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無相拿出匕首道:“斷刀被衙門的人拿走了,不過這匕首被我留下來了。這匕首長一尺,做工精緻,從材料上看得出是把好刀,刀面刻有一個‘文’字,也許是個線索。”

馬朝義擺手道:“匕首先收起來,我得到衙門傳來的小道訊息,凌國鋒的那隻手是暗兇斷的,我相信凌國鋒會很盡力去找暗兇的,我們靜待訊息就好了。仇馳,你親自去衙門一趟,告訴凌國鋒暗兇受傷了。”

衙門,凌國鋒拿著斷刀,仔細地檢視,是一把很普通的刀,隨便一間鐵鋪都可以買到,研究半天,他也沒有發現有價值的線索。

屬下見凌國鋒皺眉,便道:“總捕頭,既然沒有發現線索,剛才為什麼不把馬朝義帶回來問話?”

凌國鋒道:“你以為我不想啊?馬朝義在臨江府是個人物,官商都有關係,影響很大。我把他帶回來,很快就有一群人來前來給我問候,我還得把他客客氣氣地送回去。再說了,如果有線索,他願意說的自然會說,不說,我問了也白搭。”

凌國鋒正在苦悶著,仇馳來了,道:“凌總捕頭,我們想起來了,兇手的右臉受傷了”

凌國鋒皺眉道:“剛才我在的時候你們怎麼不說?”

仇馳道:“總捕頭,不能怪我們啊,我們也是剛想起來的。”

凌國鋒道:“嗯,那這事還有誰知道?”

仇馳道:“沒有,我進衙門就直接找你了,只告訴了你一個人。”

“好,你先回去吧,如果還想起什麼來,記得及時告訴我。”凌國鋒道。

仇馳離去,凌國鋒心想:上次兩名士兵出事的地點離馬朝義家不遠,這次馬朝義遇刺,大機率是同一人所為,而這人目前來看,暗兇的可能性最大。他膽子不小啊,這個風頭形勢下還出來作案,未免太囂張了!

想到這裡,凌國鋒悄悄離開衙門,獨自去找金刀衛總旗衛均。

凌國鋒道:“衛兄,,兇手的右臉受傷了,這是重要線索啊,麻煩你了。”

衛均也不推脫,道:“行了,你欠我一個人情啊。”

兩天後,衛均約凌國鋒到一間小酒館。

凌國鋒笑道:“衛兄辦事真是快啊,你找我定是有好訊息了。”

衛均點點頭,道:“確實是找到一個符合你說的那些條件的人,我確認過,他右臉上的傷是新傷,而且這人你可能見過。”

凌國鋒給衛均倒了一杯酒,道:“衛兄你就直說吧,別吊我胃口了。”

衛均把酒一飲而盡,道:“陶釋文,這人你知道嗎?他是漕運總督陶喜的侄子,兩江巡撫冼思行的女婿。他不但是冼思行撫標的刀術教頭,還是這次協助你們衙門的統領。”

凌國鋒聽了衛均的話,恍然大悟,難怪這次冼思行派來的人自己沒見到他們的統領,原來是躲著自己啊,如此看來估計他就是暗兇了。不怪他敢頂風作案,原來有靠山啊,作案後我找不到線索,敢情證據都被他銷燬了。

凌國鋒頭都大了,沒有確鑿的證據抓不了人,如果強行詢問,恐怕又打草驚蛇,硬碰自己根本鬥不過。

衛均道:“我不管他是不是兇手,只要他不威脅皇上,不威脅朝廷,我也只能幫你到這裡了,剩下的事你們衙門自己想辦法啦,我還有事,先走了。”

凌國鋒道:“謝謝衛兄啦,下次我請客。”

凌國鋒連喝三杯酒,下定決心,打探出陶釋文的位置,化了簡妝悄悄地摸到陶釋文附近。

陶釋文自從臉受了傷,便勸冼思文收兵,說士兵不宜長期干預民事。冼思行同意了,知府方為友收到訊息,也只得陪笑,還要感謝冼思行的幫助。

凌國鋒一直跟蹤,終於等到陶釋文出行,開口召回巡邏計程車兵。聽到陶釋文的聲音那一刻,凌國鋒心頭一震,可以終於確定了他就是暗兇了。

凌國鋒垂頭喪氣地回到衙門,頹廢地坐下。他雖然確定了暗兇的身份,可沒辦法,但又不甘心,衙門兄弟送了幾條命,自己的手被砍,這口氣怎麼能咽得下去。

突然,凌國鋒靈光一閃,陶釋文刺殺馬朝義失敗,那是馬朝義身邊有高手。如果讓他們互鬥,這不就坐收漁利了嗎。

翌日,馬朝義正在容仁堂算賬,仇馳急匆匆地來了,道:“老闆,你知道我剛才在路上聽到什麼了嗎?”

馬朝義放下手中賬本,道:“怎麼?你不去看你的賭坊,是想跟我說青樓來美女了嗎?”

仇馳道:“老闆,瞧你說的什麼話。這巡撫冼大人不是派人來協助衙門捉拿暗兇嗎,我剛才來的路上聽到路人說他們的統領陶釋文受傷了。”

“哦,這麼不小心啊。”

“他的右臉受傷了!”

“嗯?!訊息可靠嗎?你沒找那路人問清楚?”

“說來也怪,我正想找人問清楚,那路人就不見了。”

馬朝義沉思一會,道:“這樣,你先去把陶釋文的底細給我摸清楚,還有,你安排人去看看凌國鋒有沒有什麼動作。”

兩個時辰後,仇馳來報:“老闆,查清楚了,這陶釋文不得了啊。他是巡撫冼思行的女婿,漕運總督陶喜的侄子。”

“凌國鋒呢?有沒有什麼異樣?”

“沒有,他一如往常地在衙門裡辦公。”

“哼!果然有問題,我就說怎麼這麼巧啊。”

“哦,老闆,你能不能說清楚一點,我不明白。”

“你想想,路人都知道的訊息,凌國鋒會不知道?知道了沒行動,那是為什麼?現在你應該明白了,那是因為陶釋文的兩個靠山給了他很大的壓力,他想動卻動不了。我懷疑所謂訊息是他故意放出來,你聽到的只是他想讓你聽到的。”

“那這樣說,他是想借我們的手去幫他解決陶釋文啦?”

“看來是這樣的,這個陶釋文,我要會會他。”

“找人幹掉他?”

“不!他背後的靠山,如能為我所用,那可以使我們的生意更上一層樓。”

“可如果他就是暗兇,你去見他他不殺了你?別忘了他已經刺殺你兩次了。”

“嗯。。。我想是人總會有弱點的。明天我出城一趟,你留在這裡。”

“老闆,我也去吧,城外不比城裡,你去了我不放心。”

“哈哈!”

馬朝義拍了拍仇馳的肩膀,忽然想起了死去的趙凱,不由得心中一酸,道:“你啊,以後就別叫我老闆了。我比你大幾歲,你就叫我大哥吧,我叫你啊馳。”

仇馳聞言,喜道:“是,大哥,小弟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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