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遁世外的名劍閣昔日只有少數的修行界的強橫人物知道有這樣的一個劍痴道門存在,然而,隨著距離異天大陸和冥亡荒中間地帶的一座簇新的客棧的興起,這個名叫二十一客棧,只用了短短几天的時間便名動天下。

幾天來,但凡從秦,唐兩大帝國西城門朝冥亡荒風塵僕僕而去的修行者,皆是一命嗚呼的死在距離二十一客棧百丈之外。

據說在孤獨求敗將自己的閣主師傅出劍殺死後,他自己走上了閣主之位,他坐在閣主之位上,手裡的白色劍柄長劍血紅,薄如蟬翼且陰寒的劍身透著股吞魂的殺意,獨孤求敗坐在閣主之位上,左手拄著長劍,劍尖下面浸泡在血堆中,血透明如血玉。

獨孤求敗出劍殺死自己的師傅,而自己卻也受傷不輕,嘴角掛著血跡,臉色蒼白,但是,名劍閣玉石階周圍和上面的幾百他的同門十兄弟卻沒有一個敢上前一步出劍刺死他。

“名劍閣上上下下有近千名弟子,那又如何呢?在其他門派的眼中不過是一群無足輕重的烏合之眾更是廢物.”

獨孤求敗身子抽動一下,嘴裡不禁又吐了一口鮮血。

“我們的師傅,他是善人,是聖人,但是,絕對不是一個好師傅,好閣主.”

獨孤求敗道。

獨孤求敗的師傅是無名一劍,他是觀看‘墨’字聖書入的劍道,‘墨’字卷聖就是以天下為愛,愛天下眾生,那無名一劍觀破‘墨’字卷聖書,將‘墨’家的兼愛非攻充分的應用在他的道門弟子身上,還將這愛天下,作為自己的人生唯一準則。

名劍閣在無名一劍前輩的手裡確實是人數越來越多,很多的人,他們甚至都沒有能覺醒修行體,只是一個凡人,都被無名一劍給帶了回來,收入門下。

無名一劍遊歷天下,每每都將帶回一些弟子,每次帶回的弟子中,總是有一些根本不能修行的凡人。

被無名一劍遊歷天下時帶回的凡人,他們不是小乞丐,便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如果無名一劍不把他們帶回來,可能,他們都會死的。

就這樣,無名一劍剛繼任閣主時閣內只有三十多不到四十的弟子,短短的三年後,名劍閣卻有超過九百弟子。

昔日的以修行劍道為尊的名劍閣,在無名一劍的手裡卻變成了收容所,變成了乞丐流浪漢的首選身處之地。

修行世界,本就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本就是誰的拳頭硬,誰活的有尊嚴,有地位身份。

雖然說,無名一劍的做法沒有錯,但是,卻對他的名劍閣產生了很大的負面影響,修行道門終究是看實力,絕對不是人多力量就大。

無名一劍這種廣收門徒的做法,不但沒有增加道門的實力,反而是削弱了道門的實力,由於弟子多了,大筆的開銷都成了問題。

對於那些昔日投入名劍閣的弟子來說,他們投入名劍閣就是為了修行高深的劍道,經過無名一劍的運作,根本難以繼續在名劍閣繼續修行劍道。

不少的修行天賦和資質不錯的名劍閣弟子選擇了離開,選擇了重新投入其他修行劍道的道門。

無名一劍上任後的做法,全部被一個年輕孤僻甚至是孤獨的弟子看在眼裡,他非常的與眾不同。

不管其他的同門師兄弟如何的抱怨自己的師傅,他都心靜如水沉默寡言獨來獨往,他十年如一日的繼續著劍道的修行。

每次他的師傅回來,他都會匆匆的跑去請教他的師傅劍道上的難題,他的師傅無名一劍都會耐心細心的將其講解演示給這名弟子看。

“我無名一劍,這一世在劍道上不會有過大的造詣,也只能是平庸一世,但是,我有一個百年罕見的修行劍道奇才的弟子,因為我有這個弟子,因此,我無名一劍,註定是不會被後世的修行者忘記的.”

