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客棧。

二樓白衣男子一出手,先是鬼魅的斷了一樓修行大漢的舌頭,至於說,他是怎麼在一息之間做到的,樓下客廳,吵吵嚷嚷的,少有人注意到細節。

當二樓白衣男子二出手,兩道拇指粗的細長白芒從他的右手食指和小拇指透體而出,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同時貫穿一樓修行大漢的前額和脖頸。

修行大漢就這樣死了,一樓的其他修行者頓時震驚,震驚之餘,只用極短的時間就恢復了理智和平靜。

本來吵吵嚷嚷的客棧客廳,頃刻之間,變的一片死寂的安靜,他們誰也沒有想到,在這裡竟然真的遇到了一家不以賺錢為目的的殺人黑店。

一樓的修行者,他們雖然沒有看到那個修行大漢是如何完蛋的,但是,以他們老道的殺人經驗判斷,二樓的娘娘腔,他能在一息之間先後兩次出手且輕鬆的殺死一名修行者,足以說明,二樓的傢伙修為不簡單甚至是恐怖。

二樓的傢伙確實令一樓的修行者震撼吃驚,但是,他們能千里迢迢的去冥亡荒殺人建功立業,自然都不是泛泛之輩。

“我們合力殺了他.”

一樓有修行者突然冒出一句話,這句話,如同一塊石頭拋入平靜的湖裡,一時激起千重浪。

一樓的修行者,不管是官派,還是被重賞懸殺令誘惑來的,他們誰也不想就這樣死在半路道上,現在既然有人提出這樣英明的殺掉二樓的強者,他們倒是默契的很。

一樓可是有二十的修行者,此刻,他們正要合力將二樓的白衣娘娘腔幹掉,那二樓走廊畔的白衣娘娘腔,他站在那裡,眼神如水,他修長乾淨的手捏著手帕輕輕的拂住嘴唇,似嬌羞的拂拭一下薄薄的唇。

白衣娘娘腔揮揮手,殺掉樓下一個修行者,面對樓下的修行者要合力殺死他,他嬌笑一聲道:“現在有人要聽我講道理嗎?”

客棧一樓的二十修行者要合力殺死他,他呢,卻毫不在意,還在那裡想著他的道理,開始時,這個白衣男子要對他講講道理,他們都覺得他真是白痴,可是,當他一息之間殺死一個修行大漢後,二樓的修行者都不再嬉笑怒罵,而是要殺死他。

“受死吧.”

就在二樓的白衣男子剛說完那句話間隙之間,伴隨著一陣客棧內天地元氣立刻激盪的波動。

之後,一道身影遁飛至二樓走廊邊畔的白衣男子面前,同時一掌拍出,看似平淡無奇的一掌將欲印在白衣男子的腦門上。

白衣男子皺眉,腳下平移出三步,這三步橫移的,如同鬼魅,甚至都快能和黑暗天天主楚不凡的一步跨出百丈時展露的恐怖修行境界實力相提並論。

白衣男子橫移出三步,一道虛影‘砰’的轟擊在那突然出掌的男子的胸前,只聽男子胸骨發出‘七尺咔嚓’的碎斷清脆響聲,如同玉摔在地上發出的耳語之音。

就在那名修行者一掌出不但落空,而且,還被二樓的白衣男子橫移三步抬腳踹了出去,嘴裡噴血朝客棧對面的木製牆壁彈飛過去時,又有兩名修行者出手,一把劍,一把鐵錘,幾乎是同時送到白衣男子的身前半尺之隔。

一把劍,一把鐵錘裹挾的天地元氣,其各自蘊含的陰寒殺意,發出嗡嗡的肅殺之音。

白衣男子倏的將手裡的手帕一揮拋懸當空,就在一把劍,一把鐵錘,即將同時刺穿和砸在他胸前和頭上,他站在原地,沒有在橫移避其鋒芒,他是身形一晃,“砰!”

“砰!”

一腳一個將那持劍和持鐵錘的修行者踢飛了出去。

腳法之快,力量之恐怖,實屬罕見。

就在前面那個出掌擊殺他的修行者,眼看著,他的身體,就要如同一團肉球撞擊在木製的客棧對面牆壁上。

這時白衣男子一步出,就在他隔空跨出那一步之間,他右手已經化形出一道真氣凝化的精緻流光劍。

白衣男子一步之外,倏的一劍出,他的出劍速度之快,是肉眼難以捕捉的,就像超越了時間和空間的存在。

劍未到,劍意濃,那出掌的修行者身體被白衣男子一劍分割成無數肉塊,且客棧空間一堆堆血泥‘啪嗒’……掉落在地上。

白衣男子身子並未轉,對著身後空間又是肆意一劍畫開,一道劍意,化意成無數的劍意絲,而每條劍意絲都蘊含著削鐵如泥的殺傷力。

“啪嗒!”

“啪嗒!”

