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血腥瑪麗似乎是看得見,一聲尖銳的叫聲,竟然逼退了玉笛。這還不算完,她的一聲尖叫下,城堡外面傳來了嬰孩詭異的哭聲。

那哭聲在這樣的環境下,顯得更是毛骨悚然。

“肯定是她埋在花園的兒子!”有玩家反應靈敏,立刻提醒其他人。

一樓位置的樓梯上傳來了咚咚咚的聲音,似乎有什麼重物一跳一蹦的上來了,其他玩家嚴陣以待。

張毓語被堵在走廊的另一頭,與那隻纖纖玉手斗的不可開交。

時墨盯著她所在的位置,視線所及之處,可以看到那兩隻手臂是被其他人看不見的綠絲操縱著,就像是提線木偶一樣。

他盯著那些綠絲,在尋找一個節點。

某一刻,他對張毓語大喊,“毓語,左十點十五位置,右七點半位置!”

張毓語對時墨是完全信任的,在他話落的瞬間,幻化成雙劍的偽幻舞就飛出去了。

“咔嚓”她的劍似乎砍斷了什麼,鏡子中的瑪麗尖嘯一聲,兩隻斷手就消散於無形。

但,樓梯上出現的東西卻讓他們陷入了更大的困境

“毓語,左側第一個稻草人的右腿!”時墨靠在牆邊,對張毓語提醒。

一塊兒行動的不僅是張毓語,還有云中無話以及六科等幾個高等級的玩家。

時墨,“第二個稻草人的左臂。”

“第三個稻草人的左臂。”

“第四個稻草人的胸口。”

四個稻草人,被齊齊針對。

對方等級高,且還有樓下攀爬上來的藤草做輔,難對付的很。

第七批的玩家,除了接受了傳承的張毓語和雲中無話,沒有幾個人能對這幾個高等級且有特殊效用的稻草人能造成致命的傷害。

不過,其他玩家也不是沒有一丁點用的。

鏡子中的血腥女王還在嚎叫,他們選擇擊碎這個鏡子。難度雖大,但也不是並沒有可能。

叮!血腥瑪麗被激怒,城堡某種潛在的物質被啟用,請萬玩家們好好體驗

剛將四個稻草人拿下,取出了那幾個肢體中的東西,還沒有搞清楚那是什麼東西呢,被敲碎鏡子的血腥瑪麗自己就憤怒了。

“什麼鬼東西!”

整個城堡的外面爬滿了各種枯藤,那些枯藤無孔不入,見人就攻擊。這還不是最致命的,關鍵的是,在場的玩家突然察覺到自己體內氣血噴湧,內心煩躁,想要無差別的攻擊其他人。

張毓語第一時間檢視的是自己身上的狀態,結果這一看,還真的看到了一個負面加深的狀態,“血煞?”

難道這就是剛才系統所說的潛在物質被啟用?

不僅是她一人注意到了,其他人也大多反應過來了。

但是,“不能驅散,不能解除!”

一時之間,玩家與玩家之間都要保持距離了,免得誰真的忍不住,誤傷了其他人。

“去他大爺的,這麼繼續下去,我們必死無疑!”外面有藤蔓孜孜不倦的攻擊,自身還有負面狀態纏身,情況對他們尤為不利。

時墨一手撐著強,這個時候召喚出無五感的機關獸,就是最好的屏障。

他趁著一個間隙,對張毓語說道,“將那些部位中的東西放在一塊!”

張毓語秒懂他的意思。偽幻舞將那些肢體給弄過來,再加上她從揹包中拿出來的那個娃娃頭顱。剛擺放在一起,奇怪的一幕就發生了。

一個未成形的嬰兒投影出現,只不過他的四肢有縫合的緣故,胸口還有一個血洞。

就這樣看上去,嬰兒很悽慘,背後那人殘忍至極。

那嬰兒懸浮在空中,肉眼可見的紅色煞氣圍著他四周,使得他本是投影的身體竟然慢慢變得凝固起來。

而與此同時,整個城堡像是活了過來。無處不在的哭泣聲時遠時近,聽得其他玩家毛骨悚然的同時也更加的心煩氣躁了。

那聲音,聽著竟像是血腥瑪麗。

“鏡子不是被打碎了嗎?怎麼血腥瑪麗還沒有消失啊?”有人驚慌不已。

有人抱怨,“都說了不要隨便召喚血腥瑪麗了,你們還不聽,現在這不是要連累其他人都死嗎!”

黑夜傲天可是個暴脾氣,怎麼可能由得其他人這麼指責他們。

他冷笑,“笑話!剛才可沒有人說這話,反倒是聽說不用自己召喚,一個個都湊上來,想要分一杯羹。現在出事了,就開始馬後炮了?我看你們不僅不要臉,這牆頭草的本事,也是數一數二的。”

“你”之前說話的玩家怒指黑夜傲天。但看到對方有恃無恐,以及神色淡漠的六科,玩家只能將怒火嚥下去。

但,有血煞負面狀態加身,這怒火可不是那麼容易忍耐的。

張毓語看著那玩家脖子上青筋鼓脹,拿著武器的手抖動不已,立刻制止,“身上有血煞狀態,不易內訌,各自都退一步。”

這若是有一個玩家失去清醒的意識,就會有第二個,甚至第三個。

他們不想全軍覆沒,最好在血煞無法驅除之前,情緒波動不要太大。

黑夜傲天怎麼可能會聽張毓語的,他正生氣呢,正要說什麼,六科卻一肘直接搗在他的腹部,那股疼痛,讓他憤怒的頭腦一下子冷靜了些許,冷汗直流,對六科咬牙切齒,“我說大姐,你能不能下手清點?”

六科斜暱了他一眼,淡定的收手,“冷靜下來了?”

黑夜傲天:“”其實還是很憤怒,只不過物件卻轉移到六科身上。

可是,他知道自己打不過她,只能忍耐了。

六科像是看出了他的小心思,冷哼一聲,一點都不在意他對她的憤怒。反正他再怎麼折騰,也翻騰不出什麼水花來。

那邊的玩家也被其他人勸住了,有人利用陣法,暫時將如孔不入的藤蔓擋在外面,但不是長久之計。

空空如也擔憂的問,“現在怎麼辦?這嬰兒是怎麼回事?”

雲中無話觀察那身體已經凝實的嬰兒,肯定道,“這定然是血腥瑪麗早夭的兒子。”

至於為什麼會成為這樣,不太確定。

甚至,血腥女王為什麼會成為那樣,他也不能確定。

他下意識的看向張毓語,卻看到她和時墨站在一塊兒,動作親密。他垂眸,收回視線,握緊手中的笛子。

“管他是誰?只是現在該如何破解這個困局!”有玩家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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