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見奚拂的剎那,盛清曇眼眸驟然一縮,神色狠狠地滯了滯,就這樣僵著臉色不可置信地看著奚拂。

心中一瞬間可以說是掀起驚濤駭浪。

奚拂!!

怎麼會是她?

她又怎麼會和晚晚在一起?

還是說知道晚晚是她的女兒,刻意接近晚晚?

想到這裡,盛清曇眼中極快地劃過一抹厲色。

奚拂自進來後,目光便也是落在盛清曇的身上。

眼前美麗女人的容貌與她記憶中的人並無二致,不過優雅和善的神色卻是與她印象中的猙獰漠然可謂是天差地別。

不過當然,優雅和善也僅限於剛進來的那一瞬間,畢竟之後盛清曇認出她時,簡直不要太過驚訝和駭然。

甚至還有一閃而過的冷厲與防備。

奚拂自然知道盛清曇在防備些什麼,無不過是擔心她接近盛晚另有目的而已,擔心盛晚會受傷而已。

對盛晚還真是……護地緊啊!

奚拂心中冷笑了一聲,精緻魅然的眉眼間浮現了一抹幽幽的玩味和嘲諷。

這麼在乎盛晚,那麼盛清曇應該不會當眾挑明吧!

嘖,她還挺想看看盛清曇隱忍不發的模樣!

連夙站在奚拂身側,握了握她的手。

奚拂偏頭看他一眼,也回握住了他的手。

幸虧昨天連夙告訴了她這件事,不然的話她不一定能這麼淡然處之。

盛晚因為太興奮,並未注意到盛清曇異樣的神色,而是對著盛清曇挨個兒介紹奚拂他們:“媽,這就是我之前跟你說過的奚拂姐,這位是她男朋友連夙,如歌姐,溫老師,宋老師。”

然後又對著奚拂等人笑著介紹盛清曇:“這位就是我媽。”

在介紹盛清曇的時候,盛晚發現了自家母親的異常,看著她問了聲:“媽,你怎麼了?”

盛清曇瞬間回過神,有些勉強地笑了笑,隨便扯了個理由:“你這些朋友長得太好看了,我都看呆了。”

“嘿嘿!”盛晚笑了笑,有點兒小自豪,“好看吧,我也覺得他們超級好看。”

盛清曇尷尬地笑了笑。

謝如歌並不知道面前優雅的女人和奚拂之間的關係,作為客人,禮貌而又客氣地打招呼:“阿姨好。”

奚拂殷紅的唇也勾了一下,看著盛清曇,語調極為玩味:“盛阿姨好。”

聽著這聲稱呼,盛清曇臉色一僵,不過為了不讓盛晚發現端倪,她心神一斂強迫自己將注意力從奚拂身上移開,笑著招呼眾人:“你們好,快、快請坐吧!”

在對上奚拂意味深長的眸光時,盛清曇話語都磕絆了一些,就連身側的手都不由自主地攥緊了些。

奚拂懶洋洋地在椅子上落座,其餘幾人也紛紛落座。

見奚拂沒有要挑明身份的意思,盛清曇懸著的心稍微放下一些,無論如何,不挑明身份就行。

至於奚拂到底在打什麼主意,接近晚晚又有什麼目的,等事後她再去找奚拂問個清楚。

這樣想著,盛清曇便只想早早地結束這頓飯,只是她剛拿起選單,那邊的奚拂幽幽的聲音就傳了來:“之前就聽盛晚說過阿姨,一直緣慳一面,今日一見,還真是……恍如故人啊!”

不急不緩的話語,一字一句如滾珠般敲在盛清曇的心間,一下一下,明明話語清淡,她卻是心驚肉跳,生怕奚拂說出什麼不該說的。

尤其是在奚拂停頓的那一下,盛清曇瞬間看向了她,心高高地懸起,最後又緩緩地放下。

甫一抬頭,就對上了奚拂似笑非笑的眸光,盛清曇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

奚拂分明是故意的。

她就是這樣故意折磨自己。

溫即月自看見盛清曇時,臉色就陰沉了下來,雙眸中難掩憤怒和冷色。

盛晚的母親竟然是盛清曇!

那個給了奚拂一整個灰暗童年的盛清曇。

不過他畢竟是影帝,奚拂沒挑破他也就沒讓人看出端倪,而是一直沉默著,只偶爾眸色擔憂地看向奚拂。

他知道奚拂並不在意盛清曇,可即便是再不在意,都無法否認她是奚拂的母親,也是當初帶給奚拂那麼多痛苦的人。

可如今也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在對待她另一個女兒時,卻是生怕對方受到半點傷害。

這樣的對比之下,奚拂不可能不介懷。

只是,奚拂似乎已經知道了盛清曇和盛晚之間的關係,甚至連連夙都是知情者。

奚拂的話音落下,溫即月就聽見那位連.知情者.夙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聽說盛阿姨是為了盛晚的生日特意來的瀾江,還真是位好母親啊!”

