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連成勉勵吉福:“吉福啊,只要你好好幹,立點功,我推薦你做總兵。”

吉福很是興奮,當即跪下發誓:“小的一定不負大人所望,誓死追隨大人。”

風連成又對路平道:“接下來我們就要進兵義州府,路永葆是你爹,你不會為難吧?”

路平即刻表態道:“路永葆據地造反,人神共憤。我路平忠心朝廷,願意追隨大人,剷除謀逆,從現在起,我宣佈跟路永葆斷絕父子關係。”

“好,難得你忠心可嘉。那我們回昌陵府休整一下,明天出發。”風連成讚許道,心裡卻還是對路平有點懷疑。

等兩人退下,風連成對寧煌閃道:“你們金刀衛不是搞情報很厲害嗎?這路平跟他爹有什麼仇啊?說斷絕父子關係就斷絕父子關係,你去調查一下。”

寧煌閃道:“大人放心,我這就去軍中瞭解。”

兩個時辰後,寧煌閃向風連成彙報:“大人,據軍中士兵描敘,路平是路永葆的小妾所生,路通跟路安是路永葆的正妻所生。路永葆最看重的是路通,最寵愛的是路安,至於路平,屬於可有可無的樣子。這次要不是路永葆沒人可用,估計也不會想起讓路平帶兵。”

風連成點頭道:“哦,原來是這樣子,很好。”

楊凌這時也來了,道:“大人,軍隊清點完畢,我們原有一萬五千人,吉福帶來兩萬,路平的兩萬,共五萬五千人。我們留五千人在昌陵府,其餘五萬人可以去攻打義州府。”

風連成道:“很好,傳令下去,大軍明天出發。”

話說另一頭,路安雖然是路永葆最寵愛的兒子,卻不是上天最寵幸的人,第一次上戰場,幾個回合就被西北聯軍擊潰,嚇得他趕緊往義州府方向逃跑,可終究還是逃脫不過,被聯軍生擒。西北聯軍一擁而下,直抵義州府北門。而尹暉春率領的寧西軍,此時也抵達義州府東門。

待風連成趕來,堵住南門,讓吉福堵西門,從而形成了對義州府的合圍。

路永葆心中憂慮,見吉福軍人數最少,打算從吉福這裡打個缺口,奈何吉福得了風連成的承偌,像打了雞血一樣,死死守住西門,讓路永葆不得出城,只得退回城中死守。

義州府有兵三萬,從百姓中還能抽出一萬民兵,前不久又從昌陵府運來不少糧食,憑藉城牆的高大堅固,路永葆決定跟風連成打消耗戰,拖它個一年半載不是問題。

風連成望著高大的城牆,心知強攻必定傷亡不少,效果難料。於是,他派人帶信給路永葆,相約雙方都不帶兵器,只帶一名護衛,在城下安全地帶談判。

路永葆對風連成恨得牙癢癢,暗中安排一名神射手,囑咐他在箭上抹毒,一有機會就放箭,射殺風連成。

風連成帶著白景,路永葆帶著一名護衛,在城下見面。

路永葆一見風連成就先開口罵道:“風連成,上輩子我掘你家祖墳了嗎?你就這樣一再逼迫我,要陷我於死地?枉我們還結拜,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風連成道:“大哥,不是我要害你,是皇上容不下你。你做雲寧總督這麼多年,根深蒂固,本該低調一點,為何你偏偏不滿足,非要自討沒趣要求皇上給你封侯呢?這侯爵皇上可以給,但你不能自己要!你投降吧,我儘量保你。”

路永葆憤憤不平,道:“事到如今,說什麼都沒有用,你如果有本事的,就率兵來攻吧。要我投降,不可能,我在城中等你!”

路永葆調轉馬頭,城中安排的射手見有機會,果斷向風連成射出一箭。

白景見城中忽然亮光一閃,急忙把風連成推開,大喊:“大人,小心!”

風連成躲開了,白景為他擋住了這致命一箭。路永葆帶著護衛跑回城裡,楊凌急忙帶著人過來把風連成接回軍中。

風連成看著白景的屍體,很是憤怒,咬牙切齒地道:“路永葆,我本想保你一命,現在既然你不仁,那我休怪就不義了。石樣堅,你帶我的手令,去西北聯軍那裡,把路安給我押來。”

石樣堅到北門,把路安從聯軍那裡押回到南門。風連成又派人去告訴路永葆,將會公開處決路安。

石樣堅把路安押解到南門下,路永葆舉起單筒望遠鏡一看,果然是自己的兒子路安,再一看,竟發現路安身邊站著的是路平。

路永葆心中震赫,本來他以為路平是被風連成打敗被俘或被殺了,沒想到他竟然還活得好好的,而且看不出一點被俘的跡象,跟被五花大綁的路安相比,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石樣堅把刀遞給路平,道:“路將軍,是你表現忠心的時候了,把路安殺了!”

