著道。

“俺是種田的,不是修士.”

大媽憨厚的道。

“不是,大媽,你知道什麼叫挑戰嗎?那是會死人的,你不懂修行,又怎麼挑戰呢.”

陸清淺道。

“俺敗了,領了賞錢就回家了,俺家裡的傻兒子還等俺做飯呢?小姑娘啊,那個誰,俺何時可以挑戰他啊,俺還等著回家做飯給俺傻兒子吃呢?”

大媽憨厚的道。

“哈哈,在天,你看看,那,那,還有那,多了,都是求敗來了,都是找你求敗來了.”

楚逍遙笑著道。

這時楚蠡,楚中野,楚逍遙,陸清藍,陸清淺,就連楚在天都不禁笑出聲了,戰心皇子做夢也沒有想到他出的奇葩挑戰優厚條件,竟然連種田的大爺大媽都給招引過來了。

這也難怪,誰叫戰心的挑戰佈告寫的明明白白:“一般的敗者,賞千金,精彩的敗者,賞萬金.”

總之,凡人的讀解就是我去一趟,敗了就有錢拿,何樂不為呢?關鍵是千金,萬金,對於一個普通人,那可是鉅額。

“大媽,我問您一下,等會您是打算做一般的求敗者,還是做精彩的求敗者呢?”

楚在天笑著道。

楚在天看到是他們,頓時打消了以殘忍殺作為震懾的手段,他們不過是為了賞金而過來挑戰的普通百姓,楚在天殺心頓消,只有樂的心境。

“俺哪有那個本事,就一般的敗者就知足了,小夥子,即使是一般的敗者,也千金啊,俺都覺得太多了.”

大媽道。

就在這時,身穿便衣的戰心和女扮男裝的戰黛黛在左右手下的開道下,順利的來到楚在天等人的跟前。

幾步外,戰心皇子就擺擺手示意不用行禮。

“楚兄,他們是?”

戰心明知故問道。

“找我挑戰的.”

楚在天道。

“各位,各位,挑戰的地方是選在皇家劍場,你們都擁堵在這裡沒用的.”

戰心道。

“這個小哥,俺問問,你說的皇家劍場遠嗎?”

有個手握鐮刀的老太太道。

“不遠,十里路吧.”

戰心道。

“不行,就得在這裡挑戰,我老胳膊老腿的可走不動了,哪裡不是挑戰,幹嘛搞那些虛頭巴腦的面子場子.”

手握鐮刀的大爺大不悅的道。

“是啊,我們都走不動了,我們哪個不是天不亮就趕來了,田裡的活都耽誤了,挑戰就這個地方好了,我們敗了,領完賞錢,你們愛在哪裡折騰,我們都管不著了.”

又個老太太附和道。

“不是,你們連路都走不動,還怎麼要挑戰一個修行強者呢?”

戰心也是哭笑不得沖人群問道。

“俺們是過來求敗的,沒打算打贏,和那個誰,他是咋的,關係不大,我們都是連夜趕過來求敗的.”

老太太道。

“楚兄,你看這個事鬧的,怎麼收場啊,他們可都是我大秦的子民,傷不得.”

戰心無語的笑著道。

“殿下,你得破費了,一人一千兩,然後,再重新出通告,五鏡之下拒絕挑戰,且挑戰者生死不論.”

楚在天道。

“只能如此!”

戰心說著示意身邊的韋春小公公發錢。

韋春小公公在楚蠡,楚中野,楚逍遙,陸清藍和陸清淺的幫助下,讓挑戰的人排成兩隊,然後一個個的發錢。

原來,戰心殿下已經將皇家劍場作為此次楚在天接受天下劍者挑戰的戰之地,既然如此,楚在天自然也會將此次挑戰論劍當作鍛造自己劍道實戰的機會。

“你怎麼也來了,那天,我怎麼交代你的.”

楚在天看了一眼站在戰心身側的戰黛黛,言語冰冷的說道。

“師父不是要挑戰天下劍者嗎?我想看看,放心吧,師父,我會好好修煉的,我還打算,等你挑戰結束了,我就搬到你這裡住了,這樣也方便時時刻刻的向師父請教修煉上出現的問題呢.”

小公主認真的道,不知道的人,聽小公主這樣說話,還真將誤會她是如何如何的對修煉感興趣呢。

“殿下,你看如何?”

楚在天徵求戰心的意思。

“既然妹妹如此說了,楚兄,你可別讓我失望才好.”

戰心話中有話的道。

“你自己的妹妹,還不清楚啊,誰能保證什麼,我儘量吧.”

楚在天道。

楚在天和戰心說話,小公主聽的稀裡糊塗的,根本不懂他們倆在說什麼,也不懂他們話中的真實內涵。

戰心殿下的挑戰佈告天下,也是間接的讓那些視楚在天為仇家的修士,有了一個名正言順殺死楚在天報仇雪恨的大好機會。

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楚在天則不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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