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州府,路永葆的六十大壽,各地高官齊集,前來賀壽的人擠滿了總督府,路永葆喜笑顏開,熱情地接待。

風連成卻有疑慮,對白景道:“我離開寧西省時給了西北三鎮的總兵下命令,按時間來算,他們該有行動了,怎麼還沒訊息呢?你去找石樣堅打探一下,看看怎麼回事。”白景領命。

眾人陸續落座,風連成清清嗓子,道:“各位,今天是路總督,也就是我的大哥路永葆的六十大壽,很高興我可以在這裡代表他本人主持這個宴會,感謝各位同僚,士紳的到來。在宴會開始之前,我要宣讀一下皇上給我聖旨,現在請路永葆接旨。”

路永葆連忙整理好衣服跪下聽旨。

風連成開啟聖旨,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雲寧總督路永葆,鎮守西南,保國安民,有功於社稷,今冊封為鎮南侯,賜八千戶,加兵部尚書,兼都察院右都御史銜,欽此。”

路永葆趕緊謝恩,連呼萬歲,眾人齊來道喜。

風連成道:“恭喜大哥啦,從一品官員了,我這個兵部尚書都要讓位了。”

路永葆道:“二弟說笑了,我以後還望二弟多多關照呢。來,各位,今天大家不醉不歸,都給我盡興啊。”

宴會過半,眾人喝得七葷八素,一個下人悄悄過來,在路永葆耳邊說了幾句,路永葆面色一變,轉而恢復如初。

路永葆來到風連成身邊,藉口不勝酒力,要風連成一道去茅廁。

待到人少處,路永葆低聲道:“二弟,西北三鎮組成六萬聯軍駐紮在雲中省邊境,說是例行訓練,二弟知道嗎?”

風連成懵了,道:“啊,有這回事?我不知道哦,我是從寧西省過來的,西北三鎮我沒聯絡啊。”

“哦哦,沒事,我只是隨口問問,隨口問問。”路永葆喃喃自語。

壽宴結束,偌大的禮堂,只剩下路永葆,風連成,劉存續三人,沒人說話,空氣彷彿都凝結了。

劉存續第一個忍不住站起來說話:“大哥,西北三鎮這是什麼意思,不派人來賀壽就算了,還屯兵邊界。不行,我帶人去問問。”

風連成攔住他道:“三弟,你著什麼急,大哥還沒說話呢。我這個兵部尚書也不知道他們屯兵這回事,要不還是我去吧,你去了我怕惹起不必要麻煩,我這個兵部尚書出馬也許更合適。”

路永葆道:“朝廷對地方大員之間異地串聯是十分警惕的,所以多年來我們跟西北三鎮都是沒有來往。大家河水不犯井水,沒有深仇大恨,想必不是為了雲中省而來。再說了,也沒這個必要啊。”

風連成道:“大哥說的對,我們又沒有犯事,西北三鎮打我們幹什麼?打我們總得有理由啊,他們師出無名。可能就是單純練兵爾兒,我去一趟就瞭解清楚了。”

路永葆思索一會,道:“還是三弟去吧,沒事最好,有事三弟也有兵擋著。二弟雖是兵部尚書,可手下也就幾百個兵,不足以應付。”三人相議妥當,各自散去。

風連成回到軍營,白景道:“大人,石。。。”

風連成攔住他道:“不必說了,我已知道。我本想讓西北三鎮吸引路永葆的兵力,沒想到卻把劉存續吸過去了。”

劉存續回到城外軍營,下令拔寨啟程,全體奔赴邊境。

兩天後,灣甸關敗兵傳來訊息,路通佔領了灣甸關,殺了方文定。

路永葆氣得跳了起來大罵:“逆子,真是逆子,他怎麼能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來。三弟還在前面幫我頂著,我兒子卻偷了他的家,氣死我也。嗯,陸超這小子這麼久也沒訊息,難道也被他殺了?”

路通即刻點起城中兩萬精兵,親自率領,向路通問罪,讓路安配合於息烽留守義州。

風連成見路永葆點兵出城,急來詢問。

路永葆道:“路通那逆子,殺了方文定,奪了灣甸關,我現在正要去找他問罪。”

路永葆看了看風連成,雖然兩人已經結拜,但是跟劉存續和自己幾十年的友情相比,路永葆對風連成還是有戒心的。

路永葆道:“二弟,路通你也勸過他的,他現在犯事了,你也有責任,你和我一起去吧。”

“一切聽大哥安排。”風連成答道。

灣甸關,路通聽聞路永葆前來,喜道:“我爹來啦,快,開關讓他進來。”

路永葆帶兵一擁而入,直到路通面前。

路通跪下道:“末將路通叩見總督大人!”

路永葆指著路通喝道:“來人,把路通給我綁了!”

路通大驚,掙扎道:“爹,為什麼?我做錯了什麼,你要綁我?”

路永葆怒道:“你殺人奪關,還問我為什麼?你這個逆子,今天不殺你,我怎麼向劉總兵交代。”

路通大辯解道:“爹,不是你讓我乾的嗎?現在翻臉不認人要殺我?”

路永葆好笑了,道:“我什麼時候讓你幹啦?你竟然說出這麼無恥的話來?”

路通道:“是你讓陸超帶信給我的,還有玉佩作證。”

士兵從路通身上摸出玉佩,交給路永葆。

路永葆一看,確實是自己的,不過這玉佩不是風連成拿著的嗎?他不由得疑惑地看著風連成。

風連成詫異道:“這玉佩原來在你這裡啊。我就說怎麼找也找不見,還以為在哪裡掉了呢?”

路永葆轉頭問路通:“信呢?”

這可把路通問住了,信已經燒了,這會說了路永葆肯定也不會相信,真是有口難言。

路永葆又問:“陸超在哪裡?”

路通道:“早就走了,他不是回去了嗎?”

路永葆拿起玉佩道:“人證物證你都沒有,憑一塊玉佩就想讓我信你?”

路通也惱了,道:“爹,我是你親兒,殺了個方文定怎麼啦?你為了他竟然要殺我?你沒搞錯吧?”

路永葆道:“事到如今你還執迷不悟。劉存續是我多年的兄弟,我們有過命的交情,我可以殺你,但我一定會保他。你殺他的人,斷他的路,你今天必須給我個了結。”

路通突然揚天大笑:“哈哈,原來我在你心裡還不如一個外人,你從來就沒有把我當成你兒子看待。也罷,動手吧,我要是吭一聲,我永世不為人。”

路永葆大怒:“你還笑得出來,來人,把他砍了!”

等路通人頭落地,路永葆忽然後悔了,心中惘然若失。他對風連成道:“二弟,你怎麼不勸勸我?”

風連成苦笑道:“大哥,你正在氣頭上,我現在自己都是疑犯,怎麼勸你啊?”

路永葆嘆了口氣,吩咐士兵把風連成囚禁起來,道:“二弟,我會調查清楚的,如果你是無辜的,到時候大哥親自向你謝罪。”白景和風連成的幾百侍衛自然也一併被扣押。

路永葆又率兵到昌陵府,把張力和蘇智綁了,還在氣頭上的他責怪兩人沒有阻止路通犯錯,於是不經審問就直接下令將兩人砍頭,

路永葆把路通的頭顱和張力蘇智的頭顱一併捎上,讓人快馬送去給劉存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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