無名一劍每每指點完自己的弟子後,總會看著那名沉默寡言的弟子背影欣慰的自語。

那名年輕弟子在師傅的調教和自己的堅持不懈的努力下,他的劍道進步的可謂是神速。

直到有一天,韓帝國境內的劍天聖殿的三名弟子闖入名劍閣,他們都是東方劍坐下的弟子。

他們是慕名而來,來了,當然是找名劍閣的弟子挑戰了。

其結果是三戰中,只有名劍閣的那位年輕人勝了一場,其他兩場皆是敗且身死,在這一戰中,還有一個女子被劍天聖殿的其中一名弟子殺死。

被殺死的女弟子,正是名劍閣那位年輕人痴迷愛戀的人,那個女子的死亡,以及名劍閣的不堪一擊,皆是刺激了那名年輕弟子。

名劍閣的那名年輕弟子將痴愛之人的死以及自己道門的衰弱無能的責任,全部的算在了他的師傅無名一劍的頭上。

痴愛之人的死去,以及自己引以為榮的名劍閣的受辱,沒有使得那名年輕弟子從此沉淪墮落,反而是激發了他更加的瘋狂痴迷的追求劍道的超然境界。

年輕弟子在挑花谷一閉關就是十五載,他不分晝夜的冥想劍道,不分晝夜的修煉劍道的奧義。

十五載的閉關,十五載的孤獨,十五載的寂寞,終究是成就了那名年輕弟子的劍道。

那名弟子一衾白衫,手持雪色長劍,他只是從師兄弟的身邊走過,靠近他的師兄弟皆是身子炸開,距離他遠的師兄弟,皆是如雪飄,飄了出去,大口吐血。

那名年輕弟子左手持劍,劍尖在玉石地面上劃出嗤嗤的火花。

面南而座的閣主無名一劍看著自己最看中最欣賞最器重的弟子渾身散發令人窒息的寒冷殺意朝他步步走來。

閣主無名一劍臉上沒有一絲的情緒波動,好像,他很早就知道,他的這名最看中最欣賞最器重的弟子會殺他。

“閉關十五載,現在有信心殺我了.”

無名一劍坐在閣主之位上平靜的說道。

“我想試試.”

那名年輕人道。

這時無名一劍看著走上玉石階的弟子,他們身距三步之遙,師徒眼神對視上。

一息之間,也只有一息之間,無名一劍從閣主之位上起身,看樣子,他起身的有些吃力。

就在無名一劍離開閣主之位只有一步時,那名年輕的弟子,手裡的長劍靜靜的遞了出去,長劍輕輕的貫穿無名一劍的胸膛。

“放過他們吧.”

這是無名一劍活在世上時說的最後一句話。

那名年輕的弟子冷漠的將自己的長劍從自己師傅的身體內剝離抽出,冷冷的道:“死都放心不下,還是讓他們跟著你一起去吧!”

長劍抽出無名一劍的身體,無名一劍安靜的倒下死去,那名年輕人嘴裡吐出一口鮮血,如果不是他左手持劍拄地,可能都摔倒了,他嘴角掛著血跡,坐在閣主之位上,身子向前傾著,左手持劍繼續拄著玉石地面。

這名年輕弟子正是獨孤求敗。

“在我們名劍閣,很多人有理由殺死師傅,獨孤求敗,唯獨你沒有資格殺死師傅,我們的師傅對你比任何弟子都好都用心.”

獨孤求敗的一個師弟顫顫巍巍的道。

“我們的師傅,對誰又差呢,有想殺我的嗎?如果有,機不可失,如果沒有,傳本劍主令,一個時辰內,所有名劍閣的弟子到這裡集合,違者殺!”

獨孤求敗剛才在和師傅無名一劍意念對決時,確實受傷不輕,但是,他已經是帝鏡的劍道強者。

他坐在閣主之位上盤膝打坐,開始恢復療傷,十五年的閉關修煉,他的身體早已不是一般的凡胎肉體。

剛才雖說傷的不輕,但是都不是傷的要害,他只是用了一個時辰時間,便恢復如初了。

獨孤求敗睜開眼睛,看著黑壓壓的全是自己的師兄弟,那些他的昔日的師兄弟看到坐在閣主位置上,而那個閣主則是屍體倒在他的腳下,不少的師兄弟頃刻哭泣出聲。

“好了,不用如此傷心,等會,你們都得去,名劍閣,以後還是名劍閣.”

