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丫的沒有腦袋,沒有胳膊,只有乾巴巴的上半身,像是個人彘。

本來朝著這邊躲避的張毓語嚇了一大跳,更可怕的東西還在後面。

床上的兩隻手自動立了起來,且手掌中竟然握著大砍刀,目標也是張毓語。

躺在床上的腦袋嘴巴一開一合,有聲音出現。

“你是個好孩子嗎?”

張毓語默。這個時候,她覺得回答什麼都是錯,所以乾脆啥都不回答。

但是,人家腦袋不願意善罷甘休,直接下了決定。

“你是壞孩子,要受到懲罰。”

然後,整個房間,四個大砍刀,無視萬有引力,各個角度,各個層次出現,不停的攻擊張毓語,她心累。

若是沒有升級到2級的黑霧紗,張毓語能撐過去,但估計也會和稱霸武林一樣,變成殘疾人。而眼下,有攻擊強悍的黑霧紗幫忙,她完全能扛得住四個大砍刀的攻擊。

但是因為大砍刀無差別的攻擊,房間中的設施和牆壁都變得很悽慘。尤其是床墊上的床紗和羽毛,在空間中胡亂的飛舞,有一定的影響作用。

張毓語不願意拖下去了,直接暴力的和黑霧紗將其中兩個大砍刀綁住。剩下的兩個大砍刀,攻擊效果直線下降,最後的結果與前面的完全相同。

解決了四個大砍刀,看著那活動亂跳還不停掙扎的兩隻斷手,張毓語心理就算是在強大,也覺得自己頭暈眼花。

這都是什麼事啊。她寧願面對鬼,也不想面對殘肢斷臂。上個副本的小紅帽已經對她造成心理陰影了,再加上前面兩個被分屍的屍體,現在自己躺過的床上又冒出來一個,她覺得自己能撐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

“你不是好孩子,要受到懲罰的。”

躺在床上不能移動的腦袋仍舊張著嘴一開一合的瞎比比,張毓語一腳將被束縛住的大砍刀踢過去,正好插在那個腦袋的腦門上,黑色的鮮血流出來,它終於不再說話了。

張毓語看了眼時間,現在距離午休時間才過去二十來分鐘,繼續等下去,也不知道其他房間是不是也出事了。

“吧嗒——”

又有聲音,雙腳重重的踩在啥玩意兒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張毓語脾氣要暴躁了。

“哈哈,你不是好孩子,你不乖,要和格利特一樣,受到懲罰。”

張毓語猛地抬頭,兩隻斷腿在天花板上來回的遊蕩。那兩隻腿沒有穿鞋子,光著腳,在天花板上歡快的跑來跑去,斷肢處的傷口清晰可見。甚至可以看得到其中的骨頭夾雜著皮肉,以及筋脈。

黑霧紗容不得挑釁,一分為二。一個化成黑霧,一個化成菱紗,朝著那兩隻斷腿襲擊而去。

但是很快,兩隻斷腿跑了。就從天花板上,跑到了隔壁房間。

也不知道是不是房間隔音好,還是這邊跑過去的斷腿沒有影響到隔壁房間,她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她看了看床上斷肢,又看看還在地上掙扎不停的大砍刀,她最後走向門邊,擰門把,仍舊擰不動。

腳上鼓足了勁,一腳踹在門上,門連動都不動。張毓語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尋找其他的辦法。

“哈哈,你出不去的。”

腦袋又說話了,它的頭上頂著一個還不停掙扎的大砍刀,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

心理已經鍛煉出來的張毓語視若無睹,最後拉過一個椅子,就那麼坐在距離床三米遠,盯著那個腦袋。

腦袋的眼睛看向張毓語,那是細長的丹鳳眼,看上去很有風采。可惜,現在整體看上去更恐怖。

張毓語想了想,覺得和這玩意兒溝通,“你是npc,還是玩家?”

“你是乖孩子嗎?只有乖孩子,才能和我說話。”

張毓語:“乖孩子就落到你這個五馬分屍的下場?”如果是這樣,請讓她安靜的做個壞孩子吧。

“”腦袋也無語了。不要問張毓語是怎麼看出來的,反正就是這麼一回事。

“你可真慘,”張毓語仍舊不遺餘力的打擊它。

“你是壞孩子,我也是壞孩子。”突然,丹鳳眼的腦袋語氣低迷。

張毓語挑眉,“這是誰幹的?你剛才說格利特也會受到懲罰,是什麼意思?”

大概這句話才是這半個小時內,張毓語得到的最有用的訊息。或許,這幢城堡中,格利特也是‘受害人’之一。

“嘻嘻,格利特他是個小惡魔,一點都不乖。”腦袋明顯是知道些什麼,張毓語目光一亮。

但是腦袋也不傻,它提出條件,“你給我一隻手,我告訴你。”

“吶,這不是一隻手嗎?”張毓語努嘴。她指的手是地上還在掙扎的兩隻斷手,都被黑霧紗給捆著,掙脫不掉。

“那是伯爵夫人的,不是我的!”腦袋憤怒。

張毓語一頓,“那你的手在哪裡?”原來這手還是伯爵夫人的,她還以為這些斷肢是一個身體上的呢。

不過,伯爵夫人是誰?是這個城堡的主人之一,還是借居的客人?

“我的手,我的手去哪了呢?”腦袋神經錯亂了,開始掙扎了起來。

張毓語站起來,發現腦袋掙扎的同時,那個上半身也在掙扎。她現在可以確定,這兩個應該是一體的。

至於其他的,應該是別人的。這個時候,她想起了三樓的那個人偶。它的手質感和人類的面板相差無幾,現在她更懷疑,那手或許還真的是人類的。

所以她又問,“你要找到你的手嗎?”

神經紊亂的腦袋聽到這話,思路理順了,迫不及待的道,“只要你能找到我其他的肢體,我願意告訴你一件秘密。”

不用張毓語主動要好處,它就頗為上道的主動報答。

這是一顆好腦袋,也是一顆聰明的腦袋。知道審時度勢,也知道談判的等價交換準則。

張毓語接受了這個任務,然後詳細的問道,“那上面的腿是你的嗎?”

腦袋惋惜的道,“才不是我的。我可是大長腿,走路是悄無聲息的貓步,怎麼可能弄得出這麼大的動靜。”

“好吧,”張毓語又問,“你的腿上有明顯的標記嗎?”最好有刺青或者胎記,尋找起來輕鬆。

“很遺憾,沒有,”腦袋這個時候也覺得自己的身上沒有刺青是多麼遺憾的事情,不過它話題一轉,“我的手,左手手腕處有一道月牙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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