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江府北一處民房,捕快丁乙下班,心中樂呵呵,哼著小曲回到家,誰知剛關上門,一把刀就架在他的脖子上。

丁乙大驚,道:“是哪位兄臺,有話好說,我只是個打工的,沒錢,也不曾得罪過人,你找錯人了吧?”

只見一個帶斗笠的蒙面人出現道:“找錯了?你是衙門裡的捕快沒錯吧?我問你,狂劍李三是你們捉的?”

丁乙想起來了,道:“哦,是是是,李三我知道,但那是我們總捕頭捉的,具體情況我們下面的人也不清楚。”

蒙面人道:“你說的總捕頭是凌國鋒吧?他住哪裡?”

丁乙哀求道:“他,他住城南十八號的宿舍,你可以找他,可不關我事啊,我上有老下有小的,生活不易啊,大俠,你可別殺我!”

蒙面人冷哼一聲道:“你既然這麼可憐。那好,我免費送你一程,讓你少點痛苦。”說完蒙面人就一刀割喉,丁乙即時倒地不起。

另一邊,凌國鋒回到宿舍,突然心神不寧,總覺得要有事發生,可又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只是覺得壓抑。和他住一起的三位捕快見他回來,慫恿他一起玩骰子,凌國鋒答應了。

四人玩的性起,突然有人敲門,一個捕快聽見了,便去開門。剛走近門前,一把刀突然直穿門板,深深地刺進那捕快的心臟,令他當場殞命,霎時間驚動屋裡其餘三人。

三人迅速拿起刀擺出三角陣型,門外一個蒙面客此刻推開門,緩緩地走了進來,道:“你們誰是凌國鋒?”

凌國鋒喝道:“你是何人?敢殺官差,你好大的膽!”

蒙面人道:“看樣子你就是凌國鋒了。有什麼遺言就趕緊說吧,不然等下你就沒機會說了。”

凌國鋒跟另外兩個同事打個眼色,三人快速上前,把蒙面人圍在中間。

蒙面人一點也不慌,一刀兩刀,把那兩個捕快解決掉,然後一刀砍下凌國鋒的右手,再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蒙面人睥睨道:“就憑你這不入流的武功,李三真是你殺的?說,你是不是使了什麼詭計?”

凌國鋒一下子明白了,這人是為狂劍李三來的。

凌國鋒強忍著痛道:“我不會告訴你的,你殺了我吧,反正就算我說了你也會殺我的。”

蒙面人道:“你說,我可以饒你一命。”

“我憑什麼相信你?”

“你沒得選擇,只能相信我。”

“那你先告訴我你是誰?”

蒙面人遲疑一下,道:“好,我讓你死個明白。我就是你們官府通緝的聞寂,江湖人稱暗兇。狂劍李三是我的同門,現在他死了,我是來報仇的。”

凌國鋒慘笑道:“原來是你,江湖人都知道暗兇不講信用,認錢不認人,你還叫我相信你?”

聞寂道:“沒錯,我是認錢不認人,但偶爾也講信用的,你就不想賭一次?”

凌國鋒掙扎了一番,艱難地做出決定道:“那晚,怡成行的伍老闆通知我去醉仙樓。我見到李三的時候,他已經死了,至於是誰殺的,他不肯告訴我。”

聞寂聽了,把刀收回刀鞘,道:“今天你運氣好,賭贏了,我不殺你。”說完聞寂越門而出,瞬間不見人影。

暗兇到臨江府殺官差,這訊息頓時傳遍全城。知府方文友大為憂心,知道自己必須儘快安撫人心,把暗兇捉拿歸案。

暗兇武功高強,衙門裡沒人是其對手,恐怕得派兵才能將其捉拿。於是方為友向道臺請求支援,道臺沒有兵權,又轉向巡撫冼思行求援。

鑑於暗兇的厲害,冼思行同意,派出一百兵士協助方為友,有兵撐腰,方為友稍微心安了一點。

臨江府全城戒嚴,一連幾天卻無暗兇任何訊息,百姓們議論紛紛,說暗兇也許早就逃出城去了,眾人的神經慢慢鬆弛了下來。

這天,伍須處理完業務,坐上了怡成行門口的馬車準備回家,忽然馬伕跟進來,伸出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伍須這才發現面前帶著斗笠的人不是馬伕,而自己的馬伕則躺在旁邊,不過看樣子是昏了過去。

那人陰沉地問道:“李三是你請人殺的?”

伍須一驚,實在沒想到竟有人大白天來劫持自己,不過他很快就冷靜下來,道:“你就暗兇吧。有話好說,你先把刀放下,我有錢。”

暗兇聞寂道:“有錢人,身上果然有一股銅臭味,不過我喜歡這錢的味道。”說完伸手在伍須懷裡搜出幾張銀票,道:“我再問你一次,李三是誰殺的?”

伍須道:“我可以說,可說了你能保證我安全?”

聞寂道:“你是首富,以後說不定會找我辦事,我不跟錢過不去。我不殺你,我只要知道是誰殺了李三。”

伍須舒了一口氣,道:“是中泰行的馬朝義請來的人,聽說是個叫夜魔的殺手,在江湖上也是個人物。”

聞寂點點頭,道:“謝謝你的配合,伍老闆,再見!”說完一躍而走。

伍須連忙下車,見聞寂走了,心中不禁有一點欣喜,這下馬朝義麻煩了,我看你怎麼收場。

這時,伍漸明出來,見伍須還沒走,便問道:“爹,怎麼你還在這啊?馬伕呢?”

伍須看著伍漸明,沒回答他的問題,卻意味深長地道:“錯了,錯了!”

伍漸明懵了,道:“爹,你說什麼啊?”

伍須道:“我一直以為,我是首富,背後又有總督撐腰,有錢有勢,在這臨江府沒人敢動我,現在我才發現自己錯了。由今天起,你給我花重金找人來保護我們出行的安全,聽見沒有?”

伍漸明茫然地答應。

另一邊,自從暗兇出現之後,馬朝義是天天把軟甲穿在身上,連睡覺也沒有脫下。為了不驚擾到母親,他還讓斤叔把母親接到寺廟暫住一段時間,老太太倒也歡喜,沒有反對。

馬朝義處理完事情,已經是深夜了,他揉了揉鼻樑,走到家中的院子裡散步。暗兇的事一天不解決,自己的心病一直難除。

馬朝義心中苦悶,抬頭看看天上,陰雲密佈,偶爾有寥寥幾顆星星穿過雲層,帶來一點微弱星光,不過很快就再次消失在雲中。

馬朝義正走著,忽然感到肌肉一緊,汗毛倒豎,不是冷,是直覺告訴他有危險。

牆外忽然一人越牆而下,一刀直刺馬朝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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