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八卦排列,白玉大柱擎天,祭壇頗有些仙風道家的味道,只不過由邪魔邪派佈陣,無論怎麼看都是十分諷刺。

“祭壇之事準備得什麼樣了.”

索歡堂主與金蓮堂主兩人並行著,引領天欲宮眾人來到祭壇,掃視了一番四周,索歡堂主率先問道。

兩名名守護祭壇的天欲宮子弟走出來,神色慌忙,撲通跪下,其中一人顫聲道:“堂主饒命!屬下兢兢業業不敢有絲毫怠慢,但幾日前一個神秘黑衣人前來肆意破壞,毫無徵兆,措手不及之下,儘管屬下們拼死鏖戰,守住了大部分,東面方位卻被毀去了……請在給屬下三日時辰!““再給你們三日時辰?哈哈哈哈!”

索歡堂主怒極反笑。

嘭!他臉上的刀疤抽搐抖動,神色可怕,竟是一掌崩碎了跪著屬下的腦袋,腦漿四散,白花花腦漿參者猩紅的鮮血濺落在地。

“一群廢物!副宮主即將到來,你們這麼多人竟也守不住一個小小的祭壇,留著何用!”

旁邊的金蓮堂主亦是怒意沖沖,冷著臉取了剩下一人的性命。

他們背後的天欲宮眾人臉色煞白,面面相覷,卻連大氣也不敢喘上一下,只聳動著身子,祈禱下一個不會是自己才好。

“老子不管你是誰!限你半個時辰之內快快出來,你想當救世主麼?好好好!老子就讓你當個夠!”

索歡堂主,猛地轉身,拽出一個渾身汙濁不堪的女人,面色瘋狂吼道:“從這個女人開始,你不肯出來,老子每隔一刻便殺一個人!看你怎麼救!”

話罷,手起刀落,女子茫然無神的眼眸瞬間定格,腦袋咕嚕嚕落地。

時間緩慢,一時片刻,第二個,第三個……雷聲轟隆,電光閃耀。

祭壇後方的小樹林一陣簇動,樹林外圍的草叢被人影撥開,凌蠍步伐緩慢而決絕,待整個人全部走出樹林,他仰首一望。

其視線寬廣,但凌蠍不知為何竟只望得夜空四角合攏,宛若精美的黑暗囚籠,彷彿要從天而降將他包圍。

“捨得出來了?”

金蓮得意大笑,一腳將身前的腦袋提到凌蠍面前,輕蔑道:“來救啊,她們就在這裡,看你本事了.”

******浮生鎮。

鎮碑前,一個男子遠遠眺望鎮內的房屋,以及星散的幾個路人,不耐煩而頗為苦惱道:“我說你啊,東荒這邊窮山惡水,我是出來修行歷練的,又不是出來玩耍的,你怎麼也跟著跑出來了.”

翠綠色的油紙傘在雨中發出滴答答的聲響,這黑夜中的一抹舒心色彩下,女子圓鼓鼓的小臉看上去有幾分激憤,對著男子嘟囔:“誰叫爹爹老限制我來著,家裡都看我像個小孩子,不讓我出來玩。

我可不想在十七歲的花季卻在沉悶的家中一日日度過,那不是浪費生命麼?”

男子偏過頭,眉頭皺緊了些:“那你也犯不著跟著我啊,你們楚家是名門望族,修仙大家,應該會有很多出眾子弟願意保你安全、攜美同行罷?”

