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拂沒說話,只是死死地盯著男生右手拇指上那枚玉扳指。

扳指是很濃重複古的墨綠色,上面雕刻著精美細緻的蘭花圖案,蘭花內裡還有一層輕薄剔透的血紅,光澤透亮,彷彿是流動的鮮血一般。

而且,若是細細看去,便會發現在玉扳指的內側,有一處極不明顯的微瑕。

這是檀止為了護著她時不小心碰在牆角上磕出來的。

奚拂緊緊地抓著對方的手,抬頭看向他,一開口連聲音都在抖:“你怎麼會有這個扳指?”

男生看向手上的扳指:“哦,這個呀,不久前這裡有一場慈善拍賣會,這是一個和尚捐的,我瞧著喜歡就買下來了。”

和尚?!

奚拂微擰起眉頭,她仍是盯著玉扳指,聲音有些迫切地問:“請問是個怎樣的和尚?”

“長得很好看,很有靈氣,大概十七歲左右的年紀。”男生回想著慢慢形容。

十七歲左右!!

奚拂長睫微垂,丹鳳眼中是藏不住的失望。

她回到奚家的時候,檀止都已經二十了,現在應該是三十二歲了。

抿了抿唇,奚拂仍是不死心地問:“你知道那個小和尚的下落麼?”

男生搖搖頭,然後似是想起了什麼,又道:“不過和他一起的大和尚好像是瀾江珈藍寺的人,不過我也不太確定。”

“謝謝。”奚拂道。

然後目光還是移到了那枚玉扳指上,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你這個玉扳指,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賣給我麼?”

“你喜歡麼?我送給你吧!”男生笑著打斷了奚拂的話,“相識一場總歸是緣分,更何況這個物什還是你故人之物。”

奚拂搖搖頭:“你我無親無故,我不能接受贈送,我出錢買。”

大概是看出了奚拂不會接受贈與,男生也不再堅持,點點頭:“行吧,我花了二十萬買回來的。”

二十萬?

奚拂明顯不相信,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直接道:“你賬號給我。”

“我們加個微信吧,我直接發你,或者你走轉賬都行。”男生道。

奚拂看向男生,沉默了一下:“我有男朋友了,我們很相愛,打算回去就領證結婚的。”

“你放心,壞人姻緣這種事兒我還是做不出來的,就權當交個朋友。”男生爽朗地道。

對方這樣說了,奚拂也不好再拒絕,畢竟她是真的想買回這枚玉扳指。

兩人加了微信之後,男生看向奚拂三人,微微一笑:“都忘了自我介紹,你們好,我叫許抒。”

“奚拂。”奚拂淡聲道。

盛晚小姑娘也禮貌地笑了笑:“我叫盛晚。”

“謝如歌。”

許抒將手上的玉扳指取下來遞給奚拂,:“那我先回去了,再見。”

對著三人揮了揮手,很快就消失在人流湧動的大街上。

謝如歌看著對方離去的方向,輕嘖了一聲:“真是個傻小子,也不怕你不將錢轉給他就這麼跑了。”

“感覺也不像是缺錢人家的孩子,不然也不會開口就提送。”盛晚緩緩道。

謝如歌輕嘖了一聲,偏頭看向奚拂:“奚拂,你……”

話還沒說完,見奚拂怔楞地盯著手心的扳指,就沉默了。

奚拂沒說話,而是垂眸看著手心微涼的玉扳指,眸底情緒極為深沉複雜。

她可以肯定這就是檀止當年的那枚,只是,為什麼會在一個十七歲左右的小和尚身上?

那檀止呢?

他是不是……還活著!

給許抒銀行卡轉了一筆錢後,奚拂看向謝如歌和盛晚:“你們先回去吧,我要去一趟珈藍寺。”

“現在去太晚了吧?都十點多鐘了。”謝如歌看著奚拂道。

盛晚也道:“奚拂姐,你現在去趕到珈藍寺都很晚了,說不定寺廟都關門了,明天再去吧!”

奚拂握緊手中的玉扳指,聲音沉地有些發緊:“我等不及了。”

她想弄清楚這枚扳指的來歷,想知道檀止的下落,想知道他是生是死,想知道他過得好不好!!

十二年了,她一直在等著檀止回來找她。

對於檀止,她只希望他可以好好的。

而這麼多年以來,這是唯一的一次,她有了和檀止相關的訊息。

奚拂正準備叫車時,衣兜裡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

來電備註:溫即月。

奚拂接通電話的瞬間,就聽見了那頭傳來了低沉而又壓抑的嗓音:“奚拂,你在哪裡?”

“怎麼了?”奚拂眉梢蹙起,沉聲問。

“滾開!”她的話音剛落下,就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了溫即月的怒吼聲。

奚拂自然知道這句話溫即月不是對著她說的,瞬間就明白溫即月出事了。

眉眼一沉,奚拂沉聲問:“你怎麼了?”

“被、算計了。”溫即月的聲音低沉得不像話,“洛詩音在、在我房間,她下、下藥了。”

聞言,奚拂眸光一沉:“我現在就回去。”

“奚拂,怎麼了?”奚拂結束通話電話之後,謝如歌面容嚴肅地問。

“溫即月出事了,我們回去。”

奚拂攔了一輛車上去,謝如歌和盛晚也連忙上去。

她們所在的街市離農莊並不遠,坐車的話還沒用到十分鐘就到了。

下車之後,奚拂幾乎是跑著去了溫即月的房間。

一路過去,奚拂看見了不止一位看著攝像機的媒體記者,本就冷魅的面色更陰沉了一些。

他們倒是都低估了洛詩音竟然有這樣破釜沉舟的勇氣!!

房間裡面。

溫即月神色隱忍而又壓抑地倚靠著牆壁,俊美的面容有著不正常的紅暈,額際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就連眼眸都泛著赤紅。

為了保持清醒,手指指甲更是掐進了肉中,鮮紅的血液順著指縫一滴一滴地砸落在地面上,馥郁的薰香中還夾雜著濃郁的血腥味。

洛詩音已經將自己脫得衣衫不整,只剩下了一套內衣已經外面一層輕薄的紗衣,連裡面內衣上的蕾絲花紋都清晰可見。

她看著溫即月,挺溫柔地笑了笑,說出的話卻是相當惡毒:“溫即月,你說,要是媒體記者知道了這些,你這位清高了這麼多年的影帝,會不會就此身敗名裂?”

旋即輕嘖一聲:“要知道,網友容易造神,也容易毀神,更加容不得自己喜歡的人有一絲一毫的汙點,到時候我的昨天就是溫影帝的明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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