………那身後的兩名修行者,也就是那一個手持長劍,一個手持鐵錘的修行者,他們的劍,他們的錘,他們的身體,都在難以肉眼捕捉的間成齏粉成肉塊肉泥不是虛無就是拳頭大小的‘啪嗒!’的墜落在地。

白衣男子轉身又是一步,已經站在二樓原來的地方,他右手伸出大拇指和中指輕輕的接過飄落下的手帕。

白衣男子拈著手帕,不停的擦拭著持劍的手,嘴裡不停的咕噥著:“好煩,好髒!”

其實,他剛才使的劍,是他真氣凝化之劍,當他從將手裡的手帕丟擲,再到回來將手帕接住,便斬殺三人。

他用的時間非常短暫,短暫到可以忽略不計,那不過是手帕丟擲懸空再飄落下來,當丟擲的手帕還沒有飄落掉地上時,白衣男子已經幹掉三個起碼破三鏡的修行者。

而當他看到那丟擲去的手帕落下時,他又一步出,站在原地同時將已經飄落到胸前的手帕接住。

似乎,手帕如果墜落地上,對於他來說,將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白衣男子用了一息不到的時間,一連斬殺三名修行者,下面的其他修行者都被他風輕雲淡的殘酷殺戮給震破心魄。

他們都本能的,再也沒有誰,再去送死。

一樓的十多個修行者,他們看著二樓走廊畔的白衣修行者,他們都像是在看魔鬼,他們一臉的茫然,一臉的恐懼。

一樓大廳的這些修行者,他們不是異天大陸官派的便是一群被高官厚祿誘惑到此地的修行者。

這些修行者,哪個都對殺人這件事情不陌生,但是,像二樓的那位爺這樣的將人殺的大大小小無數塊的,卻還是初次看到。

“你…你…可殺不可辱.”

一樓的其中一個修行者臉上鐵青的道,他說的可殺不可辱,指的是白衣男子不但將人殺了,還殺的大大小小無數塊,這是對被殺者的極大侮辱。

“我也好討厭啊,好惡心啊,到處是血肉的,可是,我不這樣殺,他們將撞毀我們辛苦蓋起的客棧啊,我可不想在臭汗淋漓的從千里萬里外往這裡搬木材了.”

白衣男子這樣殺人,竟然只是為了怕死人的身體將客棧給撞壞了,只是怕再次的要他再從遠處運送木材。

“你們為什麼在這裡蓋客棧.”

直到此時,方才有修行者提出疑問,現在,他們從那白衣男子的殘忍殺戮中看的出來,至少說明,他們和異天大陸朝冥亡荒趕路的修行者目標好像有所不同。

“練劍!”

“練劍?”

白衣男子說他們將客棧蓋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荒原只是為了練劍,客棧內的修行者聽著,如果不是剛才的殺戮震懾住了他們的心神,他們定然會大笑,定然會罵罵咧咧的說他胡說八道。

由於白衣男子先是斷了罵他的修行者舌頭,又一息之間劍碎三人,他們都實現的識趣的不敢出任何髒話。

“殺人,不是最好的練劍手段嗎?這句話,可不是我說的,是大變態說的.”

白衣男子用手帕捂在鼻息間,似乎對於血腥味很不喜甚至是反感的無法忍受。

“難道,您是名劍閣前輩.”

客棧一樓客廳說話的是有甲子年齡的男子,看他的指長髮白鬍須,竟然尊稱一位比自己小太多的年輕人是前輩,這令客棧內不少不知道名劍閣底細的修行者都很是不屑。

“名劍閣,那是前任閣主在世時的叫法,自從大變態成為新任閣主之後,我們的名劍閣就叫二十一劍了.”

白衣男子耐心的透過手帕說道,似乎,他很喜歡說話。

“二十一客棧,二十一劍,哎,我們怎麼如此的愚鈍呢,在異天大陸,除了二十一劍敢用二十一這個大名鼎鼎的名號,別人誰敢呢?”

“二十一劍固然威震天下,但是,豈能和整個異天大陸相提並論,不殺此人,你們過的去嗎?到的了冥亡荒嗎?”

聲落,一道長虹落在眾人的中間,又一名白衣男子出現在二十一客棧,一樓的白衣男子根本沒有看二樓的白衣男子,接著說道:“他的修為再強,真的能以一敵我們所有人嗎?”

二樓的白衣男子皺皺眉,說道:“你好討厭,我正準備跟他們講講道理呢,你怎麼跑來搗亂啊.”

“對,我們一起上,我們這麼多人卻被一個人困在這裡,將來傳出去了,我們如何在修行界立足啊.”

客棧內這些修行者的信心又被剛到的白衣男子和其他三言兩語給啟用了。

客棧,再次的氣氛變的異常的肅殺,甚至比之前,更加的肅然,陰寒,死寂,好像一場正真的廝殺將不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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