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州也就呆了不到兩天的時光,凌蠍便決定帶著月月和白蘭儘早趕回絕天峰,而甯浩天也理解並贊同他的決定,畢竟殺氣洶洶、恨不得將凌蠍千刀萬剮的蘇輕雪現在仍在外邊四處轉悠,指不定哪時便殺了出來,屆時又要如何應對?月月心性好玩,倒是還嚷著要在中州多玩幾天,林詩雨更是童心未泯,一再跟甯浩天鬧氣彆扭,但決定已經被兩個男人確定下來,也不能隨意更改。

到達夕雲觀地界後,甯浩天便領著林詩雨向凌蠍著手告別。

“可以麼?絕天峰是你的師門,可與我卻是毫無關係,雖多年來我少有踏足人世間,但對大門派森嚴的規矩也頗有耳聞,想來是不會讓我輕易跟隨你上去的.”

白蘭望著林詩雨與甯浩天漸離漸遠直至消失的身影,不由得有點擔心起來。

一把抱起悶悶不樂的月月,凌蠍想了想:“不會的,若實在被拒絕,我會帶你們去紫雲峰說說,紫雲峰上只有女眷,情況對你們來說也較為合適。

如果紫雲峰主座承認的話,她應該會覺著欠我一個人情,十有八九不會拒絕,再說了,甯浩天答應過會幫我們解決不是麼?那個人……在夕雲影響力是毋庸置疑的.”

“咦?他不是你們夕雲觀的大師兄麼,你怎地現在直呼姓名?”

“……說來有點複雜.”

白蘭是有點奇怪,可凌蠍卻並未給出確定的回答,就這般交談著,很快便開始了穿行絕天峰附屬山峰的道路。

遙望當初與藍逸飛宿醉的兩座舊木屋,猶記得當夜他倆喝得七暈八素,凌蠍差點將上夕雲的目的全盤托出……現今蘇輕雪的事兒也算不得了秘密,至少在甯浩天等類夕雲重要人物裡,已是廣為傳開,而那天他們短暫停留的木屋也居住進了幾個不算熟識的外門弟子,一時想來也頗為感概。

“你怎麼了?”

白蘭問道。

“呵沒什麼,我們走罷.”

隨口答了一句,凌蠍捏起她柔若無骨的白皙纖手,一抹鮮豔的紅潮湧過白蘭的倩容,她似是羞澀咬了咬下唇,心底卻也完全生不起拒絕甩脫的心思,只得任憑男子拉著向絕天峰守山門弟子的方向行進。

不似中州早已冰天雪地的天氣,此地雖山風呼嘯,卻有落葉紛飛,飄過山間小道與周旁的景物,由遠及近,便連偌大的灰色蒼穹也參雜的幾分暖色的色彩。

夕雲位處人世間的東方邊陲,不知是大自然的神奇造化,還是出自神明的鬼斧神工,七座主峰各分秋色,但無論是那座主峰即便是在凋亡的冬季也絕不會給人以冰寒徹骨的蕭瑟之感。

“站住!你們是何人?”

兩個孔武有力的弟子攔住了他們的去路,看起來修為絕對呆在見光期有一段時間了。

凌蠍放下小月月,走上前去,思索一番淺淺作了一揖:“兩位師兄,我是新晉絕天峰內門弟子,還請放我們同行.”

“你這鬼話扯得未免太遠了罷?莫說內門弟子中我倆從未見過你,這回師門還攜妻帶子的除卻易寒師兄,我還沒見過第二人,你也不算算自己幾斤幾兩……真以為絕天峰的大門是集市,想進就進?”