軒轅皇邪說這句話的時候,內心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鬱悶二字可以說明。

他從來都是習慣一個人行動,衣食住行隨意而過,與人爭鬥什麼的都不用顧慮太多,可現在身邊多了一個妙齡少女,連他都感覺變得束手束腳,與平時的自己簡直判若兩人了。

賴著跟在他身邊的女子便是中州楚氏一族的千金,也就是軒轅皇邪他姑姑與楚玉的女兒,楚惜彤。

要說兩個人的關係,其實說深也不深,不過是幼時的玩伴。

可是幼年友誼那種東西,不是早就該隨兩人日益成長而淺薄了麼,被她這般黏著,軒轅皇邪實在悔不當初為何幾天前自己要心血來潮跑到中州去。

楚惜彤嘴角一撇,哼道:“誰叫你深得爹孃他們信任,他們整天說你可靠,也就是跟你出來才不被責罵.”

“不是這麼說的罷……明明是你偷偷跟我跑出來,跟姑姑他們招呼都不帶打的,何談責罵?”

軒轅皇邪扶額嘆道。

“我不管,你要是敢告發,我、我就恨你一輩子!不對,就算被他們責罵而你不幫我說話,我也恨你一輩子!”

好大的威脅啊……少女惱怒扭頭的動作令軒轅皇邪忍俊不禁,不過卻也不再埋怨,不再勸楚惜彤回家,此刻只怕是他也理解不了自己究竟為何要陪著演這出鬧劇了。

與人爭狠鬥兇慣了,偶爾做做這種小事也不失為一種樂趣。

他給自己羅列出許多理由,還是覺著這種想法比較切合實際。

“好了,不說你也罷。

我先說明,跟著我就不能一驚一乍的,有損風貌,想我堂堂軒轅一脈,呃……你也是鼎鼎有名的楚氏一族,絕對不能被別人看扁了.”

楚惜彤大點其頭,似乎軒轅皇邪這一番話深得她心,正要說話,只聽得男子話鋒一轉,聲音又響了起來。

“不過嘛,也不能惹是生非,我有那個能力,你卻是沒有。

要是拿著別人的名號來招搖過市,未免太過無恥了.”

“喂!你這人也太自戀了!”

楚惜彤聞言,狠狠剜了他一眼,身姿一扭便不管不顧走進鎮內。

軒轅皇邪呵呵一笑,不明深意搖搖頭跟了上去。

咚咚噠噠的馬蹄聲傳來,伴隨飛濺而起的雨水,打破了兩人間沉默的氛圍。

“呀!”

千鈞一髮之際,楚惜彤一聲驚呼,整個嬌柔的身子被軒轅皇邪摟入懷中,與此同時,三匹筋肉發達的紅棗大馬賓士而過,帶起一陣強烈的捲風。

話說,這不是普通的馬罷!楚惜彤心有餘悸,這般念頭在心中升起的時候,已經被軒轅皇邪有力的雙手扶正。

三匹馬驟然停下,前蹄朝前虛空踢騰幾下,嘶鳴的長聲便傳遍了浮生鎮。

“小子,你膽子不小啊.”

左側的中年男子面容猥瑣,看了看胯下馬兒側身暗黑的掌印,眯著眼睛怒道。

不過見到楚惜彤清純的臉蛋兒,立刻換上了輕浮的表情,眼眸更是冒泛青光。

楚惜彤嚇得倒退一步,躲在軒轅皇邪身後不敢露出頭來。

其餘兩人也轉過頭,中間一人倒是十分年輕,一名清清秀秀、看來人畜無害的男子。

不久後如暗湧般的人潮自浮生鎮外洶洶而來,出於某種直覺,全全包圍住了兩人。

“本公子向來看不慣有眼無珠的人,尤其是搞不清楚狀況的吠犬,你們想好了?”

軒轅皇邪燦然一笑,皓齒森白,氣勢陡然拔高,軒轅劍只在他的祭喚中露出半截刃身,只盯著那個清秀的年輕人。

“不要多事,走罷.”

年輕人手勢一擺,瞪了一眼中年男子,輕聲命令道。

“是,副宮主.”

猥瑣男腦袋一縮,不敢再多話。

暗湧如潮退,浮生鎮又恢復了方才的平靜,楚惜彤愣看著軒轅皇邪的側臉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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