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異天大陸和冥亡荒各五百里的中間地帶,有一座叫二十一客棧的此時此刻殺戮的氣息正爆棚。

“殷蕩,你不會真的出劍吧,我可打不過你.”

二樓走廊畔的白衣男子皺眉道。

“孟浪,你怕了.”

一樓白衣男子道。

“哼,你確定對我出劍嗎?”

二樓的白衣男子孟浪道。

二十一客棧一樓的十多位修行者聽著一樓和二樓皆是長的英俊的中年男子,一個名字叫孟浪,一個叫殷蕩,他們聽著非常的怪異。

“說你怕我,我便不出劍.”

一樓的殷蕩道。

一樓的十多位修行者他們聽著兩個白衣中年男子的對話,他們可以確定,儘管說,二樓的娘娘腔修為確實恐怖,好像,二樓的娘娘腔的修為比一樓的白衣修行者弱一些。

二樓走廊畔的白衣男子,也就是我們說的娘娘腔,他梅花指出,從他身後的房間內飛出一把白色的精緻長劍。

當一把白色的精緻長劍如同一道劃破夜空的流星留下的白芒出現在一樓的修行者眼眸裡時,那二樓走廊畔的白衣男子不知道何時,已經將他的繡著彼岸花的白如雪的手帕放進胸前的白衣內放好。

二樓走廊畔的白衣男子,正是孟浪,他白皙修長的手宛如無骨的女子般雪玉手,美甲更是閃著點滴晶瑩光澤,隔空輕輕的握著長劍。

他白皙的手,修長的如玉蔥手指,美甲瑩瑩,身若柳骨,身上的白衣無風飄舞著,就在客棧一樓的近二十的修行者看的有點恍惚時,一道白影閃過,一片白芒從一樓客棧穿越而過。

孟浪已經站在客棧一樓的門口,他手裡的長劍劍尖上掛著一點血珠,那血珠看著搖搖欲墜。

“殺他們如同殺死螻蟻,你要對他們講講道理嗎?”

殷蕩一臉的平靜。

孟浪握長劍的手輕輕一抖,那薄如蟬翼的長劍刃上所有的血色斑駁全部消失一口,剛才,孟浪從隔空握住精緻白長劍,再到長劍如同白月光般出鞘,之後,孟浪身形如虹,頃刻從二樓走廊畔飛閃到一樓客棧的門口,而一樓客棧內的十八名修行者全部脖頸出現一道寸長的血線。

一劍出,十八位修行者全部身死。

之前,這個叫孟浪的娘娘腔,他雖然一連幹掉三個修行者,但是,他始終沒有出劍。

剛才,他之所以出劍,只是因為一樓的那個也是白衣的男子,他叫殷蕩的修行者,給他帶來巨大的威壓。

孟浪毫無懸念的一劍出殺死十八名修行者,為的,就是要騰出全部的精力和注意力用來和殷蕩一決雌雄。

孟浪出劍,十八人身死,而這些,在一樓殷蕩的眼裡看到的除了不屑還是不屑,孟浪對於殷蕩對他實力的如此不屑,他一點也沒有覺得惱怒,他依然平靜,當他聽到殷蕩給他講道理的時間,他輕柔的一笑,以此表示對殷蕩的感激。

孟浪的一劍出,強橫的劍意爆滿整個客棧,無數的劍意將一樓的殷蕩籠罩在其中,那其他的十八位修行者全部斃命,他呢,卻毫髮無損。

孟浪看似毫不在意,心裡也難免震驚不小。

此刻,客棧內,除了孟浪和殷蕩,其他的修行者,全部死了。

孟浪將長劍入鞘,輕輕的將手裡的長劍放在客棧上,說來奇怪,孟浪一劍出便結果了十八位修行者的性命,可是呢,客棧內的桌子椅子甚至一個酒碗都沒有損壞,不管怎麼說,這些客桌椅子茶具總不會比修行者的身體還要結實吧。

