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只有在說到有喜歡的人時眉眼才染了幾分暖意的連夙,晏白樓沉默了一瞬,略顯陰柔的眉眼間倒也沒有半點意外之色。

以連夙的性子,喜歡了,放心上了,大概就是一心一意的一輩子,更不會讓對方受半點委屈。

連夙將手邊翻閱的書本合攏放到一旁,不以為意地繼續道:“不過當然,她如果想和連家聯姻的話,可選擇的物件不止我一人,連春深我甚至可以打包給她送過去。”

打包送過去?!

晏白樓嘴角沒忍住抽搐了幾下,稍微同情了連春深幾秒。

其實,真要算起來,連春深的母親夏柔是他小姨,連春深還是他表弟,但是吧,連春深又得喊連夙叔叔……

反正連家這個輩分真的是,剪不斷理還亂。

他之前無意中聽母親提起過,說是當初大姨也就是連夙的母親夏灼,似乎和連絎之間是情侶關係,只是後來不知發生了什麼,他大姨竟然成了連絎的後媽。

典型的那種當不成你的妻子就當你父親的妻子,讓你喊我媽的節奏。

沉默了一下,晏白樓看著連夙:“那如果奚顏喜歡你呢?”

他覺得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他雖然和奚顏並不是很熟,但也聽過這位奚家大小姐,以奚顏那麼高傲的性子,如果不是喜歡的話,未必會同意聯姻。

而且,在他看來,連家和奚家以前並無商業上的來往,突然就傳出合作聯姻這本來就有些古怪。

聞言,連夙眉梢微挑,眸色淡淡地反問:“我有了喜歡的人,拒絕與別人的聯姻難道還要考慮她是不是喜歡我麼?”

“但你要知道,奚拂和奚顏之間到底關係不一般,就算是你不同意也別讓奚顏失了顏面,要是處理不妥,恐會傷了她們之間的感情。”晏白樓靠在沙發上緩緩道。

連夙精緻如玉的面容容色依舊是清清淡淡,細長的鳳眸深處甚至還有幾分微不可察的譏誚之色:“我和奚拂之間的事情奚顏不可能不知情,這個時候她若是執意要與我聯姻,只能說是她先不考慮和奚拂之間的情誼,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考慮她。”

晏白樓點點頭:“你自己心裡有數就行。”

下一瞬,連樂就衝進了病房:“二哥二哥,你沒事兒吧?”

他們知道二哥和姑姑回了上京之後,便也立刻收拾東西趕了回來。

“沒事。”連夙淡聲道。

溫若風和謝如歌等人也隨後走了進來。

溫若風將手裡的東西也放在茶几上,看著連夙淡聲道:“凌陵還在發燒,他們就留在了月照山,不過封以寒讓我代他們說一聲謝謝,等以後再當面好好感謝你。”

“無妨。”

簡單地寒暄了幾句之後,溫若風等人便去了隔壁的病房。

他們進去的時候奚拂還沒醒,奚肆和溫即月都在,陽臺邊的藤籃裡還坐了個正在玩遊戲的宋時水。

“哥。”奚鄞默默地喊了一聲,她看向了病床上臉色蒼白的奚拂,“小姑奶奶怎麼樣了?”

聽著奚鄞的話,奚肆頗為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還沒說話,奚鄞就撇撇嘴解釋:“她……現在是我上司,我肯定要關心一下我老闆娘。”

“奚拂反正是老毛病了,沒什麼大事。”奚肆道。

然後又看著奚鄞,問:“你現在在青彌工作?”

奚鄞默默地點頭。

她在青彌當吉祥物,不過唐詩有時候也會拿一些設計圖給她看,甚至是讓她修改上色,不過這個和她專業也還挺相符的,處理起來也沒什麼難度。

“那你記得跟你媽說一句,省的她擔心。”奚肆淡淡地道。

“哦!”

奚鄞等人沒在這裡待太久,知道兩人都沒事後便也就離開了。

**

奚拂身子骨弱,之前那種情況下一直繃著看似沒什麼事,現下病情反倒是有些來勢洶洶。

高燒反反覆覆就是退不下來,吃東西更是吃了就吐,幾乎就是靠輸液維持著,整個人更是病懨懨的,看著都沒什麼精神。

連夙坐在病床邊上,動作溫柔地將她的手放回了被子裡面。

奚肆站在一旁,看著連夙的動作也沒說什麼。

“她以前也一直這樣麼?”看著縮在被子裡沉沉睡去的人,連夙眉梢微蹙,鳳眸中是藏不住的心疼之色。

奚肆也看向奚拂,低低地‘嗯’了一聲。

然後微垂眼眸,聲音微沉了一些:“你應該也知道,當年奚拂因為我墜下冰湖傷了身體,在那之後身體一直不太好。”

“現在還算是情況好了一些,以前隔三差五就生病感冒,各種中藥就沒斷過,不過這些年一直都在調養著,只要照顧得當,一般也不會有什麼事。”

聞言,連夙有些自責:“抱歉,這次是我沒照顧好她。”

他能看出來,奚肆真的是對奚拂很好,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也是相當依賴和信任。

“與你無關,這次你已經將她護地很好了。”奚肆這句話是真心話。

畢竟奚拂只是淋雨著涼隨後又折騰了一番才感冒,身上除了背上那裡外都沒有其他的傷。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奚肆才又認真地看向了連夙,語氣極為低沉:“只是連夙,奚拂的身體情況,醫生說過以後很難有孕。”

說完之後,奚肆看著連夙,不錯過他臉上任何的表情。

奚拂既然喜歡連夙,他至少要將連夙對這件事情的態度摸清,他不想以後連夙會因為這件事情而對奚拂有所介懷。

更不想連夙萬一對這件事情是介意的態度,是明明確確地反饋在奚拂面前。

連夙自然是明白奚肆將這件事情告訴他的目的,他亦是眸色認真地看向奚肆,緩緩回答:“我不介意。”

“對我來說,喜歡的人是她,想共度餘生的人也僅僅是她,與其他的沒有半點關係。”連夙看著奚肆,一字一句鄭重地道。

他這輩子,只求奚拂。

至於孩子這回事,對他來說可有可無,甚至一想到可能還會佔據奚小拂的時間和注意力,那還不如沒有。

就他和奚小拂兩個人就好。

聽著連夙的話,奚肆心頭一直懸著的事情隱隱放下,他看著連夙:“好,我記住你這句話了,你也要記得自己說過的。”

旋即對著連夙輕笑了一聲:“你加油,爭取早日把我的小姑奶奶娶回家。”

“好。”連夙薄唇微勾,笑著應承。

他的話音剛落,病房的門就被人推開,奚顏不急不緩地從外面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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