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連夙的話,奚拂覺得自己有那麼一瞬間心跳都加快了些。

她沒說話,細長魅然的丹鳳眼眸色幽幽地盯著連夙看了好一會兒,就連卷翹的睫毛都在小弧度地上下翕動著,若有所思的模樣。

她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有點兒喜歡連夙。

不過也是,像連夙這樣出色的人,對他一見傾心的都不在少數,更何況她和連夙是鄰居,這段時間幾乎天天都能見面,會對他有點好感應該是挺正常的事兒。

再說了,只是有好感而已,誰還沒個有好感的物件,這又不能說明什麼。

這樣一想,奚拂倒也釋然許多。

她還沒說話,面前的連夙清冽的眉眼微挑,不急不緩地道:“還是說你打算自己走上去?”

連夙的話音剛落,本來還癱靠在椅子上的奚拂揹著揹包瞬間掙扎著趴到了連夙的背上,雙手摟著他的脖子,語調清魅地道:“不行,我們來之前你就說了會對我負責的,而且我真的走不動了。”

後面那小半句話,尾調兒有點軟,聽在連夙耳中與撒嬌無異。

連夙澄澈的鳳眸眸色微深了些。眼角餘光瞥了眼奚拂,淡聲道:“好好說話。”

奚拂輕嘖了一聲,懶懶地趴在連夙背上,白皙的下巴就枕著他的肩:“怎麼了?我聲音不好聽麼?”說話的時候甚至還故意用嗓子捏著剛才的強調。

聽起來又嬌又軟的那種。

“奚拂,我發現你真還挺欠的。”連夙語調涼涼地道。

“我……”奚拂剛開口說了一個字,連夙清淡的話語再次傳來,而且還是威脅,“你要再不好好說,我就給你丟下去。”

奚拂:“……”

撇撇嘴,安靜地趴著,甚至百無聊賴地用小拇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勾旋著連夙的髮尾玩兒。

“你怎麼不說話?”見背上的人安安靜靜,連夙淡聲問了句。

奚拂懶洋洋地道:“怕你把我丟下去。”

“你還有怕的?”連夙輕幽幽地嘖了一聲,淡笑著問。

奚拂似有若無地輕笑了聲:“當然有啊!”

她輕笑著,在連夙看不到的地方,狹長的丹鳳眼眸色不自覺地幽深了些。

當然有怕的啊!

怕盛清曇、怕吃藥、怕打雷、也怕自己的世界安靜一片,什麼聲音都聽不到。

更怕沒有前路沒有退路,逃也逃不開,死也死不掉……

就像,當初被沈令緋囚禁的時候。

不過一個月的時間,她卻像是活了一輩子那麼久。

連夙雖然看不到奚拂的表情,但能察覺到對方瞬間低沉的情緒,削薄的唇微抿了一下,語調輕緩地道:“不怕了,以後還有我呢!”

聞言,奚拂一愣,盯著連夙墨黑的髮尾看了許久,輕笑著出聲,沒有往常的慵懶魅然,聲音清脆泠然,能聽出來是挺愉悅的調兒:“這麼好的鄰居啊!”

連夙也低低地笑了笑:“是啊,這麼好的鄰居,奚小拂你可要珍惜。”

“那可說好了,以後我有什麼事兒要找鄰居,你可不許嫌煩。”奚拂懶懶地說完之後,才反應過來什麼,“你剛才喊我什麼?”

連夙沒說話,喉間溢位一聲短促的低笑。

奚拂摟著連夙脖子的手稍微箍緊了些,話語聽起來奶兇奶兇的:“不許這樣喊我。”

“為什麼?”連夙問。

奚拂幽幽地道:“聽起來太可愛了,和第一紈絝的身份不搭。”

連夙嘴角微抽了一下,頗有些無奈:“這第一紈絝你還當得挺自豪!”

“那是。”一聽,就老自豪人了。

上京第一驕傲的那種。

大概是指尖勾著髮尾玩膩了,白皙修長的指一層層地撥弄著連夙的頭髮,漫不經心地道:“這當紈絝可比當個豪門世家的淑女名媛要來得自在多了。”

她有時候看著那些個世家小姐,清一色的溫柔端莊,清純無害,看著就假的很!

上次的那個溫若畫算一個,這次的謝傾城也算一個。

“那倒是。”連夙道。

奚拂手攬著連夙的脖頸,不經意地落在了對方鎖骨處,大概是手感比較好,小流氓就開始不太安分了,手在對方的鎖骨上來回摩挲著。

心中還輕嘖了一聲,手感真好!

光滑細膩,骨形精緻,摸起來就很性感。

“奚拂。”連夙忽然沉聲低喚著她的名字。

“嗯?”奚拂應了聲。

連夙微偏頭眼角餘光看了眼奚拂:“我跟你說,這附近可沒人經過,你要是再撩撥下去,你試試!!”

一開口,貫來清冷淡然的嗓音有些說不出來的低沉,尤其是最後那三個字的語調,聽起來有些莫名的危險。

至少奚拂是察覺到了危險,並且雙手都及時地挪開了,甚至沒再攬著連夙,而是隔著衣服輕輕地搭在他的肩頭。

比起剛才的流氓行徑,瞬間乖巧極了。

連夙心底輕嘆了聲,他有時候覺得奚拂就是欠收拾!

奚拂沉默了一會兒,大概是覺得有些尷尬,便開始找些話題和連夙岔開這個‘你試試’的事兒。

“對了,聽說連家有意讓你和奚顏聯姻?”奚拂挑眉看著連夙,問了句。

謝如歌向來喜歡聽這些個八卦訊息,說什麼用以豐富她的寫作素材,這個訊息是前段時候就傳出來的,說是連家和奚家兩大豪門世家打算聯姻強強合作,一開始似乎只是奚連兩家聯姻,後來就傳成了連夙和奚顏。

畢竟連家連夙居長,而奚家奚顏也是長女,很多人就覺得兩人聯姻是理所應當的事兒。

嘖,怎麼就理所應當了?!

聞言,連夙眸色微涼了一些,清淡地道:“你應該知道,上京城中,最信不得的就是這些傳言。”

“傳言確實不足為信,但我之前倒也聽我那個七老八十的老哥哥提過一嘴,似乎也有奚家和連家聯姻的打算。”奚拂若有所思地道。

連夙不以為意地輕哼了一聲,嗓音極為淡漠薄涼:“要聯姻的話,連家可不止我一個人,連春深,連秋意都可以,端看你們奚家看上了誰。”

那語氣,冷淡得彷彿這不是兩個人,而是兩顆隨意挑選的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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