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張堅擋住了那一道劍光,劉芯正欲開口,金光聖母卻阻止了她。

金光聖母落在張堅身上,忽而笑道。

“你就是大農寺卿張道生?”

張堅面對著金光聖母滿是打量的神情,神情平靜,只是略微施了一禮。

“晚輩張堅見過前輩!”

“晚輩現在的官職是少府令兼大農寺卿!”

金光聖母瞥了一眼張堅,忽而笑道。

“那你可知道我師徒二人此行何來?”

張堅略微思索,片刻笑道。

“晚輩猜前輩應該是路過此地,萍水相逢所以與我等打個招呼,如今招呼打完,想必是要走了,晚輩這就不留了!”

張堅說著讓開半步,帶著淨明道人便要離去。

卻見金光聖母揮手之間一道神光落地,剎那間虛空深處無數金光符文流轉形成了一座恢宏結界,符文金光籠罩住這片區域。

張堅看到這一幕,眉頭不動,眼底卻是浮現出一絲異樣。

“聖母前輩,您這是何意?”

金光聖母面容平靜,那劉芯卻是冷笑道。

“何意,很簡單!你和你身邊的這四個人把性命全部留下來!”

張堅瞥了一眼這劉芯,這劉芯他自然並不陌生。

前段時間可是他親自引動淨明道人,將其送入天牢中,這會兒居然又出來了。

他神情思索望向金光聖母道。

“聖母前輩,這也是您的意思?”

金光聖母澹澹看了一眼張堅,張堅這不羈的神態令她有些不喜,她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起來。

“小輩,你很有意思,但是今日你和身邊的這幾個人都走不掉!”

同時她手中法杖微微一頓,虛空中頓時有一重無形靈壓朝著張堅席捲而來。

恢宏靈壓落下,張堅面容不變,周身一縷縷濃烈純陽法力流轉。

法力純陽,這是元神真人的一種特性。

此時已經在張堅身上提前顯化而出。

他的法力已經圓融,道心圓滿,陰神更是提前陽神化,若非他執意與進一步夯實山河社稷圖的根基,想要凝聚出時光印記,已經可以衝擊輪迴生死劫,登出死籍。

看到張堅湧現出純陽光芒,金光聖母眼底有些異色。

在她靈眸中,張堅一身法力隱藏的極其完好,周身氣機,乃至於法力波動,靈魂波動,命格波動,諸般修行者應該有的特性都被完全隱藏。

所以她看不清張堅的道行,唯有之前動用術法能夠感知到眼前的‘張學士’道行非凡。

此時見其動用術法,更是認定對方乃是‘元神真人’,也準備不再留手。

此時原地張堅卻是笑了起來,忽而朝著虛空喝道。

“師尊,您看到了嗎,有人要以大欺小,對我們桐山道統的‘青年才俊’出手!”

虛空中,斬魔真君早已經到了,只是一直靜靜觀望著,想要藉此看出張堅的一部分底細。

眼見張堅直接叫破了她的行藏,頓時有些無奈。

她真身顯化在虛空中,在金光聖母略微肅穆的目光中,她身形瞬間出現在張堅身前。

她一身緊身玄袍,頭上烏黑的長髮被用簡單的墨玉髮簪束縛,宛若一尊俊美無儔的男子,若非沒有喉結,很容易讓人誤會。

她英氣的玉容之上帶著冷霜,她先是瞥了一眼張堅,斥道。

“你這滑頭,明明自己可以解決,卻要拖累師尊!”

聞言張堅頓時喊冤:“師尊,金娘教這麼大的名頭,弟子如何解決?”

斬魔真君瞥了一眼張堅,旋即目光落在金光聖母身上。

“斬魔真君?”

此時金光聖母已經認出了斬魔真君的來歷。

再聽張堅話語,金光聖母頓時知道今日麻煩了,當即便是出聲道:“未曾想到大乾鼎鼎有名的‘文體院大學士’竟然是斬魔真君的弟子,倒是本座冒犯了!”

斬魔真君聞言冷笑一聲。

“哼,金光道友方才好大的威風,本座的弟子也不知道哪裡得罪了金光道友,竟要被金光道友如此針對?莫非是本君得罪了金光道友?”

斬魔真君眼底隱約泛著一絲危險之色。

被人如此威逼,金光聖母眼底泛著一絲不快,但轉瞬她按捺了下來,微微拱手道。

“斬魔道友,這只是一場誤會,本座倒的確不知道張學士竟是桐山道統門人,斬魔道友弟子!”

想了想,她略微思索看了一眼張堅道。

“既然驚擾了高徒,本座自會有所補償,這塊神玉蘊含著一部分厚土道韻,或許對貴徒法力有所增益,便算是補償如何?”

說完她揮手之間一道流光飛向張堅,落入張堅手中。

那是一塊鵝黃色的玉佩,其通體流轉著一層濃烈的先天靈機,竟是后土之精沾染靈玉礦脈所成,算得上一件土屬性的神物。

金光聖母見張堅施展福地妙法,大概以為張堅修行的乃是土屬性道法為主,便是用了這件土屬性天材地寶作為補償。

說罷,她拉著旁邊的劉芯霎時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原地。

見其遁走,張堅眉頭一挑,目光望向斬魔真君,頓時有些抱怨道。

“師尊,你這就讓她走了,她方才可是要你徒弟小命!”

斬魔真君聞言冷笑一聲。

“不然你想怎麼樣,讓為師和這個老傢伙火拼一場,你這這個孽徒在邊上看熱鬧?”

聞言,張堅有些語塞。

斬魔真君見狀,嗤笑道:“修行可不僅僅只是打打殺殺,那金光聖母可不好對付,那老傢伙修行數千年,還是很有幾樣拿手的絕活,為師也不一定能夠將她斬殺,若她不死,對你,對你的那些師兄弟而言,便是一個極大的禍害!”

“而今她既然服軟,為師自然沒有必要再出手!”

聞言,張堅撇撇嘴:“徒兒還以為師尊嫉惡如仇,準備一展雌風呢!”

斬魔真君聞言給氣笑了。

“沒這個孽徒,為師還沒有說你呢,也不知道你從哪裡學來的高深斂息法門,誰告訴你將自身所有的功法氣機要全部收斂起來?”

“你方才若是透露出半分“寶錄”法力,金光聖母豈會對你這般不客氣?”

聞言,張堅一呆。

斬魔真君有些擺手道:“下次聰明一點,你收斂自身法力是不錯,但咱們是名門正派,不是什麼魔崽子,下次將寶錄法力透露出來,那些修仙界的高人知你是咱們桐山道統的修仙者,怎麼著也會給予一點薄面,不會對你胡亂出手!”

聞言張堅點點頭,表示受教。

他倒不是故意引戰。

微微告罪,旋即他周身一道流光籠罩住淨明道人一夥人,將其先行送往鳳陽郡。

斬魔真君望著張堅遠去的背影,雙眸又看了一眼金光聖母離去的方向。

其實方才若非張堅等人還在,周圍又有其他合道真君窺伺,以她的脾氣早已經拔劍。

不過是為了這個關門弟子的道業,做了一些隱忍。

不過張堅等人現在送走了,她現在可就沒有了顧忌,她眼底泛著一絲寒意。

桐山道統的弟子可沒那麼好欺負!

而就在此時,斬魔真君面容一變,她目光驟然望向蒼穹。

不僅僅是她,正在遠去的張堅神情亦是一變,望向中天之上。

一顆紫色大星剎那間染上濃烈血色,光華中紫星竟是霎時自中天暗滅。

景武天子駕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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