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夙從奚拂手中接過手機,禮貌而又客氣地回答著顧念塵的問題,甚至在說話的時候偶爾還會偏頭看奚拂一眼。

眉梢眼角都掛著清冽柔和的淺笑。

“嗯。好。是的。我會的……顧老再見。”

直到連夙結束通話電話,奚拂都還躺在床上半天緩不過神來。

臥槽,她剛剛不僅大清早接了連夙的電話。

這打電話過來的人還是她的老師?!

奚拂沉默著,心情相當複雜。

半晌,才偏頭眸色幽幽地看向了連夙:“我老師大清早怎麼給你打電話?”

打電話也就算了,關鍵是還是她接的!!

對上奚拂的目光,連夙輕笑了一聲,解釋道:“昨天晚上給顧老傳了一份他要的檔案資料,現在跟我打電話說一下收到了。”

奚拂撇撇嘴:“那也不用這麼早吧!”

連夙垂眸看了一眼時間,嗓音淡淡:“九點多,也不早了,是我們昨天晚上睡太晚了。”

是我們昨天晚上睡太晚了?!

聽著連夙這句話,奚拂嘴角微抽了抽,神色有些說不出來的怪異:“你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彆扭呢?”

就像是昨天晚上他們做了些什麼一樣。

“難道我說錯了?你昨天晚上睡很早麼?”連夙眉梢微挑,看著奚拂語調清清淡淡地反問。

奚拂一噎,倒也無法反駁。

至於連夙為什麼會在奚拂家裡留宿,那還得從昨天晚上說起——

“冬眠假期剛剛結束,我還有點糊塗……”

連夙正在剝蓮子,見奚拂拿他手機搗鼓著,半晌後便聽見了熟悉的手機鈴聲,微抬眸眼地看了眼奚拂:“熊出沒主題曲?”

奚拂盤腿坐在沙發上,聞言拿著手機衝連夙晃了晃:“給你換成手機鈴聲了。”

遞了一顆蓮子到奚拂嘴邊,連夙輕輕一笑,瞭然地問:“奚肆的手機鈴聲也是你給換的吧?”

之前在醫院的時候,他見奚肆接電話,手機鈴聲也是這個。

奚拂咬著蓮子,含糊不清地道:“我就換了你們兩個人的來電鈴聲,而且你難道不覺得這首歌很好聽麼?給人的感覺就很輕鬆。”

說著話,奚拂還輕輕地哼了起來:“冬眠假期剛剛結束……”

聽著奚拂沒調兒的歌,連夙勾著嘴角低低地笑了笑。

“你笑什麼?”奚拂看著他。

“好聽,相當有特色。”連夙緩緩道。

奚拂輕嘖了一聲,幽幽道:“你這話也太違心了吧!”

連夙又投餵了一顆蓮子,緩緩道:“我聽的是聲音。”

奚拂:“……”

猝不及防地紅了耳尖。

見狀,連夙輕輕地笑了笑,抬手捏了捏奚拂泛紅的耳尖,語調幽幽且莞爾地道:“耳朵紅了。”

末了,沒忍住低頭在奚拂的左耳上輕吻了一下。

奚拂的耳朵瞬間更紅了,雙手捂住耳朵往後靠了靠。

連夙右手輕襯著下巴,手肘放在沙發靠背上,就這樣懶懶地看著奚拂,語調有些許揶揄調侃:“看來夜御九男的小姑奶奶也就是個花架子。”

從來都是調戲別人的花架子看著連夙,默默地擲出兩個字:“流氓。”

連夙輕輕一笑,清冷的嗓音有那麼幾分說不出來的低沉莞爾:“對你這不是耍流氓,這是……情不自禁。”

後面那四個字,話語似是在唇齒間娓娓緩緩,低緩而又繾綣,勾人得緊。

旋即單邊眉梢一挑,偏頭看著奚拂,懶洋洋地笑道:“或者,我讓你將流氓給耍回來?”

連夙的話音剛落,縱橫上京的小姑奶奶長腿一邁,直接坐在連夙的腿上,雙手勾著他的脖子,眉梢魅魅然地挑起:“流氓隨便我耍麼?”

雖然小姑奶奶的耳尖還是紅著的,但絲毫不影響她說這句話時,彷彿下一刻就要將連夙給辦了的流氓氣勢。

說完溫熱的薄唇就落在了連夙的左眼上。

奚拂還挺主動,半點兒不矜持,唇瓣在連夙的臉上緩緩地摩挲著。

連夙靠在沙發靠背上,沒阻止奚拂,任她為所欲為,只勾著薄唇嗓音微沉地問:“你塗牆麼?”

奚拂一口咬住了連夙的鎖骨,齒尖兒不輕不重地輕磨著,半晌才鬆開:“那這樣的牆我可以天天塗。”

說話的時候,奚拂的手輕撫上連夙的鎖骨,玩笑地感慨著:“你說鎖骨能互換麼?”