孟浪的出劍,如果是有其他的大修行者在旁邊觀看,一定會驚歎他的劍道修行強大同時也更是驚歎於他對劍意的細節控制。

作為一個修行劍道的修行者,能夠做到連他的劍意都在自己的控制之中,且是收放自如的,放眼整個修行劍道修行界,怕是也少之又少。

一個修行劍道的修行者,如果要做到像孟浪這樣就連他斬出的劍意都在他的控制之中,且做到了收放自如的,其修行境界,起碼要破六鏡,否則,少有修行者能做到的。

孟浪將手裡的白長劍輕輕的放在客棧上,他從胸前拈出繡有彼岸花的手帕,用右手輕輕的撫著絲滑的手帕,像是在愛撫一個少女的臉。

殷蕩走出客棧,他這是給孟浪講道理預留時間呢。

孟浪身輕如燕的飄落站在客棧中間的一張客桌上,他用手裡的手帕半遮唇邊,他的唇薄薄的,紅紅的,看著非常像女人的唇。

就在孟浪站在客棧上的同一時刻,他清晰的感覺到周圍天地元氣的細微波動,他用心的感知著密密麻麻的劍意從客棧的門湧了進來,不管是波動的天地元氣還是密密麻麻的劍意皆是非常的微弱。

孟浪想殷蕩在外面也出劍了,還殺了人,他的一劍竟然殺了三十七個修行者,其中居然還有三四個破四五鏡的大修行者。

孟浪閉上眼睛,開始冥想,他想根據這些微弱的天地元氣波動和淡淡的密密麻麻劍意心算出殷蕩在客棧外面到底使出了幾成的道劍。

孟浪在根據微弱的湧入客棧的天地元氣波動和淡淡的密密麻麻的劍意絲條心算和還原出殷盪出劍的狀態,他在想著,如果是我,該如何破此一劍。

孟浪清楚,他這樣心算,這樣還原殷盪出劍的當時一切細節,定然是難以瞞過客棧外面殷蕩。

“算如果就能贏,他們還用死嗎?”

一道修為語音氣息從客棧的門傳入孟浪的耳朵裡,孟狼結束冥想,他知道,殷蕩說的對,在絕對強者面前,一切的心算,都將是不堪一擊,甚至只是自娛自樂的笑話。

“你說說你們啊,奪了人家的身份,佔了人家的地位,搶了人家的統治權,霸了人家的女人,吞併了人家的修行統御大權,還將人家殺的七零八落的,還不夠嗎?還不知足嗎?”

“哪能這樣啊?一次趕盡殺絕沒有殺乾淨,還要來殺二次,你們啊,有這麼做事的嗎?有這麼做人的嗎?.”

“你們啊,還有完沒完?這哪成啊?都說我們二十一劍是天下第一無恥天下第一賤,可是,你們這樣做,我們二十一劍的天下第一無恥豈不是名存實亡了嗎?這還有道理可講嗎?這還有天理嗎?還有王法嗎?還有意思嗎?”

“還有,我同意了嗎?”

“我的二十一劍同意了嗎?”

“現在好了,都死了,不爭了吧,殺人,殺人,你們有那個實力嗎?人家龍家的人就那麼好殺嗎?好殺的,不是都被你們殺光了嗎?還要殺嗎?還要殺,那隻能殺你們自己了,像你們現在這樣,難道不是自殺嗎?懸殺令,有意思嗎?高官厚祿榮華富貴,你們都想得到,能那麼容易嗎?現在呢,你們得啊,怎麼都死了,我早就要跟你們講道理,你們呢,個個的,不聽不聽,現在好了,都安安靜靜的聽我講道理了.”

………殷蕩在客棧外面不停的將朝客棧來的修行者揮劍殺死,客棧內,孟浪卻在滔滔不絕口若懸河的給客棧地上二十多死人講道理。

誰看到這樣的畫面都會覺得怪異,都會覺得一個大修行者不厭其煩的口吐蓮花的給一地屍體講道理真的太變態了吧。

這時一道白影如虹的從客棧內閃遁出,客棧內客桌上的極致白長劍也一併跟著白影閃遁而出。

孟浪已經手握長劍站在殷蕩的面前,兩人近在咫尺,他看著二十一客棧百丈外已經橫七豎八的躺著上百的修行者屍體,他皺皺眉毛,像是非常不喜這樣的血腥味道,更討厭見到這樣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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