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

楚在天和陸姓兄妹三人乘坐馬車穿林越鎮,來到了位於秦帝國西邊的一座城,由於陸清藍身上帶傷,需要多休息。

所以,一路上,不但馬車行駛的速度很慢,而且,每擱二三個時辰,便會停下馬車,稍事休息片刻。

還好,冥亡荒五大修行神殿的勢力所預備的黑色馬車裡面水,乾糧一應俱全,這也省的楚在天等三人不少的事。

太陽還沒有落山,那如血的赤紅灑滿人間,楚在天在馬車上透過帷簾的縫隙看到一家高大上的酒樓。

他讓趕馬車的青衫老翁就此停下。

“屠元酒樓”四個金雕玉砌的大字氣定神閒的固定在酒樓的樓門頂上。

未進其樓,先聞其聲,酒樓甚是宏偉,酒樓內吵吵嚷嚷之聲,連綿不斷的向外面溢位,抬眼仰望,便有九層之多。

楚在天一行四人要了三間客房,客房號是首尾相連的,這也方便楚在天和陸清淺照顧陸清藍。

本來,楚在天是定下四間客房的,可是,那位趕路的青衫老翁向楚在天揮揮手,意思很明白了,他不住酒店。

楚在天倒也不勉強。

青衫老翁佝僂著身軀拉著馬車來到酒店的後面,將笨重的馬車卸下,將烏黑的駿馬牽到專門的馬棚,讓馬也先吃飽肚子,然後也休息,那青衫老者做完這些後,只見他隨意的找一個安靜的柴房,往上一趟,便安靜的睡著了。

楚在天並不像馬棚後面的老翁那樣可以做到如此的隨遇而安,他將陸清藍攙扶進房間後,陸清淺便留在其哥哥的房間負責照顧他的飲食問題。

楚在天自從一掌傷了楚楚之後,他就一直沉默不語,一路上,他情不自禁的回想著他和楚楚童年那七年的時光。

自從十年前,臥龍山一別,楚在天相信楚楚一定活著,而且,十年來,他在修煉之餘,無數次的設想著有朝一日能和楚楚見面的場景,甚至,他還想好了該說的對白,他想著,如果在某一天,在一個鬧市的岔路口,突然偶遇了楚楚,一定會深情的看著楚楚,然後,許久之後,彼此說一聲:“好久不見,還好嗎?”

十年來,楚在天設想了無數種和楚楚再見面的場景和最好要說的對白,然後,令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居然是在那樣的情況下見面的,又是在那樣的情況之下,差一點,將她殺了,她也差一點將他殺了。

‘楚在天,我恨你!’楚在天看著日落西山,心裡突然浮現了十年前楚楚被秦帝一掌重傷後無力虛弱的在楚在天的懷裡對他說的一句刻苦銘心的話。

“楚楚,當年之事,是因為我,讓你重傷差點送命,是我虧欠你的,可是,我又想是那樣的嗎?那個時候,我們都還是孩子,又能怎樣,我又能怎樣,當年,我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又怎能左右其他,談何護你安好呢?楚楚,以後不會了,我發誓,再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分毫,即使是我,也不可以.”

楚在天心緒沉重,漫步在屠元城的鬧市之中,卻渾然不覺,如同是一個人走在蠻荒的原野之上。

“哎呦呦,好俊俏的模樣……!”

“不想死,滾!”

楚在天森冷的將攔住自己去路的煙花女子喝斥的後退一步,這名穿的花紅柳綠的煙花女子本是路邊的一個名叫煙雨樓中的小姐,由於夜色即將降臨,這些煙花女子便烈焰紅唇花枝招展的跑到鬧市之中拉客來。

楚在天心情極度的差,又心中牽掛被他重傷的楚楚,因而,他的火氣脾氣變的比任何時候都要差都要急躁甚至是暴躁。

“喂,給老子站住,你是什麼東西,居然這樣跟我們的石榴妹妹說話?找死,是吧.”

有個大漢在楚在天的身後罵道。

楚在天沒有理會身後大漢的出言不遜,而是,若無其事的向鬧市的另一個盡頭走,那身後的大漢見楚在天沒有理睬他的謾罵,好像是使得他受到了巨大的侮辱一般,眾人只見那粗衣大漢掄起碗大的拳頭,撒開步子,便向距離自己七八步的楚在天撲了過來。

“小夥子,快跑啊,後面有人要打你了.”

鬧市中有好心的過客向前面的楚在天提醒道。

就在這時,那對面的煙雨樓二樓的走廊上站著兩個女子,一高一矮一個穿的綾羅綢緞極度的奢華和精緻,一個穿的素樸,顯然,是主僕的關係。

“去,將樓裡的人都叫過去.”

二樓走廊上的女子對身邊的女子道。

“是,小姐!”

那女子應了一聲,便從那名高的女子身邊走開。

說時遲,那時快。

那名身穿粗衣且高大魁梧的漢子一臉橫肉,兇悍無比的,揮舞著如鐵錘的拳頭,大喝著:“啊!”

向前面的楚在天便撲了過去。

就在魁梧大漢揮舞那碗大的拳頭兇悍無比的從背後向楚在天的後腦勺砸了過來時,鬧市中的過客皆是本能的將臉轉過去,不忍或者說不敢看。

眼看魁梧大漢的拳頭即將落在楚在天的後腦勺,楚在天騰的左手一提向後一戳,只聽那魁梧大漢“哎呦”慘呼一聲,“砰的”重重的摔了出去,一連將三四個買主的小攤位毀去。

魁梧大漢身子從幾個攤位穿過,同時也將幾個攤位撞擊毀碎,他自己也轟的四腳朝天的摔倒在地上,嘴裡“噗的”一大口鮮血噴吐而出。

鬧市中的過客皆是被楚在天那一擊給驚呆了,當他們緩過神時,皆是交耳稱讚眼前的俊朗少年天生神力。

那被楚在天只是揮動一下左手的長劍,就被擊的重傷摔的四腳朝天,洋相百出的大漢,咕嚕嚕的從地上艱難的爬了起來,隨手粗暴的將嘴角溢位的血沫抹去,怒目瞪視楚在天。

看來,這位五大三粗的護花使者也不是傻子,還懂得‘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個道理,儘管說他極其的憤怒,可是,他卻沒有失去理智,他清楚,自己根本不是這個年青人的對手,因此,沒有再去撲打楚在天。

他卻將心中的怒火撒在了周圍看客的身上,只見,他沒來由的對周圍的看客罵罵咧咧的,還做出兇狠的威脅動作,示意這些看客,再不滾蛋,他就要揮拳揍他們了。

“打了人,就想走嗎?”

一聲不善的聲音灌入楚在天的耳朵裡。

這時,楚在天止步,轉身,冷漠的看著十七八個粗布麻衣的男子個個手裡握著明晃晃的刀,劍,棍棒,繩子,腳下麻溜的將楚在天圍在中間。

鬧市的看客這時都不約而同的退開,讓出很遠的距離,也是怕被引火燒身,或者被殃及池魚吧。

“殺你們,簡直是對我實力的一種侮辱,不想死的,趕快滾吧.”

楚在天冷冷的道。

楚在天轉身,邁步,將他圍在中間的那一圈十七八個粗布麻衣大漢皆是視若無睹,他一步步的向前走,而那些圍堵他的大漢都不禁步步退讓,臉色皆是浮現猶豫不定和一些懼怕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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