“你想換?”連夙垂眸看著奚拂。

奚拂靠在連夙身上,下巴輕抵在他的胸口:“只是覺得如果身體裡嵌入對方的一截骨頭還挺有意思的。”

“如果不相排斥的話,倒也不是沒可能。”連夙略微思襯了一下,緩緩道。

奚拂沒想到連夙是這樣的回答,微愣地看著他。

畢竟這樣的想法在別人看來都是瘋狂而又荒誕的,而連夙卻是在挺認真地回答她的話。

彎唇低低地笑了笑,奚拂擁著連夙搖了搖頭:“還是不了,肯定會很疼,再說了,你現在是我男朋友,以後是我老公,你的鎖骨你的眼睛還有你整個人都是我的。”

聞言,連夙清冽如泉的鳳眸不著痕跡地幽深了一些:“你說我是你的什麼?”

“男朋友。”

連夙看著奚拂:“後面一個。”

奚拂眉梢意味不明地挑了挑,輕笑地看著連夙:“想誆我?”

“想聽你這樣喊。”連夙低低地道,嗓音惑人。

奚拂抵住誘惑,意志挺強地搖了搖頭:“我不,好刀要用在鋼刃上。”

連夙輕嘖了一聲,淡緋色的薄唇意味深長地勾起:“行,不過來自男朋友的善意提醒,你這柄好刀在床上肯定不好使。”

奚拂:“……”

整個人呆了一瞬,木木地問:“你已經想到這麼遠了麼?”

連夙伸手擁住奚拂,語調輕緩地道:“我還想到了把你娶回家,我們兩個人的家。”

奚拂輕嘖了一聲。

中藥味在屋子裡彌散開來,連夙將奚拂從身上抱到沙發上,扯過一旁的小毛毯替她蓋住了赤著的腳:“我去看看你的藥煎好了沒有。”

說完就去了廚房。

奚拂趴在沙發靠背上看著連夙的身影,丹鳳眼中帶著幾分悠悠的笑意,眸色都泛著暖。

其實,現在嫁給連夙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沒多久,連夙就端著一碗黑漆漆的中藥走了過來。

聞到濃濃的中藥味,奚拂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

她這幾天天天都在喝藥,感覺整個人都是苦哈哈的。

看著奚拂的表情,連夙輕笑著,哄小孩子似地摸了摸奚拂的腦袋,輕哄著:“乖哈,喝了藥才能快點好。”

奚拂:“……”

她看著連夙:“你這哄人技術,幼兒園畢業的吧!”

“所以啊,多虧了女朋友乖。”連夙也笑著道。

將藥吹涼了些後,連夙才遞給了奚拂。

奚拂接過,皺著眉頭仰頭一口氣給喝完了。

剛將碗放下,一顆青檸味的奶糖就熟練地遞到了她唇邊:“吃顆糖壓一壓。”

奚拂輕輕一笑,從連夙的衣兜裡掏出一顆糖,剝了之後遞到連夙嘴邊,眼角餘光瞥到窩在沙發角落的白豆,懶洋洋地道:“明天給白豆買個貓窩吧!”

出院之後連夙住在她家,白豆也沒回去,睡覺的時候強行擠在紅豆的狗窩邊上。

“行。”連夙點點頭。

然後似是想起了什麼,連夙看向奚拂:“溫即月那邊什麼時候進組?”

他記得奚拂是打算和溫即月一起進組去散散心的。

“大概還有幾天。”奚拂說,“我到時候可以現場磕糖了。”

連夙嘴角微抽了幾下。

見奚拂抱著抱枕懶洋洋地窩在沙發裡看電視,連夙淡聲道:“我去書房處理工作,你等一下早點休息。”

“嗯。你去忙吧!”奚拂挺乖巧地點點頭。

連夙輕輕一笑,將空碗拿去了廚房,然後便去了書房。

奚拂不喜歡待在醫院,所以是情況稍微好了一些便辦了出院手續。

雖說奚拂已經沒什麼大礙,但畢竟剛出院連夙還是不太放心,出院這兩天一直都是在奚拂家裡,就住在她房間隔壁。

連工作事宜都是在家中處理。

沒過多久,忽然,一道閃電劃破天際,一連在天際閃了好久,緊接著便是‘轟隆隆’一聲巨雷聲響起。

奚拂正窩在沙發裡看電視,但她似乎對外面雷電的察覺極為敏銳,幾乎是在閃電的第一瞬間就看向了窗外,身體剎那間是僵住了。

“啊!”伴隨著轟隆隆的驚雷聲傳來,奚拂被嚇得尖叫了一聲。

本就沒什麼血色的臉瞬間蒼白了下來。

一些不堪的記憶彷彿被閃電撕裂開一般,在腦海中接踵而來。

就像當初她躲在衣櫃中,閃電劃過,房間徹亮的那一瞬,她透過衣櫃縫隙看見的那一張緩緩靠近被放大的男人的臉……

彷彿是被魘住了一般,奚拂僵著身子縮在沙發一角,雙手緊緊地抓著手中的抱枕,身體微微顫抖,貫來玩味魅然的丹鳳眼瞳孔都似是失去了焦距,眸光有些渙散。

連夙正在書房和陸詞等人開視訊會議,在驚雷聲響起的那一瞬間就想起了當初晏白樓對他說過的話。

奚小拂怕打雷。

而且能讓晏白樓在形容奚拂的時候明明確確地用上了怕這個字眼,那肯定不是一般地害怕。

連夙根本沒心思和陸詞等人說些什麼,騰地一聲就站了起來,快步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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