這話,語氣是清清淡淡的,旁人聽來只會覺得是稱讚,但對於知道事實真相的人,誰都知道這是明晃晃的嘲諷。

盛清曇自然聽出了話語中的諷刺,臉色一僵,卻又發作不得,甚至還得陪笑地道:“我也只是正好有事來瀾江一趟,恰逢晚晚生日,就正好過來看看。”

生日?!

聽著這兩個字從盛清曇口中而出,連夙眼眸有一瞬的如淬冰雪,陰鷙地令人生寒。

能時刻記得盛晚的生日,當初卻在奚小拂生日當天,送給她那樣一份難忘的生日禮物,讓她知道自己連出生都是一場算計,從始至終,就是報復的工具人,沒有任何其他其他的意義。

“盛阿姨還是太謙虛了,畢竟也不是所有母親都記得孩子的生日,就算是記得生日,也未必能做到如您這般。”連夙輕笑了聲,卻沒有半點笑意抵達眼底。

盛清曇自然聽明白了連夙句句都是諷刺的話,臉上一貫的優雅從容幾乎都沒能保持住,臉色有一瞬是從未有過的難看。

偏偏盛晚還在這裡,她什麼都不能說,不僅不能說,還得對奚拂和連夙等人客客氣氣的。

溫即月偏頭意味不明地看了連夙一眼,他沒說話,不過還是能看出大抵還是挺滿意的。

他自然知道連夙平素並不是話多之人,現在看似言笑晏晏實則話中有話句句帶刺分明就是在為奚拂出頭。

雖說他從不覺得連夙是多簡單的一個人,但連夙對奚拂是真的沒話說,對她的迴護與在意他這個當哥哥也都是看在眼裡。

看來,也是應該準備嫁妝了啊!

奚拂輕嘖了一聲,她一直知道連夙不是什麼好相與的善茬,現在看來,不是善茬都是誇獎了,這得是帶毒的茬渣子吧!

不過她還挺喜歡的。

喜歡到即便是這種時候,奚拂連嘴角都忍不住勾了勾。

這頓飯,大概是盛清曇活了大半輩子中,吃過的最憋屈生怒的一頓。

奚拂等人是沒有挑明身份,可說的話句句都是嘲,字字都是諷,偏生她還要隱忍著不能發作,甚至還要裝作若無其事地笑著回話。

對這麼多年已經習慣了高高在上的盛清曇來說,簡直是備受煎熬。

奚拂倒是難得一見的胃口好,甚至慢悠悠地吃了兩小碗飯。

畢竟她挺樂意見到盛清曇這種煎熬憤怒卻必須要忍著的表情,而且,她還期待假以時日,盛清曇知道自己努力拼搏了這麼多年的事業最終都是為他人做了嫁衣時候的表情。

尤其,這個他人,還是她。

想到這裡,奚拂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盛清曇,眸色是一片妖魅的薄涼。

她奚拂可從來不是什麼良善之輩,這些年沒動盛清曇,不過是因為以前盛清曇也曾覺得人生了無所趣甚至是自己就不想活了,她覺得動了沒什麼意思。

而現在,名、利、錢,以及活著的希望,盛清曇都有了,她以前所經歷過的那些無助和絕望,盛清曇總也得嘗一嘗。

連夙座位與奚拂相鄰,他一直看著奚拂,自然也將她眼中一閃而過的狠戾收入眼中,手在桌布下握住了奚拂的手,在她的手心緩緩地寫下幾個字:我會一直都在。

吃完飯後,盛晚自然是陪著盛清曇一起住在酒店,不過盛清曇藉口有事處理,便離開了酒店。

離開酒店後,盛清曇直接去找奚拂,截住了她的去路。

奚拂倒是半點兒不意外,她知道盛清曇會來找她,甚至和連夙故意後溫即月等人一步。

“倒是看不出來,你原來竟也是位慈母!”奚拂看著沉著目光走過來的盛清曇,一開口就是絲毫不加掩飾的嘲諷話語。

“你接近晚晚到底有什麼目的?”盛清曇也沒有拐彎抹角,而是直接問。

大概是真的對盛清曇不在意,而且就算是覺得委屈也在昨天發洩了,所以盛清曇的話在奚拂聽來也沒有挑起她任何情緒,而是玩味地笑了笑:“你猜啊!”

盛清曇臉色極為難看,盯著奚拂:“你有什麼就衝著我來,晚晚她什麼都不知道,她一心將你當做朋友。”

“巧了,我當初生下來也什麼都不知道,而且也是一心將你當做媽。”奚拂漫不經心地道。

盛清曇臉色一僵,但想到奚拂身上另一半血脈,她看向奚拂時眼中是藏不住的厭惡之色,語氣冷然地道:“你應該知道自己為何會來到這個世上,我能把你生下來,就已經是對你最大的恩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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