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竅玲瓏心那種特殊的專注狀態,讓他學什麼都能做到心無旁騖。

幾門原本就大成的術法,此時每次參悟,好像都能有所收穫。

術法運轉如有神助,將它們玩出了許多新鮮的花樣。

這些小手段在鬥法之時,往往能出其不意。

旁邊,此時紅花娘娘,白仙音也在一旁充當這一次切磋的觀眾。

紅花娘娘妙目中略有沉吟之色,她感覺自己若遇上龍女和張堅這等存在,光是憑藉神力,還不一定能夠自保。

她雖然是神明,但本身所傳承的神道術法有限,也就只有少數幾種數百年間領悟出來的術法!

她在這等小神在真正的修仙者面前,還是捉襟見肘。

不過如是能夠得到正統社稷神道的傳承,那就不一樣了。

每一樣正神都有著正統傳承,有著神道術法。

身懷正統神道傳承的神明和她這般山野鬼神,乃至於只是勉強稱得上神明的存在,有著極大區別。

白仙音也在旁邊看著頻頻頷首。

她原本以為,少了宗門傳授,指點,張堅在鬥法之上肯定會有著極大的短板,未曾想到其對於諸般術法的運用,出神入化。

在桐山一脈正兒八經的門徒中,擁有這等操控術法手段的也屬少數。

“無師自通,可謂驚人!”

“可惜主人太過於忙碌,不能好生指點,不然若是拜入其他幾位師叔師伯門下,小老爺……”

白仙音連忙將這個危險念頭甩出去,對於自家主人她是有著十二分的敬仰,絕不敢腹誹。

她口中卻是建議道。

“小老爺的御劍之術了得,若是下次再擇取術法時,一定要換取一門更加高階的御劍術法,咱們斬魔一脈的劍修術法也是一絕!”

聞言,張堅點點頭。

這也是他的想法。

他本身便是鍾情於長劍的攻擊法門,手中難得有龍吟劍這等靈劍,若不能擇取一道高階御劍法門,未免太過於浪費。

旁邊白黎英神情有些沉思,片刻道:“其實張道兄若想要學高階御劍法門,未必一定要前往道統宗門,我白水龍宮中也藏著一道珍貴的御劍法門,若是郎君有意,大可前去一試!”

“哦?”

張堅神情有些驚訝。

白黎英見張堅神情,不禁笑道。

“張道兄可能不知道,白水深處可是有著個手許多遺蹟,那些古老遺蹟有一部分與修仙者有所關聯,只是滄海桑田埋葬在水脈深處,這些遺蹟其他人發現不了,但卻擋不住我等水中生靈的目光!”

張堅聞言嘆道:“外怪乎,外面都傳山川河嶽諸神,以水境諸神最是富裕!”

白黎英聞言嫣然一笑,她原本是個清冷的性子,此時玉容帶笑,頓時宛若大地回春,美不勝收。

白仙音和紅花娘娘也不禁將目光望來。

白仙音也是一臉豔羨道。

“可不是嘛,遼闊無垠天地,山川河嶽之中神明諸多,但論及富有水境諸神堪稱第一,主要便是因為大江大河乃是這錦繡江山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許多古老的仙人遺蹟,亦或者是仙家洞府,不少都是水脈中出世!”

張堅聞言當下便道。

“那定要去觀摩一二!”

他也沒有什麼顧忌,他和白水龍宮之間的關係早已經非同一般,同樣是盟友,而且是鐵桿盟友。

白怒有求於他,他從中獲得一些好處,也是無法質疑。

白黎英輕輕頷首,當下和張堅約定了一個時間,便是助他開啟遺蹟,讓張堅參悟劍法。

切磋之後,龍女心中有所得,便是匆匆離去,返回水井龍宮,並約定下次再和張堅較量。

張堅亦是心中有些收穫。

兩者切磋,雖然不是生死相向,但也比一個人修行要好的多。

在這種狀態下,張堅收穫更多。

片刻之後,張堅又向白仙音討教了一二煉器之法。

煉器的場所張堅已經有了幾個備選的地方,一個則是白水龍宮,白水龍宮深處傳聞擁有一座地火泉眼,很是適合煉器。

第二則是紅花廟宇。

紅花廟宇是紅花娘孃的神域所在,其為火神,更是張堅的本命鬼神,借其火神之力,煉製本命法器則是事半功倍。

唯一的問題現在就是煉器中一些小竅門。

這一點白仙音早有預料,她笑嘻嘻的從懷中取出一本由鐵心道人親自撰寫的煉器筆錄。

“小老爺,鐵心師叔可早就料到到你會忍不住向我詢問,不過卻沒想到你能忍這麼久……”

聞言,張堅也只能尷尬笑了笑,他這段時間的確是給俗物給拖住了。

可他並不在意。

都說紅塵苦,紅塵累,可就連聖人都要到紅塵中歷練才能得道。

他如今所能做的就是合理分配時間,迎難而上。

龍女離去,張家又和白仙音,紅花娘娘交談了幾句,便是準備找個清靜的場所,參悟手中煉器秘法,早日修成本命法器。

就在這時,張堅腳步一頓,他卻是不遠處張魯和胡山正在一旁小酌,張魯也就罷了,此時他面容長開,身上逐漸多了一層豪爽的氣派。

受他薰陶,逐漸能獨擋一面。

胡山卻是漸漸現出老態來。

自從小謝死在虎妖口下,這位護衛隊長往日的銳氣好像在消散,臉上笑容漸少,多了一絲遲暮與消沉。

整日逐漸與酒水作伴,他很是懷念當初諸多同袍在一起拉練的場景,每每提及此事,很是傷感。

見到張堅到來,兩人便是連忙起身行禮。

“郎君!”

張堅看了那隻剩下半葫蘆的酒水,道。“你們兩個小日子過得不錯!”

張魯臉皮厚,只是嘿嘿一笑。

“郎君要不要試一試!”

張堅輕輕搖頭:“你們這酒差了一點,既無法和山神府邸中的猴兒酒相比,更無法與龍宮中的美酒佳餚相提並論!”

張魯點點頭:“那自然是的!”

旁邊胡山見狀面容有些遲疑,片刻好似是徹底下定了決心。

他出聲道:

“郎君,我恐怕已經做不得郎君的護衛統領!”

此言一出,張堅頓時將目光往來,張魯也是神情一怔,正要勸說,卻被胡山搖頭阻止。

這句話一說出來,他彷彿徹底釋懷,只是笑著望向張堅拱手道。

“郎君,承蒙大族長和郎君看重,點我這半百老兵做了郎君的護衛隊長,胡山感激不盡。

不過如今我已經年近於花甲,近來的確是大感精力不如從前,又不懂得術法,自思自量,繼續留在郎君身邊,能夠帶給郎君的幫助有限,郎君總不能一直因為我是張家的老卒,便一直給予特權,下面那些年輕的傢伙們會說,那個老傢伙心裡不識數,仗著老資格平白消受好處!”

“若是郎君信得過我,我願意留在張家,繼續幫您訓練張家部曲!”

“或許這才是我最擅長的!”

此時他那張風霜的蒼老面容上,盡數是誠懇之色。

顯然口中也是肺腑之言!

張堅有些動容!

胡山年過半百,在大乾百姓當中的確已經算得上是高壽!

而他的確是個凡人,也只是個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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