說來也巧,守山門,絕天峰是專門挑選了幾撥警惕心較為敏銳的內門弟子輪流擔任,凌蠍進內門弟子行列也不算久,但由於在當日外門弟子上絕天主峰時,因為與杜石昊等人有些矛盾鬧得沸沸揚揚,並且因為來往於紫雲峰和絕天峰之間次數頗多,凌蠍與守山門的弟子大部分都認識。

偏偏今日,這兩位年輕弟子是從外邊執行師門任務中召回的,前陣子自己“身隕”還匿名失蹤過一段時間,完全沒照過面,故此現在的情況著實令他有些無語。

他們環手抱胸,斜睨凌蠍和白蘭,彷彿像此類渾水摸魚想要上山的事件他們已是見怪不怪。

白蘭臉紅過耳,卻也有些擔憂地望了望凌蠍,被握住的柔夷不禁輕微動了動。

給女子一個安心的微笑,凌蠍指間一抹,白光汩流而出,他另一隻手的掌心多出兩塊令牌,一塊明顯是內門弟子身份的象徵,而另一塊卻是執行師門任務的秘密憑證。

他是完全不懂得兩位師兄的心思,也不懂得他二人對那任務令牌的瞭解,他只想,反正多出一個亮牌興許多一份透過的希望。

兩人對視一眼,神色漸顯慎重:“你是誰人?我們通報一聲有請長老們與主座進行定奪.”

“內門弟子凌蠍敬請,煩勞兩位師兄了.”

*******絕天殿內。

玄陽真人正襟危坐於大殿的正座之上,長老們與師叔輩分坐殿下的兩排座椅,三名英姿勃發的弟子站在大殿之下的正中間,為首的正是藍逸飛,剩下兩位卻是易寒和千羽了。

沉默的氣氛詭異得出奇。

“你們這群兔崽子……”良久,大長老打破了平靜,他臉色鐵青著喝了一口桌上的香茗,似乎也隱隱壓不住蹭蹭往上冒的火氣。

“此茶可是明月谷外圍初冬的靈草嫩葉,由於生長於明月荒原與明月谷的分界線,兩方福澤雨露均霑才造就如此珍貴茗茶……易寒師兄費盡心機……不,是使出渾身解數才採摘得到的。

大長老這般暴殄天物……”在千羽低聲碎碎念個不停中,大長老怒火焚燒的眼睛漸漸眯成一條線,眾位老一輩也恨鐵不成鋼看了過來,彷彿有刺鼻的火燒味兒蔓延再蔓延。

“閉嘴!!”

玄陽真人喝聲道。

千羽身子不由抖了一下,易寒則皺眉正欲分辯。

“師父,各位長老息怒!”

不管怎樣,藍逸飛先喊出了這句,隨後狠狠瞪了一眼兩個不知死活的師弟,上前一步,大包大攬起來:“這不關兩位師弟的事兒,責任在我,身為大師兄卻管不住師弟們,才闖下如此禍端。

是逸飛失責,逸飛甘願進後山弒心洞領罰,只望師父免去兩位師弟的責罰.”

“師兄,你不用為我……”“大師兄!”

易寒與千羽似乎還想再嚷叫什麼,但下一秒便被藍逸飛殺人般的眼神逼退。

“責罰誰都免不了!易寒、千羽,為師知道你們內心不忿掌門的決定,但掌門領著夕雲走過多少歲月,這些事情豈是你們幾個小輩可來評事論非的?!師兄弟間的和睦呢?平日長輩們的教誨你們拋到九霄雲外了是罷?逸飛尚且未說什麼,你們兩個居然還大膽因此事與聶榮元等人動手!”

脾氣火爆的三長老冷冷道。

“師父,是他們先挑釁的!”

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叫道。

“好好好…你們敢吼長輩們,翅膀硬了是不是?明日給我統統向他們負荊請罪去!”

玄陽真人怒氣爆棚,拍座而起。

“啊?”

易寒呆愣不知反應。

“師父直接殺了弟子好了,千羽求師父賜下一死.”

千羽在負隅頑抗。

“不至於吧師父……”藍逸飛大驚失色,淡定瞬間崩盤。

就在後輩與老一輩們即將陷入沼澤般更加深沉僵持狀態時,殿內傳來了固執守在外邊的枯木道長的聲音:“嗯……主座,內門弟子凌蠍執行師門任務已完成歸來,還帶了一女子與一稚童,正在山下等候放行,還請主座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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