獨孤求敗冷漠的接著說道:“一個時辰內相互殘殺,能活下來的,以後還是我名劍閣的人,開始吧.”

“獨孤求敗,你瘋了嗎?你既然要同門手足相殘.”

閣廳有獨孤求敗的師兄道。

“好啊,都是師傅的老弟子,都是好人,既然如此,不想殺人者,必須自殺,開始吧,難道我這個閣主的令你們都不想服從嗎?”

“我們不要互相殘殺,我們殺了這個欺師滅祖的畜生.”

閣廳內有人喊道。

獨孤求敗一指出,一道劍意從他的指腹噴射而出以快若閃電的速度將那名師弟殺死。

“如果有誰想重振我名劍閣昔日的尊榮,那就朝你們的所謂的師兄弟出劍吧,只有在這一場殘殺中活下來的人,才有資格是我們名劍閣的弟子.”

獨孤求敗冷冷的幾句話,便燃起了少數的劍道痴心的師兄弟的野心,他們本來就對師傅將‘亂七八糟’的人帶回名劍閣十分不滿,現在師傅已經死了,他們又要面對重新的選擇,他們都清楚,如果不殺死一些人,他們也得死,因為,那個他,不會讓他們活著離開,既然如此,那就殺吧。

有一個開始殺了,其他的人,則瞬間開始殺,不殺別人,則自己必須死,這一刻,他們都暴露了人性中黑暗自私的一面。

整個名劍閣的弟子相互殘殺,毫無憐憫,說是隻殺一個時辰,其實一直殺到閣廳內最後只剩下十名弟子。

那十名弟子是實在筋疲力盡,實在殺不動了,才住手的。

獨孤求敗說殺一個時辰,其實都殺了一個下午,五個時辰過去了,他一直冷漠的看著,冷漠的看著。

近千名他的師兄弟全部死在他的面前,最後剩下的十名師兄弟,他長劍一揮,一片劍芒掠過,十顆人頭啪嗒啪嗒的落下。

“從今日起,我獨孤求敗要重建不一樣的名劍閣.”

獨孤求敗從閣主之位上站了起來。

隨後的三十年中,孤獨求敗將曾經那些黯然離開名劍閣的師兄弟全部找到並且將其殺死,他在這三十年中,還在整個異天大陸的修行界選擇一些非常有修行劍道潛質的修行者加入他的名劍閣成為他的弟子。

經過獨孤求敗三十年的精心選擇,終於名劍閣有了二十名弟子,加上他自己,名劍閣攏共有二十一人。

獨孤求敗乾脆將名劍閣更名為二十一劍,當然了,隨著二十一劍名聲的慢慢崛起,也有不少的弟子為慕名而來要加入二十一劍。

獨孤求敗那是放言將廣收門徒,唯一的條件是你必須夠強,只要你能殺死二十一劍的任何一名弟子,你就是二十一劍的弟子,不但你頂替了那名死去的弟子的位置而且也頂替了他的名字。

在二十一劍,只有獨孤求敗賜予的名字,沒有自己的名字,每個被殺,或者被挑戰者殺死的弟子,他的名字將由後來的加入的弟子襲用。

從此以後,二十一劍只有二十一人,只有二十一把劍。

自從獨孤求敗重建名劍閣又將名劍閣更名成二十一劍後,別看二十一劍只有二十一人,但是,其中劍道修為最弱的也是劍尊巔峰的境界實力,沒有更弱的了。

在二十一劍,劍尊上鏡的強者,是最弱的存在,時刻有可能被其他人幹掉,而若是將一個劍尊上鏡的強者放在整個修行世界,那也是少有修行者敢輕視的。

這也說明了,二十一劍的恐怖。

這幾天,在通往冥亡荒的必經之路上不過是出現了二十一劍的倆名弟子,卻直接的堵住了所有從秦唐兩大帝國西城門出發的修行者的去路。

這幾天,二十一劍的兩名弟子先後殺掉超過三百名趕往冥亡荒的修行者。

二十一劍的兩名弟子殷蕩和孟浪看著又一批朝他們趕來的修行者,他們皺眉,這次居然有一輛馬車朝他們不驕不躁的趕來。

二十一劍的兩名弟子知道,這次,他們終於遇到了勢均力敵的對手了,因為,遠遠的,對方的氣息就散發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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