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天峰,絕天殿。

幽靜大殿內,玄陽真人閱完絕天峰瑣事的報告,便在座上簡單吃過午飯。

近來,太多的煩心事,其中最惹人心亂的卻是青木掌門的事情,外界傳著說掌門位置要更迭,儘管沒人明面上說,但暗地裡翻湧才更可怕,氣氛的壓抑往往滋養著其他東西,一旦爆發,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將易寒、千羽叫來殿中.”

他吩咐傳話弟子,很快就將兩人傳喚入絕天殿。

問候過二人是否食過飯,玄陽真人就開口了:“多年前有相士推演出,明月谷將出現大變,約莫就是最近日子,你們準備一下就去吧,看看情況.”

易寒上前,道:“師父也信此預言?”

“寧信其有,不信其無.”

玄陽真人回了一句,察言觀色,千羽面上全無笑容,隱約還有怒氣,便道:“從你們師兄被帶上混元門,你們便很少下山了,今次下去多多留意其他,莫與現世脫離.”

千羽如鯁在喉,不吐不快:“師父,弟子認為當務之急是將師兄從混元門帶下來,其他事情先放一邊.”

“逸飛不在,你們便一事無成,絕天峰就只能指望他了是罷?你是此般意思?”

“為絕天峰,弟子粉身無懼,只是師兄他———”玄陽真人不耐煩揮揮手:“為師已與混元掌門聊過,逸飛何時迴歸,何時下山,我自有定奪。

你們明日動身罷,敢違我言,下一次關禁閉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放你們出來了.”

兩人不再言語,易寒拍拍千羽肩膀,拉他出殿。

***碧遊門。

雲海渺渺,古殿佇立,時有鶴群九霄振翅,宛如雲層九天仙神居住的瓊樓玉宇。

底下是綠幽幽的原野,但花香四溢,粉紅嫩綠盈滿眼簾,又使看著如爭奇鬥豔的花海一般,一百多座低矮的房子就分佈在高殿下面,住著碧遊門修為低下的弟子,這些人日常除了修煉,還培育各種仙草靈花,以供碧遊門使用。

“白蘭姐姐!”

有小孩子遠遠呼喊著。

白蘭連忙起身,放下手中舀水的瓢子,抹掉耳邊青絲,笑道:“怎麼了小蓮.”

“我不跟月月玩了,她剛才推我,你看,都出血了.”

小蓮告狀地舉起雙手,卻是有幾道血跡劃在嫩嫩的小手掌心。

“月月在哪裡,我去說她。

小蓮不哭.”

白蘭笑著,抱起小女孩,託到背後揹著。

“她在那邊.”

小蓮指向一邊,給白蘭指引方向。

白蘭也有點擔心,因此走得比較快,小孩子玩鬧很正常,但月月鬧脾氣都是與自己來的,很少跟朋友撒氣,自己得好好教她了。

匆忙趕到月月所在的地方,她自己也愣住了,小蓮更是一頭霧水。

小月月被好多人圍著,最靠近她的,儼然是碧遊門門主焚寂師太。

跌坐在地上的小月月一直哭著,稱奇的是,她周身金光泛冒,力量不霸道卻是神聖不可侵犯一般,與修仙者的道法非常不一樣。

從背上放下小蓮,白蘭趕忙去摟住月月,她真心疼愛月月,卻是顧不得自己安危了,索性那金光也沒傷害到她。

“小蓮,我剛才不是故意的.”

月月還在哭著。

見到月月哭得這麼傷心,小蓮當然也是不生氣了,反而安慰起她來。

弄清原委,周邊人也都明白,方才以為是兩個小孩子慪氣,其實卻是小月月身體出現異常,生猛地緊,推搡間竟是大力勝過常人,因此把小蓮傷到。

但這金光,卻是無人看懂了。

“你帶好這小女孩,晚上我來接你.”

言語落下,白蘭還沒回話,就不見了焚寂師太的身影,只剩周邊議論紛紛。

與凌蠍分別後,抽絲剝繭,順著師父留下的蛛絲馬跡,白蘭總算是到了師父出身的師門,但並沒有得到什麼特別的待遇,也與一般初入師門的弟子一樣,得經過考核才能道上層碧遊門大殿修煉,以求更大的突破。

當然了,她剛來不久,考核還久遠,因此就住在這邊了。

現在看焚寂師太的意思,似乎是提前給她開了大門,難道是因為今天月月的表現?白蘭心想,大抵是這樣了。

***神州浩土、十方妖域、浩大魔界,以及某些隱秘地方的勢力,都彷彿約定好了一般,在為大變的到來而部署準備。

誰會得到什麼?大變到來,無數生靈面對的是數之不盡的恩澤還是受之不盡的災難,誰都無法知曉,他們都像命定一般,前往那個推演出的地方前進。

“你看,開始了.”

凌蠍指著天空垂落的光柱,對身邊的黎紫怡說道:“三界真正相通的日子即將開始,遺落之地的通道應該也會出現.”

“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黎紫怡問道。

在這男子身旁,又重新湧現刺骨的寒冷。

他的周邊,似是自成一界,冰冷寒苦,悲傷痛苦的感覺浪湧一般冒上心頭,自己儼然就是這片世界飽受凍餒的人。

有時候,“難以理解”的詞會非常強烈,手握從自己部族抽出天殤的男子,像是冬季的硯臺的墨水,外力或者是自身都在推動著它融化又冰凍,你不知道他敞開心扉的言語,究竟哪句是意義重大。

神秘麼?分別到來之際,她還是有些不甘。

“走近一些,感受,這感覺是否和娜扎身上的有點相近?”

凌蠍引著黎紫怡飛向那光柱,但並沒有進去,只是稍近一些觀望著,並像他所說的一樣,以神識感知光柱中蘊含的力量。

“你!”

忽聞一道女子的聲音傳來,凌蠍回過頭,黎紫怡也是,卻見一個雍容美麗的的女人直視凌蠍,臉上神色複雜,驚異、痛楚、悲傷等等都有。

“真的很像,真的很像.”

女子呢喃著。

當她問“凌傲華是否見過”時,凌蠍大概懂得這個女人的意思,雖然不知道其身份,但想來也是自己那個生父的女人。

然而他沒時間去想太多,越來越多的魔族聚集過來了,凌蠍也不知道血殿的勢力或者說紫烈會不會也很快來這邊,他不想在這裡分出個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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