路平接過刀,手微微顫抖。

路安哭喪著喊道:“二哥,不要啊,我是你三弟,你不能殺我。”

路平閉著眼睛,深吸一口氣,穩住了雙手,睜開眼對路安說道:“三弟,別怪二哥,要怪就怪爹,你一路走好!”說完,路平給路安來了個穿心刺。

“不!”看著自己的二兒子殺三兒子,路永葆大叫一聲,暈倒在地,左右急忙把他救起。

路永葆緩緩睜開眼,看著天空,道:“風連成,我一定要你血債血償!”

風連成下令攻城,圍著義州府打了一個月,毫無進展。

為了打破僵局,風連成叫來石樣堅,道:“你去昌陵府,把劉存續給我帶來。”

趁著石樣堅去昌陵府之際,風連成又吩咐楊凌:“你在南門前悄悄挖五個小洞,把五名弓箭手藏進去,每人配備穿甲箭,聽我命令列動。注意,一定不能讓城中守軍看見,你可以在南門前結寨進行遮掩。”

石樣堅把劉存續接來,風連成拉著他談心道:“三弟啊,你看,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大哥是聽得進你意見的。二哥我是這樣想啊,我想你寫信去勸勸大哥,讓我們城下見一面,大家敞開心扉好好談一次。我們是結拜兄弟,為什麼非得弄個你死我活?皇上仁慈,如果他肯降,我保他性命無虞;如果他不願意降,那我可以叫手下讓開一條路給他走,讓他到國外去。”

劉存續道:“二哥你敢保證不傷害大哥?”

風連成笑道:“三弟,你怎麼這樣看你二哥啊,只要你能讓大哥出來,我可以保證大哥的性命。如果你不相信,我和你一起去,不帶其他人。”

劉存續想了想,道:“好吧,我就信你一次。”

路永葆接到劉存續的信,心中猶豫。對於風連成,路永葆是懷疑的,但是劉存續肯做擔保,他還是相信自己這個兄弟的。更何況,打了一個月,城中士兵傷亡不少,很多將士的信心都開始動搖,有的已開始暗示他,看看能不能和解,給大家留條後路。於是,他只得同意和風連成見面。

風連成特意和劉存續穿同樣都是白色的衣服,方便藏起來的弓箭手辨認,路永葆則穿紫色衣服,孤身一人前來。

三兄弟城下相會。

路永葆作為大哥,見風連成穿了兩層胸甲,便先開口調侃道:“風大人穿這麼多,是不是覺得冷啊?肯定是虧心事做多了,冤魂纏身。”

風連成道:“上次你放我冷箭,差點要了我的命,現在想起來,我還是會心有餘悸。我永遠都會記住,防人之心不可無。”

路永葆道:“只可惜沒有射死你,我真後悔,當初要是安排多一個人補箭就好了。”

劉存續見氣氛不對,忙打圓場道:“今天我們三兄弟相聚,是來和解的,不要說這些傷和氣的事。”

“和解?可以啊。我死了兩個兒子,你讓他先砍下兩隻手來表示誠意。”路永葆道。

“哦,那就是沒得談咯。你就剩這一座孤城了,你憑什麼跟我講條件?你看不到我現在佔盡優勢?我請你出來談是給你面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風連成道。

“給我面子?你也配?要不是看在三弟的份上,我才懶得理你。要是說吃罰酒,三天三夜你也吃不完。”路永葆不屑,還吐了一口痰在風連成衣服上。

風連成努力保持著微笑,拿出手帕把痰擦乾淨。

劉存續剛想插話緩和一下,風連成突然趴下並大喊一聲:“放箭!”

藏在小洞裡的五名弓箭手聽到命令,一下子就從地下冒了出來,對著路永葆就是一輪齊射。路永葆雖然也有防備,穿了軟甲,可是面對五名弓箭手近距離勢大力沉的穿甲箭,也是迴天乏力,當場殞命。

劉存續大驚,過去抱著路永葆的屍體大喊:“大哥,你醒醒,你醒醒!”

風連成過去,一腳踩在路永葆身上罵道:“該死的東西,不把你千刀萬剮難解我心頭之恨。”

劉存續大怒,突然拔出路永葆身上的一根箭,把箭頭頂在風連成的脖子上,挾持了他。

風連成鎮定道:“三弟,你幹什麼?放開我。”

劉存續道:“你說過放大哥一條生路的。你讓我把他約出來,你卻食言殺了他,我要你償命。”

風連成道:“三弟,你不要衝動。大哥造反,已經是死路一條,他沒救了。你跟他不一樣,你可以戴罪立功,你把箭放下,我可以向皇上擔保你沒事。”

劉存續道:“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的鬼話嗎?我們當初結拜的時候說過,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現在大哥死了,你也別想活。”說完一箭插入風連成的咽喉。

同一時間,五名弓箭手齊射,把劉存續射殺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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