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靠在連夙懷中的奚拂才仰頭,就這樣下巴抵在他胸前地看著他:“連夙,你為什麼都不問我原因?”

連夙動作輕柔地摸了摸她的腦袋:“因為我不確定那些事情對你來說是不是可以提及,所以我在等你願意說的時候告訴我。”

奚拂雙手摟著連夙的脖子,低低地道:“在回奚家之前,我有一個關係特別好的玩伴,準確地來說,也不算是玩伴,檀止比我大九歲,我還在小學蹦躂的時候他就已經成年了,但那個時候他是我唯一依賴和在意的人。”

連夙沒說話,這是他第一次聽奚拂說起和檀止相關的事情。

“小時候對我來說,家裡就是個噩夢般的地方,所以我能不在家裡就儘量不待家裡,哪怕是在外面晃盪也不回去,認識了檀止之後,我基本上都是待在他家,跟著他一起學習。”

“不過檀止身體不好,我回到奚家之後他就也離開了,這麼多年我一直沒有他的下落。”她等了檀止七年,最後甚至依約為了立了碑,在堅信他還活著的情況下找了三年。

聞言,連夙眼神動了動,眸底掠過一抹波瀾:“你現在是有了他的訊息麼?”

奚拂點點頭。

雖然不知道檀止為什麼會成為小和尚,但她覺得許抒口中的那人就是檀止。

“那你接下來……要去找他麼?”連夙眸色微暗。

“你會吃醋麼?”奚拂看向連夙。

連夙也垂眸看著她:“會,不過我也不會反對。”

奚小拂是重感情的人,檀止曾在她無所依靠的時候那樣陪著她護著她,現在好不容易知道檀止的下落,肯定不會對他不聞不問。

奚拂用手指在連夙的脖頸處有一下沒一下地畫著圈圈,低啞的嗓音帶了調侃:“醋罐子。”

連夙單邊眉梢一挑:“醋罐子是因為誰?”

“雖然我挺喜歡看你吃醋的模樣,但是連小夙,假模假式地吃著可以,但如果是真的,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於情愛之上,我所愛之人,以前現在將來,都只有你。”奚拂看著連夙,認真地道。

說到這裡,奚拂話鋒忽然一轉:“連夙,我認定的人就是一輩子,所以,如果你要是敢辜負我,我真的會弄死你的。”

“巧了,我的喜歡,也就是一輩子。”連夙微微一笑,鳳眸溫柔而又認真。

他以前也沒想過,自己會這麼在意喜歡一個人,喜歡到對他來說,世間萬物在奚小拂面前,都是不及。

奚拂沒說話,小奶貓似地在連夙懷裡蹭了蹭。

“這個是檀止的?”連夙垂眸看著奚拂手裡的玉扳指。

奚拂點點頭:“這是昨天晚上我從別人手裡買回來的,那人告訴我說是拍賣會上一個小和尚捐贈的物品,我覺得那個小和尚就是檀止。”

“小和尚?”連夙有些意外。

他在知道檀止的存在時,設想過千萬種檀止是怎樣的人,確實沒想過會是這麼個情況。

“嗯。”

似是想到了什麼,連夙眉梢微凝了一瞬,他看向奚拂:“你還記得當初我們在月照山的那個山洞麼?我事後聽宋時水他們說起過,當時帶路的那個和尚,他說過山洞下面的秸稈是他的小師叔讓鋪的,會不會就是檀止?”

奚拂沒說話,削薄的唇緊抿著。

怪不得當初她就覺得熟悉,所以,是檀止吧!

那個時候檀止也在月照山,說不定他也知道當時被困在下面的人就是她?!

以檀止的性子,可能她的一切他都知道,只是……沒打算見她而已。

看著抿唇不語的奚拂,連夙就知道自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那個小師叔極有可能就是檀止。

只是,以檀止和奚小拂之間的關係,他若是平安無恙的話不可能會對奚小拂避而不見,唯一的理由應該就是他的身體並未痊癒。

甚至不僅僅是沒痊癒這麼簡單,而是……時日無多。

不讓奚拂知道他的任何訊息,大概是想著直接以上次那種方式,悄無聲息地離開奚拂的世界。

連夙看向奚拂。

奚小拂應該也知道檀止的想法吧!

“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連夙問。

奚拂垂下眼眸,丹鳳眼中情緒不明:“先想辦法瞭解一下他的身體狀況,至於其他的,檀止故意不讓我知道他的下落,我就算是找到了他現在也未必會見我。”

而且,檀止以前拍賣,都會留意一下落到了誰的手裡,說不定他知道那枚扳指在自己手中,也可以猜到她已經知道他的訊息。

她等一個月,如果檀止沒想通的話,那她就去找他。

“連夙,等我們回了上京,結婚吧!”奚拂看向連夙,聲音輕緩而又認真。

對於這方面的事情,反正她已經認定連夙了,不如早點兒將人給搞到手。

聞言,連夙微愣了一下,清冽的鳳眸微瞠。

就……太意外了!

