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寧深吸一口氣,許是也知道奚拂和盛清曇之間關係不好,也沒再提這個事,而是沉聲道:“清曇的事情我只是告知你一聲,也沒想你會如何,不過你是清曇的女兒,你的雙手我也不會袖手旁觀,之前我跟你提起過的沈令緋,我前段時間見過他了,他已經答應了,你可以去清河沈家找他。”

聞言,奚拂細長的丹鳳眼微眯縫了一下,一開口話語卻有些似笑非笑的冷然:“常醫生,你知道沈令緋的手指誰切的麼?是我切的。他兩次三番住院搶救也是我乾的。”

說到這裡,奚拂話語停頓了一下,繼續道:“所以,你覺得我可能因為雙手的問題去找他麼?”

常寧也沒想到奚拂和沈令緋之間是這種情況,震驚了許久,都來不及思考,下意識的話就說出了口:“可是你的手就再也拿不了手術刀了。”

“但我雙手拿不了手術刀就是因為被他毀了。”奚拂一字一句嗓音幽冷。

她垂下眼眸,長而捲翹的睫羽在眼瞼處落下一層薄薄的暗影,聲音輕飄飄的聽不出半點情緒:“所以,常醫生,你覺得有這個必要麼?”

在常寧的沉默中,奚拂直接結束通話了這個電話。

她看了眼自己的雙手,眸底情緒淡淡的,能看出來比起以往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是真的已經釋然了。

沒多久,連夙從外面走了進來。

奚拂正在給暖暖女兒搭配衣服,聞聲抬頭看向連夙,目光落在連夙手中拎著的吃的食物時,她微愣了一下:“我就是隨口一說,你這麼大晚上的都出去買了?”

洗澡前她感嘆地說了句他們經常吃早點的那家餛飩還挺好吃的,等回了上京就吃不到了,然後洗完澡出來就沒看見連夙。

她剛剛還納悶這麼晚了連夙會去哪裡,原來是給她買餛飩去了。

連夙走過來,將手裡熱氣騰騰的餛飩放在奚拂面前:“我不僅買了餛飩,老闆還將秘方賣給我了。”

“把秘方賣給你了?”奚拂有些意外,“老闆不怕你搶他生意麼?”

“我答應了他不會商用,而且,”說到這裡,連夙的話語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反正是微頓了一下,繼續說,“老闆的女兒挺喜歡我的,跟我一起拍了張照片,還擁抱了一下。”

聞言,奚拂丹鳳眼眯了眯,多少有些危險的感覺:“連二少,你這是出賣色相啊,還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

連夙看著奚拂,沒忍住笑了笑:“你這算是吃醋了麼?”

“廢話,不吃醋的話吃你麼?”奚拂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她可是見過那位老闆的女兒,大學剛畢業,單身,未婚,長得還挺好看,據說還是十里八鄉一枝花。

連夙目光略微幽深了些,意味不明地看著奚拂,挺深沉的語氣道:“倒也不是不可以。”

奚拂:“……你滾吧,連夙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流氓了?”

明明她最開始見到連夙的時候,這人給她的感覺是清冷得雲遊天外彷彿不是塵世中的人。

現在,臉皮越來越厚了。

連夙挺無辜地看著奚拂:“可能是跟你學的吧,畢竟我女朋友好歹是上京出了名的紈絝小祖宗,夜御九男!!!”

後面四個字,說地相當意味深長。

“連夙,這個梗在你這裡是過不去了是吧?”奚拂看著連夙,陰惻惻的語調。

她失了智時候乾的這些個事兒,自己都沒臉提。

旋即單邊眉梢微挑了一下,輕嘖了一聲:“你就是在轉移話題是吧?你和那小姑娘,快點給我從實招來。”

甚至哼了聲,雙手環胸靠在沙發上,大有種要算賬的感覺:“說吧,你是不是覺得我不夠溫柔小意,嫌棄我了?”

見狀,連夙勾了勾唇,瞧著奚拂:“奚小拂,你是不是沒吃過醋啊,這醋也吃地太假了。”

前半段還挺真,後面……還真是強行吃醋。

“那怎樣才算是吃醋吃地比較真,下次我好好學學。”奚拂慢條斯理地道。

連夙輕嘖了一聲。

奚拂也嘖了一聲:“本來是有點兒吃醋的,但我忽然想起來那位老闆還有一個四歲的小女兒。”

“那萬一是他家大女兒呢?”連夙笑問。

聞言,奚拂偏頭看了他一眼,笑著反問:“那你會麼?”

“不會。”連夙沒有半點猶豫地回答。

他抬手在奚拂鼻尖上輕彈了一下,語調柔和而又認真:“對我來說,沒有第二選擇,所有的選擇都是你,也只能是你。”

奚拂嘴角微揚,眉眼都彎了彎。

“快吃吧,等一下坨了就不好吃了。”連夙摸了摸奚拂的腦袋,笑著道。

奚拂用勺子舀了一個,吹了吹,遞到連夙嘴邊:“來自剛吃完醋的女朋友投餵。”

“是啊,都不用加醋了。”連夙道。

被吃了醋的女朋友投餵了兩個之後,連夙就去洗澡了。

在進浴室之前,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奚拂,目光在她拿著湯匙的手上落了好一會兒,然後垂下眼眸進了浴室。

在浴室的門關上的瞬間,連夙清冽如泉的鳳眸中似點了幾點墨跡,濃郁的墨色漸漸地散開。

幾乎是下意識地就想到了當初在清雪小築的湖邊,奚小拂說過的話。

我啊!我已經沒有夢想了。

他當時就在想原因,卻沒想到會是因為她的雙手被沈令緋毀了,再也拿不了手術刀,再也沒辦法站在手術檯前。

怪不得奚小拂會這麼恨沈令緋,也怪不得……她處理傷口那麼嫻熟自然。

原來,竟是如此。

那當初,奚小拂得多難過啊?!

翌日。

奚拂和連夙跟溫即月等人告別後,便直接坐飛機回了上京。

連夙的助理將兩人送回清雪小築後便離開了,但對方前腳離開,後腳奚肆的車就停在了奚拂的院落中。

“小肆。”奚拂站在原地看著奚肆。

奚肆從車上下來,神色慵懶玩世地上前:“知道你們回來,特意給你送耳蝸,就怕你什麼時候耳蝸壞了沒得換。”

說話的時候,目光從連夙身上劃過,一挑眉:“想娶我奚肆的小姑奶奶,你家裡那些個麻煩事兒解決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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