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空大哥,別想那麼多了。

如此不是很好麼,只要對你無害,是何種蹊蹺又有何關係?我想,無相大師留下最重要的心得與佛法封進珠子,自有他的道理,也許是希望能佑你平安的罷.”

凌蠍見他苦惱不已,便開導道。

了空笑了笑,不說話了。

崖洞之內一下子安靜下來,氣氛有點尷尬。

洞內幾個人本就沒什麼交集,若說有,也是少得可憐的不愉快的回憶。

青兒偶爾看幾眼凌蠍,大部分只是坐在一旁安靜待著。

小瑩大多也是在照顧邪月。

“那個——”了空身處這種氣氛實在是口乾舌燥,他想到今後可能還要共同在這個陌生的地方生活一段時間,低頭不見抬頭見,可不能老是這種僵冷的關係,想了想便道:“你們三個傷還沒好,這段時間你們專心養傷罷,尋路以及吃食之事,便由我和兩位姑娘外出解決了了.”

“我沒事了,明日便可與你們一同出去.”

很有磁性的聲音響起,紫烈突然道,他本人更是強行站了起來,只不過任誰都能看得出來那份勉強。

幾人十分詫異,這事紫烈從見面以來第一次說話,比之啞巴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了空愣了一下,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卻是旁邊的邪月撫摸了小瑩的柔柔的的髮絲,笑道:“我這幾天修養也差不多了,明日我也與你們出去尋找食物罷.”

“少主,你……”小瑩急道。

邪月擺手示意。

“了空大哥,我稍微休息一下就好——”凌蠍輕撫了一下胸口,微聲道。

“我說過,你們都留下再修養些日子,以你們現在的身體,出去的話,只會給我們帶來不可預測的危險.”

了空沉默一刻,突然如此道。

這樣硬氣的了空,凌蠍還真是沒見過,苦笑一聲也不再說話了。

“少主,了空小師傅說的是,你們如此出去確實不妥.”

小瑩也輕聲勸道。

邪月有點驚訝,小瑩似乎對洞內的幾人最初的敵意已經消失了,視線流轉少許,便隨即釋懷了。

這幾天來,三人一起行動,相互扶持,在如此陌生的地方,小瑩和了空因為矛盾產生的敵意自然也就消失了。

紫烈和凌蠍也不再堅持,吃過帶回的肉食,便開始閉目養神,整頓飯裡,就了空吃著一些素食。

飯後,了空想提議紫烈或邪月幫助凌兄弟療傷,他倆傷勢已稍好,如此一來能儘快幫助凌兄弟療傷,今後也便於行動。

想必凌兄弟本人自然是欣然接受,只是由誰來教他,實在是為難。

提議雖然是他提出來的,但紫烈與邪月性子極為高傲,自己對他們也不甚瞭解,甚至與邪月還曾有過矛盾,如何才能叫兩人答應自己呢?要不,留下青兒,叫她幫一下凌兄弟?了空搖頭嘆息,難以開口。

“你們安心去罷,在洞中也是閒著無事。

我會盡我所力助他療傷的.”

紫烈淡淡道。

嗯?邪月與凌蠍不禁看向他,紫烈面無表情。

*****次日清晨,朝霞自洞外照射入洞內,了空與小瑩、青兒早已出去,不見蹤影。

其實若只論食物的事,他們完全不用這般著急。

但凌蠍剛醒,未稀的朝露最適合入藥,尤其是在靈氣醇厚的此地,於是簡單商量了一番,三人便早早起來,出門收集了。

凌蠍睜開眼睛,周邊只剩兩個男子在對面。

“了空大哥他們呢?”

凌蠍問道,卻不指名道姓。

“他們出去了.”

卻是紫烈回答了,他看一眼凌蠍,雙手抱胸,接著便道:“昨夜說要助你療傷,我欲檢查內傷開始,你可準備好了?”

“你相助於我?雖然我對魔族不甚瞭解,但自古人妖魔體質有別,各有各的修法真訣。

你的法子,對我來說,未必有用罷。

還是說,你想試探些什麼.”

凌蠍看著他道,嘴角不屑。

紫烈沒有說話,定定看著他,冷哼一聲。

洞外有清風吹過,藍天白雲,好一派風景如畫。

邪月在一旁若有所悟地皺了皺眉,時而視線停留在凌蠍身上,時而又將目光投到紫烈周邊。

三個男子一下子陷入長久的沉默。

“也好,他們不在,我今日便好好問問,你,到底是何人!”

也不知多了多久,紫烈終究耐不住,面色陰沉,語氣也陡然沉落下來:“那夜被火麒麟所傷,又在殿城與怪物抵死戰鬥時,興許沒有任何人注意,但我切切實實感受到,你身上流淌而出的,絕對是魔氣無誤。

你一個人族,怎會有魔氣存在於體內!我絕不會允許任何不確定性的因素或陰謀,威脅到魔界的安全.”

不由得他不擔憂,人妖魔三族均有各自的領域。

千古流傳,各有千秋,也正因為有這種迥然不同的特異,才能相互牽制,互有勝負,一旦打破,誰也不知道會帶來怎樣的後果。

三族之人,異族之間從不通婚,很大成分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紫烈最後一字吐出後,洞內溫度幾乎降到零點。

“我不知道.”

凌蠍表情也冷了,不知何時起,他越來越反感這種居高臨下的質問,尤其這質問來自一個自己絲毫不瞭解的陌生男子。

他對紫烈連再看一眼都不願,繼續道:“再者說,我是人是魔,與你們又有何干?”

紫烈氣勢暴漲,兇烈的紅色魔氣一點滴從體表溢位,凌蠍目光也越來越冷。

“呃那個,你們理所當然說出這等天大的秘密,就不怕本少主洩露什麼?”

邪月突然笑道:“還是,你們從一開始就沒把本少主放在眼裡呢?”

“這世上,有兩種人最能保守秘密,一是死人,二是怕死的人。

我知道你是聰明的人,能明白我的意思.”

紫烈瞥了邪月一眼道。

“呵呵呵呵……本少主最討厭的就是威脅,如果你硬要這麼做的話.”

邪月不甘示弱邪邪道:“我就委屈一下自己,屈屈才,讓你知道什麼叫做自不量力!”

“你們在幹什麼?”

了空的聲音傳來。

他的身子堵在洞口,地上被拉開長長的影子。

……三個對峙的男人,冰冷的氣息悄無聲息漸漸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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