畢竟不久前奚小拂才剛剛接受了他,兩個人確定關係連半個月都沒有,他連表白求婚都還在計劃中,這邊奚小拂就將結婚提上日程了?!

“連小夙。”奚拂喊了聲,抬手捏了捏他的臉,“好歹我跟你求婚呢,你給點反應好不好?”

“奚小拂。”連夙垂眸盯著懷中的人。

奚拂看向他:“嗯?”

“你是不是搞反了?求婚的人不應該是我麼?”連夙單邊眉梢一挑,莞爾笑道。

奚拂輕嘆了一聲:“我已經等不及了。”

連夙看向她。

“你太正人君子了,但我想幹壞事兒,想春宵一刻值千金,想芙蓉帳暖度春宵,想從此君王不早朝。”奚拂帶著幾分調侃語氣地幽幽道。

連夙:“……”

嘴角微抽搐了兩下。

連夙還沒說話,宋時水意味不明的聲音傳來:“小瘋子,你好歹是個女孩子,就不能矜持一點兒麼?”

他剛走上來,就聽見小瘋子說想幹壞事兒。

奚拂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她眉梢一挑,懶洋洋地道:“矜持是什麼?能吃麼?”

宋時水一噎。

他以為這種情況下奚拂好歹會稍微臉紅一下,是他失策了。

不過也是,好歹是縱橫上京的第一紈絝,矜持二字對她來說,估計確實是不知為何物。

“你上來就是為了聽牆角麼?”連夙緩緩起身,清冷的眸光落在宋時水身上,語調清淡。

“那倒不是。”宋時水看向奚拂,“於亦離開了,她讓我替她剛跟你說聲對不起,不為之前的事情,而是昨天的談話。”

“行吧,我收到了。”奚拂說。

“對了,還一件事,洛詩音被即月哥帶走了。”宋時水又道。

奚拂微微頷首:“本來就是留給他來處理的。”

溫即月性格雖然看著挺溫和內斂的,但也不是好得罪的人,洛詩音落在他手裡,不死也得剝層皮。

似是想起了什麼,奚拂補充了一句:“對了,你記得提醒一下溫即月,讓他問一下洛詩音手中魅色的來處。”

魅色這種藥,可不是尋常的春藥,以洛詩音的能力,未必能拿到。

許是因為溫即月發生了意外,劇組倒是給放了兩天的假期,說是讓大家休息放鬆一下,就在所有人以為這件事情風波就此平息的時候,之前被髮給連夙的那個影片,以爆熱的方式,登上了熱搜。

#溫即月戀情#

除了謝如歌這幾位知情人外,幾乎是劇組的工作人員都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畢竟之前就有不少人在暗暗揣測奚拂和溫即月兩人之間的關係。

連夙再次看見這份影片,細長的鳳眸似淬了冰雪一般。

之前查出來幕後之人,他見對方是奚家人,沒打算追究,可沒想到不收手的反而是對方。

奚拂看見這個熱搜的時候,沉默了一會兒,不過神色倒是相當平靜,甚至可以說是一貫的漫不經心。

在這個熱搜不過十分鐘左右的時候,奚拂的手機鈴聲就響了。

“奚拂,你和溫即月是怎麼一回事?”按下接聽鍵的瞬間,一道蒼老卻冷厲的質問聲傳來。

對方問出話後似乎完全沒打算給奚拂說話的機會,繼續沉聲呵斥教訓:“你之前說退婚,好,奚家依了你,可你看看你現在又和溫即月傳出什麼事兒?三更半夜你一個女孩子去他的房間待那麼久,你不要臉面我們奚家還是要的。”

奚拂沒想解釋,也懶得解釋,因為解釋了也沒用,她這位名義上的哥哥對她從來不存在所謂的信任與否,他只在意她的價值。

“所以呢?”奚拂問。

“你和溫即月儘早完婚,這樣無論是對奚氏還是溫氏都有好處。”奚長溱冷聲道,彷彿是在下達命令一般。

奚拂半點不意外這個結果,直截了當地回答:“不可能。”

“奚拂,你……”奚長溱憤怒的話還沒說完,那頭就傳來了一聲‘砰’的開門聲。

旋即就是奚長溱斥責的話語:“你還有沒有半點規矩了?不知道先敲門麼?”

奚肆目光從書房中年邁的長者身上掠過,喊了聲:“爺爺。”

然後看向了一旁容色漠然的奚顏身上,聲音微冷:“我有話想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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