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父異母。”奚拂語調淡然地將話給接了過來。

之前因為顧及溫即月可能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的身世,她和溫即月的關係也就從沒對連夙說過,不過現在溫即月的意思很明顯是告訴連夙,她自然也不會瞞著。

饒是聽奚拂親口說了出來,連夙也還是有些意外。

奚小拂和溫即月,同父異母的兄妹?!

不過細想之下,倒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上京之中,關於溫即月的身世一直就是個謎團,所有人都知道溫筇未婚先孕且一直未婚,但不說旁人,便是溫家人,估計除了溫筇沒人知道溫即月的父親是誰。

而且溫即月對奚小拂,確實從頭至尾都是將她看做妹妹,只是當初兩人之間的婚約關係,倒是從沒人會往這個方向想。

只是,也不難看出,溫即月並不想和奚家有半點關係,奚小拂估計是他唯一承認的妹妹。

“那我之前豈不是一直在吃大舅子的醋?”連夙揉了揉眉角。

末了,似是想起什麼,他頗為幽怨地看著奚拂,一開口連聲音都是輕幽幽的:“我今天早上都還直接把大舅子給懟了回去。”

“往好了想,我哥還是認可你的,不然的話也不會為了不讓你瞎吃醋而告訴你我和他之間的關係。”奚拂趴在連夙身上,懶洋洋地安慰。

“往其他方面想呢?”連夙看著奚拂。

奚拂輕笑了聲:“那以後他就是大舅子了,他要是挑你的刺,你敢回懟麼?”

連夙抱著奚拂,如實道:“不敢。”

他自然是不敢懟大舅子的,但有人可以纏著大舅子不讓對方有時間挑他的刺。

接下來的幾天,別說奚拂這些知情人,就是謝如歌和盛晚等人,都發現了問題,溫即月似乎一直在躲著宋時水。

兩人以前做什麼事基本上都是一起,而現在看見宋時水,溫即月就會有各種理由避開。

就連在劇組拍戲,除了劇本對戲,兩人也基本上不會有其他肢體接觸。

看著溫即月離開的背影,宋時水眼中劃過一抹黯然之色。

從那次表明心意之後,即月哥就一直在躲著他。

絲毫不藏著掖著,明明白白的那種躲避。

宋時水拿著一個裝著各種藥膏噴霧以及止疼藥的藥店塑膠袋,看見奚拂的時候喊住了她:“小瘋子。”

奚拂倒也不介意這個稱呼,停下腳步看向宋時水:“怎麼了?”

“剛才從馬上摔下來那場戲即月哥應該受了點上,你把這個交給他吧!”宋時水將手裡的那些藥遞給奚拂。

奚拂能猜出原因,自然也不會問為什麼宋時水不親自交給他,接過點了點頭。

“謝了。”宋時水對著奚拂道謝。

奚拂看見溫即月的時候,他正倚靠著陽臺的木架,修長白皙的指間夾著一支燃著的香菸,就連空中都瀰漫著菸草的清香。

看見奚拂,溫即月忙將手上的煙放在菸灰缸裡掐滅了。

奚拂目光掠過菸灰缸,裡面放著不少菸蒂:“怎麼抽這麼多煙?”

“有點心煩。”溫即月如實道,然後從陽臺走進來,“你怎麼過來了?”

奚拂拎了拎手裡的塑膠袋:“聽說你受傷了,給你送點藥膏過來。”

看著奚拂塑膠袋裡那些自己經常會用到的藥膏噴霧以及止疼片,溫即月本就深沉的眼眸又深邃了幾分:“時水讓你送過來的吧!”

只有時水知道他一貫會用那些藥,這些藥一看就是他買的。

奚拂也沒有否認,而是在沙發上坐下:“你和宋時水,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溫即月沒有回答奚拂的話,而是擰了擰眉梢,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看向她:“你……什麼時候知道時水對我……就喜歡我的?”

奚拂:“……”

這個問題就特麼尷尬了。

她怎麼發現宋時水喜歡溫即月的?!

她當初無意中撞見宋時水自瀆,喊的就是溫即月的名字。

但這個回答……

她覺得自家哥哥臉皮還挺薄,應該受不住這個回答。

再說了,她雖然臉皮厚,也還是不太好意思說自己見過半裸且動情的宋時水。

想了想,奚拂隨便找了個回答:“挺早的了,就大概一年前,宋時水喝醉了酒對你表白來著,我正好聽見了。”

溫即月沒說話,眉梢攏地更緊了。

奚拂看著他,問:“宋時水跟你表白了?”

“嗯。”

然後又道:“我太意外了。”

他之前一直將時水當做弟弟,還是一個挺粘著他的弟弟,現在忽然知道對方對自己存了這樣的心思……

他甚至都有些不知道應該怎樣跟宋時水相處。

“意外之外呢?”奚拂的聲音很輕,不過不同於以往的漫不經心,倒是極為認真。

意料之外?!

聽著奚拂的文化,溫即月沉默了。

這也是他這兩天一直在思索的問題。

意料之外,他對宋時水的表白,又是怎樣的態度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一直和宋時水關係比較親近,在聽見他表白的時候,除了意外,似乎沒有半點反感的情緒,甚至……

怎麼說呢,就是他已經習慣了宋時水待在身邊的感覺,這兩天因為不知道怎麼面對時水而故意躲著,他其實都相當不習慣。

甚至有時候都會習慣性地往身邊去看宋時水的身影。

就連他都忍不住想,自己對宋時水到底是已經形成習慣了還是……也有點潛意識裡的喜歡?!

畢竟之前宋時水也沒說錯,他活了小三十年,確實沒有喜歡過女人。

“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沉思了半晌,溫即月看向奚拂。

他演戲這麼多年,能演出喜歡一個人的感覺,但正兒八經的感情經歷確實完全沒有。

奚拂沉默了一會兒,目光溫柔了些,緩緩道:“這個吧,我也不知道怎麼形容,反正就是沒看見就會很想他,看見了就很開心,兩個人待在一起,哪怕是不說話,只沉默地做著自己的事兒,都會覺得很心安。”

說到後面,奚拂殷紅的唇都不由自主地翹了翹。

她和連夙其實很多時候都是各做各的事,但偶爾抬頭看見對方的身影,都會覺得心滿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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