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金寶把跟路永葆來往的信件,還有路永葆安排在寧西省各處的暗樁聯絡方式一併交給風連成,自己簡單收拾一下行李,悄悄離開寧西省。

風連成把路永葆的信件交給白景,道:“找個書法大家,把這些字好好臨摹。”

翌日,風連成剛起床,石樣堅就興匆匆地從外面跑進來,兩手抱著一條大魚,累得氣喘吁吁,對風連成喊道:“大人,大人,快看,我在魚市買的,這麼大的一條魚啊,足夠好幾個人吃啦。”

風連成笑眯眯地看著石樣堅,忽有所感,道:“等到了雲中省,那裡的魚更大,不過可不好拿哦,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你把魚拿下去燉了,順便去告訴尹暉春,省裡其他地方我就不去了,在這裡我已經耗了很多時間,得去雲中省了,叫他不必來送,好好幹他的事。嗯,你再向他借一下那個蘇智,讓蘇智跟著我們去雲中省,我缺個幫手。”

雲中省,義州府。

路永葆終於從寧西省其他地方得到訊息,風連成對地方武官來了一次大調整,路永葆的人脈已被切斷。

路永葆氣得直拍桌子,本來想著自己憑著兩個省的實力,可以跟皇上討價還價,先封個侯,以後再進一步封王,那就不枉此生了,不曾想風連成一來就打亂了自己的整個計劃。

路永葆的怨氣未消,探子又傳來一個訊息,從安順府來的商人販子告知,尹暉春接任了總兵位置,陳金寶已離開寧西省。

路永葆憤而掀翻桌子,剛失去了一省的控制權,陳金寶的背叛,讓他又對寧西省失去了影響力,不由得怒罵道:“好你個陳金寶,我把你從一個小兵扶持到省總兵的位置,你竟然一聲不吭就溜了,你就這樣報答我?”

見探子還未走,路永葆問道:“還有什麼事?”

探子回道:“兵部尚書風大人已從安順府出發,正往義州府而來。”

路永葆眼珠一轉,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路永葆把桌子重新擺好,叫人沏了一壺,慢慢平復一下自己的心情,不料才喝了一口茶,駐紮在灣甸關的總兵劉存續派人前來告狀:“路通把一批本該運送到灣甸關的武器截了,請總督大人主持公道。”

路永葆心中很是鬱悶,今天是什麼日子啊,煩心事一件接一件,難道是我沒有去寺廟上香嗎?

這劉存續是路永葆的老鄉,當年就是他帶著一群老鄉隨路永葆進入雲中省,對內平叛,對外抗敵,才使路永葆一步步在雲中省鞏固地位,直至坐上雲寧兩省總督的位置,那是功不可沒。

路通是路永葆的嫡長子,從小被路永葆當成自己的接班人來培養,這次給他五千人去鎮守昌陵府,本意是想讓他歷練一下,不曾想這傢伙竟然借路永葆的名義私自擴軍到五萬,這可是犯朝廷的大忌。路永葆還沒想好怎樣給朝廷交代,路通這又截了劉存續的武器補給,真是不讓人省心。

路永葆思來想去,決定讓自己的第三子路安去跟路通交涉。這路安跟路通是一母所生,兩兄弟之間也許更容易溝通。

路安到了昌陵府,路通倒也客氣招待,但聽到路安要自己交還武器給劉存續,他不樂意了。

路通道:“附近幾個小國很不安分,是父親要我帶兵防範的,可我手底下這些人,沒武器怎麼打?劉存續不靠近前線,他不用著急,這批武器先給我吧。”

路安道:“大哥,你私自擴軍,父親已經很不滿了,你現在又截人武器,你這是要氣死父親啊?”

路通道:“三弟,你不用再說了。你若是來看望你大哥的,我很高興,如果你是來勸我的,那你回去吧。”

路安見路通態度堅決,無奈,只得回去向路永葆覆命。

路永葆聞言,不由得怒火中燒,決定親自去找路透過問此事,一路快馬加鞭,直奔昌陵府。

路通早已料到路永葆會來,在衙門裡靜靜地等待。

路永葆一見路通,氣就不打一處來,罵道:“你個逆子,為父的話你也不聽了?我命令你趕緊把這批武器交出來。”

路通嘆氣道:“爹,你還是老樣子。從小到大,你一直在罵我,在我的記憶裡,你就沒對我笑過。你對我總是那麼嚴厲,你把所有的愛都給了路安,你為什麼要這麼偏心?”

路永葆道:“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你是長子,我是對你寄予厚望的。對你嚴厲一點,那也是為了培養你將來好接我的位置。為父的一片苦心,你就不能理解一下?”

路通道:“爹,我今年都四十一歲了,還一事無成。這麼多年我活在你的陰影下面,沒一件事是自己能做主的,大家都笑我只是個擺設。你的那班兄弟哪個瞧得起我?有哪個把我當成你的接班人對待?我現在好不容易出來了,有地盤,有人,第一次體驗到自己可以做主的滋味。當然咯,你是總督,你一句話可以讓我的人馬解散,你可以斷我糧,斷我餉,但是,到手的這批武器我是絕不會交還的!”

路永葆聽了,氣得渾身直髮抖:“逆子!逆子!你知不知道,他們是和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當年沒有他們,我這總督的位置就坐不穩,可沒有了你,我還有兩個兒子!”

此話一出,現場頓時一片寂靜。

路通苦笑道:“好啊,你終於說出真心話了。我是你親兒子啊,竟然還不如一個外人?爹,你真的讓我很傷心。”

路永葆也發覺自己的話說得重了,可剛想說點什麼,卻說不出口。

路通從懷裡抽出一把匕首,丟在路永葆面前,道:“你要是覺得我這個兒子是多餘的,來,殺了我吧,我絕不躲閃。”

路永葆看著地上的匕首,臉部肌肉抖了抖。良久,他嘆了一口氣,望了路通一眼,轉身離開。

路永葆回到義州府,心情很是鬱悶,細細想來,自己是不是對路透過於嚴厲了,最終也沒有追究路通私自擴軍的罪,至於那批武器,自己另外再送一批給劉存續送去。

正想著,士兵來報:“稟總督大人,巡撫於大人求見。”

話音剛落,巡撫於息烽就已經進來了,路永葆讓士兵出去。

路永葆道:“於大人如此失禮,看來有急事啊。”

於息烽道:“路大人,確有麻煩事,特來向你請教。”

“哦,於大人但說無妨。”

“我的一個下人跟小妾私通,被我捉住了,不料家丁們下手過重,不小心把他打死了。本來一個下人,死就死了,可是從他身上卻搜出了金刀衛的腰牌,這可如何是好?”於息烽著急道。

路永葆想了想道:“於大人別急,沒有了腰牌,誰能證明他是金刀衛?你咬定不承認,金刀衛也不能把你怎樣。不過,以後我們要小心一點,這金刀衛竟然都潛伏到我們身邊來了。”

這時,士兵又來報:“大人,兵部尚書風大人已進入雲中省,距離我們還有三百餘里,預計兩天後到達義州府。”

路永葆轉頭對於息烽道:“你那下人不是死了嗎?把他吊到城門上,我們去迎接尚書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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