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的。
劉鷗閉上雙眼，深深吸氣又徐徐吐氣，整個人從裡到外好似澡雪一番，繃緊或躁動的能量歸於平靜，與小黑的聯絡空前清晰而緊密，一切似乎都回到將睡未睡的剎那空明。
再睜開眼，黑暗的周邊環境似乎明亮了不少，而這是來自他自身主動投射視線的折射回饋結果，不同於平時的被動接收。
正如超人的透視眼一般，更加複雜和敏感的主動視覺掃描下，世界完全換了另外一幅樣子。
荒涼死寂的基站陣地上依然毫無生機，空氣中流淌著一層淡淡的寒氣，它們一團一團濃淡不定的分散各處，填充了大部分空間，卻有少量縫隙乾淨的纖塵不染。
扭曲的植物也變了模樣，漆黑的表面上正源源不斷滲出繚繞的寒氣，在枝頭末梢張牙舞爪片刻後，突然斷了聯絡似的脫落開來，緩緩飄動著匯入附近的某一團當中。
劉鷗沒發現任何生命的波動，那寒氣總體微弱不顯，落在身上也基本感覺不到，但他可以肯定，這玩意一定對人產生了某種影響！“很危險的東西啊！”
他還不敢肯定，給他異常感覺的就是這玩意，但也絕沒有一時好奇去試探解析的想法，現在不比從前，黑暗城堡給他的感覺太詭秘了，小心為妙。
劉鷗輕輕提起一絲力量，眯眼觀察了一番寒氣飄動的規律，在指尖凝聚起來毫無靈性的一個氣團，朝著二十多米外的某個中心點彈出去。
氣團到位後無聲無息的爆開，如吹口氣那麼大點兒的波瀾盪漾，就見周圍數十道寒氣彷彿嗅到了血腥味的鯊魚，倏地蜂擁撲上去，眨眼間裹住爆開的稀疏力量，吞噬的一乾二淨！兇殘！霸道！劉鷗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這玩意比他想象中還要刁鑽兇險！放眼四周，密密麻麻的變異植物彷彿無窮無盡，陰森寒氣層層疊疊的堆積如雲，在肉眼和常規裝置難以觀測的層面上，遍佈基站周邊每一處。
但他可以肯定，來的路上絕對沒有這玩意，什麼情況？好在，他的誘餌吸引走了周圍的諸多寒氣團，騰出一個直徑近二十米的乾淨空間，細心感覺一下，那種莫名混亂消失了，對照錨點，不是錯覺。
整個過程中，其他人似乎並沒有察覺到異常，只是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他的舉動，然後神經刀小聲問：“老大，有發現？”
這事兒三兩句話解釋不清楚，劉鷗沒回答，先扭頭看了一下風影兩個，沒有從她們身上找到任何緊張的反應，比如突然下手搶了小黑就跑之類的跡象。
是沒有發現異常呢，還是覺得沒有致命危險，不放在心上？劉鷗琢磨一下，覺得自己再這麼用腦下去，一定會未老先衰，與其老是提著防備，不如敞開來談。
於是他果斷問道：“你們看出異常來沒有？”
“異常？有嗎？”
威林瞪圓大眼，一臉的莫名其妙。
風影先是判斷了下劉鷗的問話是否出自真心，嘴角勾起一抹習慣性的魅惑笑意，暗中提鼻子輕輕一嗅，臉色頓時一變。
“還真是一種奇怪的變化呢！”
她重新審視劉鷗一眼，表情凝重的點頭，“的確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