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一出,本來還是鬧哄哄的包廂內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那些年輕男女都偷偷地看了眼奚拂,恨不得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沒有。

奚家小姑奶奶的那出事他們自然是聽過的,私下裡怎麼調侃嘲諷都可以,這怎麼還給囫圇地正主面前來了?!

這怕不是喝高了,是不想活了吧!

“誒?你們怎麼都不說話呢?”喝醉的那人納悶地問,然後捂著嘴‘嘿嘿嘿’略顯猥瑣一笑,“是不是也覺得那位小姑奶奶厲害呀,七八個人呢,也不曉得她那病歪歪風一吹就倒的身子怎麼受得住?不過不得不說,小姑奶奶容貌身段那是沒話說,如果能和她發生點什麼想必銷魂……”

說著,眼前似乎就出現了奚拂的身影,他迷離的小眼睛努力睜大了些,好似清醒了一瞬,“兄弟們,我好像看見奚家小姑奶奶了……”

他的兄弟們都沒有說話,甚至下意識地和他拉開點距離,一臉看死人地看著他。

真正的勇士,就是敢於放任自己的兄弟直面慘淡的人生淋漓的鮮血!!

“臥槽,真的是小姑奶奶啊!”那位被放任的兄弟好似清醒了一瞬,整個人差點兒蹦起來了。

不過沒能蹦起來。

因為奚拂走到他面前,看似漫不經心地抬手將酒杯輕壓在了他的肩上,他瞬間被迫彎下了腰,然後‘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那人瞬間清醒了,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麼,臉色瞬間白了下來,“小、小姑奶奶,我錯了,剛才都是喝醉了腦子不清醒說的胡話,您別當真也別跟我一般計較……”

奚拂輕笑一聲,優雅地晃著酒杯,“巧了,我這人啊,最是睚眥必報!”明明是淺笑著說出的話語,卻似乎連話尾都帶著不知名的危險。

然後壓了壓聲兒,玩味而又危險地道:“你猜上一個被我知道說這句話的人下場如何?”說話的時候,奚拂幽幽地把玩著自己那把精緻漂亮的小刀。

寒意森然的刀刃貼著臉輕拍著,蔣津的臉色更白了。

他雖然不知道,但得罪了這位小祖宗,後果肯定不會太好,但他蔣家好歹也是上京有頭有臉的家族……

想到這裡蔣津嚥了咽口水,故作鎮定地看向奚拂,“我我、我是蔣家大少爺,你要是敢動我,蔣家絕對不會放過你的。蔣家雖然比不上奚家,但我是獨子,你不過一個私生女,你以為奚家會為了你和蔣家交惡麼?”

蔣津越說越有底氣,甚至開始威脅奚拂,“奚拂,我告訴你,你最好放開我,不然的話你試試,絕對不會有你好果子吃。”

一群人看白痴似地看著蔣津。

在奚家面前,蔣家真的不夠看的,也不知道他是哪兒來的底氣?!

謝如歌雙手環胸輕嘖一聲,“大概還不夠清醒。”

但凡清醒一點,也不至於對奚拂說出這些話。

“腦子怕是也有點兒問題。”一旁的溫若風也是看好戲地說了句。

還奚家不會為了奚拂同蔣家交惡,蔣家算什麼玩意兒?奚肆要是在這裡,依著他對奚拂的寶貝程度,蔣家大概今晚就沒了。

宋沉水坐在沙發上慢條斯理地剝著蓮子,聞言目光掠過去一眼,溫和地提醒,“你先站起來說話。”

這句話才是真的損,畢竟人家還被奚拂給按地上上,連放狠話都是跪著的。

蔣津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酒精上頭,惡狠狠地看著奚拂,“一個私生女而已,你以為奚家真的有多在意你?是,奚家任你在外面為所欲為,捅破了天都給你兜著,可你看看奚家長輩對奚顏和奚鄞是怎麼管教的?她們是名門淑女,你呢,世家紈絝!”

“而且如果不是當初你救了奚肆,你以為奚家會管你這個私生女麼?”蔣津似是豁出去了一般。

聞言,溫若風和謝如歌的臉色都有些不太好看。

倒是宋沉水,仍是不急不緩地剝著蓮子,漂亮的指尖緩緩劃開蓮子青皮,將裡面的蓮子肉取出來放入乾淨的瓷碟中,然後才看向奚拂。

“說完了麼?”奚拂輕飄飄地問。

“你……”見奚拂神色如常,蔣津反而愣住了。

不應該呀,正常人知道這些怎麼可能還會這麼冷靜呢?

奚拂細長的丹鳳眼半眯著,眸底魅然涼薄各半,殷紅的唇微啟,語調兒懨懶,“我和奚家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置喙,不過……”

話鋒忽然一轉,有著說不出來的危險,“你剛才說的試試,我倒是覺得可行!”

蔣津腦子瞬間打結,他剛才說試試什麼了?

還沒反應過來,肩上忽然傳來劇痛,就像是被人給劃了一刀。

偏頭一看,果然是被劃了一刀。

“啊啊啊啊啊……”蔣津疼得尖叫出聲。

但奚拂顯然沒有輕易放過對方的意思,手握染了血的匕首,緩緩地下移……

慢條斯理地劃了三刀之後,她才勾唇微微一笑,眼眸微垂,聲音頗為玩味地問:“銷魂麼?”

蔣津疼得臉色扭曲說不出話來。

老子銷你大爺的魂!

那些年輕男女臉都嚇白了,站在原地動都不敢動。

媽耶,這是銷魂麼?削肉吧!

怪不得都說得罪誰都不要得罪奚家這位小姑奶奶,這下手也太狠了吧!

蔣津不就是說了……

行吧,蔣津說的話確實也挺難聽的,活該!

奚拂俯身湊近幾分,魅然的聲音難得溫柔了些,甚至如情人低語一般,“下次再讓我聽到這些話,沒的,可就是你的舌頭了。”

但說出來的話語可就不是那麼一回事兒了,畢竟也沒那家的情人是說這種話。

蔣津連忙閉上了嘴,然後直接暈了過去。

奚拂站起身,輕輕一嘆,“還真是不禁嚇啊!”

其他的年輕男女:能不能摸著自己的良心說這句話真的只是嚇唬人麼?

瞥了一眼蔣津身邊的幾人,奚拂淡聲道:“送他去醫院吧!”

那幾人如蒙大赦地扛著昏迷的蔣津離開。

宋沉水走過來,遞給奚拂一張溼紙巾。

將匕首上的血跡擦拭乾淨,奚拂摺疊好重新放回了口袋,看向宋沉水,“抱歉,將你慶功宴給搞砸了。”

宋沉水搖頭,“沒事。”

“你們繼續,我出去走走。”說出這句話,奚拂便離開了包廂。

謝如歌不放心奚拂,正想跟上去被宋沉水淡聲攔住了,“讓阿拂姐姐一個人待會兒吧!”

有些事情,知道是一方面,被人大喇喇地說出來又是一方面。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擺爛!白月光出逃,陸總又哭又哄

一碗冰粉兒

病嬌總裁行不行

香菜芋泥

握不住的沙不如揚了它

若秋彤

前夫,復婚恕難從命

煎餅卷大蔥

被迫攻略五個紙片人

圓寶吃肉包

愛人的方法

髮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