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陵一腳踩在封以寒的腳上,待他鬆手了才皺著眉頭有些小不耐煩道:“你捂我嘴幹嘛?”

封以寒穿著凌陵同款的古裝華服,腰間配著鈴鐺,對上凌陵的目光撫額長嘆。

不捂你嘴讓你把什麼都給禿嚕出來麼?!

奚拂半點兒不意外,精緻魅然的面容依舊是懶懶散散的,甚至還對著封以寒意味不明地勾唇笑了笑:“沒事兒,她這也不是第一次說了,你要習慣才是。”

至於凌陵說的她親小寒她們都不管,嘖,人小夫妻倆親親摟摟摸摸貼貼,她就算是姐姐兼老闆娘,也管不了這事兒。

不僅管不了,看見了還得迴避。

畢竟人家這叫持證上崗,光明正大。

封以寒嘴角抽了抽。

唐詩見狀抬手安慰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知道,凌陵的嘴都不叫漏勺,那就是一個箍,純中空的,有什麼漏什麼。”

封以寒:“……”

似是想起點什麼,唐詩又語重心長地補了一句:“對了,要記得做好安全措施啊!”

封以寒神色相當一言難盡。

他覺得凌陵床上那麼多花樣就是被唐詩給帶壞了。

奚拂看了眼一旁因為這個話題整張臉都紅了的奚鄞,心中幽幽地輕嘖了聲,看不出來,奚鄞還挺純情!

奚純情紅著臉湊到奚拂耳邊:“他們說話都這麼直白麼?”

要不是被捂住了嘴,她都懷疑那個小姑娘後面接的詞是全身之類的虎狼之詞。

“你是奚兒姐的朋友?”聽見奚鄞的聲音,凌陵這才注意到她,一臉好奇地看著。

“我叫奚鄞,是她的……”說到這裡,想到剛剛奚拂和凌陵之間的親暱,奚鄞稍稍停頓了一下才說出關係,“小侄孫女,我們有血緣關係。”

說話的時候還特別強調了血緣關係這四個字。

她和奚拂可是有血緣關係的,比面前這人總歸是要親近些。

凌陵‘哦’了一聲,盯著奚鄞:“那你豈不是也要喊我姑奶奶?”

奚鄞:“……”

老子喊你大爺的姑奶奶!

但是凌陵完全不在乎奚鄞的表情,扭頭看向封以寒,聲音還挺興奮:“小寒,我當奶奶了,那你就是爺爺了。”

奚鄞的臉瞬間黑了。

這人怕不是神經病吧!

要不是這人和奚拂關係還不錯,她能拿起昨天掄棒子的氣勢動手。

看著奚鄞不太好的臉色,封以寒將一臉興奮的凌陵拽到自己的身邊,對著奚鄞禮貌道歉:“抱歉,她同你開玩笑。”

奚鄞瞅著凌陵,開個屁的玩笑。

她覺得這位蠢兮兮的小姑娘就是非常認真地這麼認為著。

這時,外面有說話聲隨著腳步聲傳入:“你姑姑說的就是這家店鋪?她不會是故意騙你的吧?在這麼個寒酸偏僻的犄角旮旯能有什麼拿得出手的衣服?”

同行的那位女子冷哼一聲,語氣相當不屑:“不過是小三上位生的女兒,當我的姑姑,連樂她也配?”

聞言,奚拂微挑著眉梢看去。

兩名年輕女子就站在青彌外的梧桐樹下說著話,其中一人奚拂還認識,就是上次被她按頭給淹水裡好幾次的溫若畫。

另外一人……

奚拂雖然不認識,但從她的話語也能猜到是連家人。

而且,鴿子精的侄女?!

她前段時候特意去了解了一下連家,連夙和連樂一母同胞,由連穆川現任妻子夏灼所出,連絎和連裳則是原配所生,連絎與連夙相差近二十歲,結婚後有一子一女,哥哥連春深,妹妹連秋意,兩人年齡與連夙這位當叔叔的相差無幾。

而且真要說起來,連家輩分還挺亂的,因為夏灼和連絎的妻子夏柔是姐妹,還是同父同母的那種。

所以連家的這個輩分,就……略微複雜。

修長如玉的手支著下顎有一下沒一下地輕點著,奚拂甚至在好奇夏柔對連穆川到底是喊爸呢還是喊姐夫呢?!

至於溫若畫的同伴……

奚拂抬眸看向那位面容倨傲的女子,幾乎都不用猜就能確認她的身份,連秋意。

“小三上位啊?”溫若畫相當驚訝,甚至都停下了腳步,就在門外拉著連秋意好奇地問,“但是怎麼都沒聽說過啊?”

“我爺爺瞞地好唄,反正聽我媽說,當初夏灼為了嫁入連家還使了點見不得人的手段,甚至連連夙是不是連家人都不確定,指不定就是個野種,不然的話我爺爺為什麼那麼不待見他,他對連樂和連夙的態度可是天壤之別,連樂都快被他給寵上天了。”

說到後面半句的時候,連秋意隱約還有些咬牙切齒的感覺。

明明她比連樂要更為優秀,但她爺爺眼裡就只看得見一個連樂,就連手裡的股份都是留給連樂那個什麼都不懂的丫頭。

奚拂本來雙手環胸懶洋洋地倚靠在牆邊等著兩人進來,在聽見連秋意說野種這兩個字後,狹長的丹鳳眼微眯,眸底劃過一抹冷意,直接走了出去。

“你……”溫若畫正想安慰連秋意,在瞥見奚拂不疾不徐走來的身影時臉色瞬間就白了,上次噴泉邊的記憶瞬間湧入腦海,反覆窒息的感覺讓她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一臉防備害怕地看著奚拂,“你你你你你、你怎麼在這兒?”

就連說話都磕磕絆絆的。

奚拂幽冷的目光從她身上掠過,落在了連秋意的身上,殷紅的薄唇微啟,一開口便是陰冷低魅的嗓音:“你剛才說連夙什麼?”

連秋意被奚拂的語氣給震得微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神色憤怒地看向她:“我說什麼關你什麼事?”

溫若畫想提醒一下連秋意,但當著奚拂的面她又不敢,只能鵪鶉似地站在一旁,不說話。

早知道奚拂在這裡,別說只是花朝節的衣服了,就算是這個地方有金子她都不來撿。

眼眸微掀,奚拂居高臨下地看著連秋意,語調極為沉冷:“你說什麼是不關我的事,可你說連夙,那就是和我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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