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墨點頭,“確實有這個意思。”

不過,眼下看起來人家是成功了。

他道,“我們得加快速度了。”

張毓語點頭。

準備工作他們已經做的差不多了。這段時間,他們雖然沒有找到新的編碼,但卻在暗中資助第四方界之柱,倒是取得了不少好訊息。

兩人不在耽誤時間,這個副本眼見著沒有了破壞的可能,他們也就順從大流和其他玩家心神各異的通關了副本,沒有多生波折。

出去回到家園,正好遇到剛從暗域回來的月子灣。

她見到兩人使了一個眼色,幾人來到絕對安全的會議室,她道,“我打聽了一下,這次副本通關,起碼有九成以上的副本是正常通關的。”

也就是說,僅僅是因為這麼一條系統的公告,大部分玩家就偃旗息鼓了。

有點氣人,但卻是事實。

張毓語聞言沉吟了一下,道,“讓茅盾去聯絡願你,我們也該行動了。”

其他人沒有說話,但態度堅定,已經擺明了他們的意思。

被界之柱擺佈這麼久,也是時候有個結果了……

結果,系統話都沒有說完,就沒有了聲息。

寂靜,一片寂靜,蔓延了整個空間。

有翅膀的玩家和npc下意識的飛向了半空中,一個個都神色平靜的盯著最中心的界之柱。

往日裡和擎天柱一樣的界之柱,從最頂層出現了崩潰以及亂碼扭動。

一個個方塊的出現,讓平整立體的界之柱似乎變成了品名。方塊亂碼一會兒出現,一會兒消失,直至最後,最上方的界之柱終於開始崩塌了……

人群譁然。

當想象成為了真實,所有人腦海中都是一片空白,心中複雜的情緒複雜到無法用言語形容。

張毓語握緊時墨的手,盯著那逐漸崩潰的龐大界之柱,心中緊張。

時墨回握住她的手,神色冷漠。

在他們身邊,有熟悉的羅洪軒、茅盾等等一群人。甚至距離界之柱最近的玩家和npc,都是那些不常露面的高等級玩家。不過有心人仔細看的話,排名前十的願你並不在其中。

所有人都盯著逐漸崩潰的界之柱,按照這個速度,起碼還有七個小時,界之柱才能完全崩潰。

張毓語低聲道,“還不夠。”

她話音剛落,巧合的是,界之柱的崩潰速度加快了。

時墨道,“果然,有人按捺不住,動手了。”

願你的動手只不過是一個開胃菜,真正的大頭是隱藏在暗處,一直在等待時機的某些老牌玩家。

索性,看現在的結果,他們沒有白期待。

界之柱的崩潰速度更快了,按照這樣的速度,不出兩個小時,就會有結果了……

——

“我在消失!”

當第一個玩家消失的時候,剩下的玩家多少都有些驚慌。

這次的消失不是以往退出界之柱的那種樣子,而是像電腦病毒一樣,被清理的過程。整個人,碎成了一個個方塊,沒有血肉,看上去就是一個資料,很可怕。

張毓語忍不住上前一步,半空中飛著的玩家或者和npc與界之柱一塊,都崩潰了。

相信很快,就會輪到地上的他們了。

她看著那些玩家像是資料一樣被清除,握緊時墨的手,問,“你說,他們的消失是一切都回到了原點,還是……”真的如資料一樣,消失了。

時墨收回目光,看著張毓語的側臉,認真的道,“不管怎麼樣,我都會找到你的。”

張毓語轉頭,和時墨對視一眼,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是啊,不管如何,她和他都終究會相遇的……

——

“真想一隻兔子啊。”

張毓語撐著遮陽傘,戴著墨鏡抬頭看向頭頂的天空。

藍天,白雲,簡單而又平和。

她輕笑,轉身準備去身後的電影院。今天她約了舍友去看電影,天氣不錯,電影也是個喜劇,應該會很不錯。

“小心!”

結果,一轉身,就和一個人碰了一個正著,手中的傘倒是沒事,但是臉上的墨鏡卻被撞掉了。

她手中靈活的一轉,就去接掉下來的墨鏡。但有人的速度比她更快,然後……兩張一大一小的手,握住了同一個墨鏡,也彼此互相握住了。

手指一疼,張毓語懵的抬頭看向另一隻手的主人,面色怔忪。

“你……”她只說了一個字,眼前天旋地轉,視線最後那青年寡淡的表情變得恍惚,直至最後的……慶幸。

——

僅僅是一眨眼的功夫,張毓語意識陷入黑暗,又輾轉甦醒。頭痛腦脹的,就好像有人拿著釘錘一直在敲她的腦袋一樣,疼。她微蹙眉,揉著額頭從床上坐起來,手中按在床鋪上,有點不對勁。

然後,一環顧四周,以及她身下古香古色的木床,她一愣。

下一刻,腦海中劇痛傳來,一幀又一幀被遺忘的記憶齊刷刷的衝入了腦孩子,一瞬間她的面色慘白如紙,抓著床鋪的手指骨節泛白,她悶哼出聲。

幾分鐘之後,在她全身幾乎被溼透之後,腦中的疼痛終於逐漸退去,且記憶碎片也不再出現。

她一手攥緊胸口的衣服,衣服之下是一疼一疼的心臟,她低語,“阿墨……”

原來,她忘了他。他也忘了她,以及他們之前經歷的一切。

——

——

“毓語,”張毓語從副本中出來,她還保持著時墨一人一手握著同一個墨鏡的姿勢。

但,短短的幾個呼吸,於周圍的人並沒有什麼異樣,但對於張毓語和時墨而言,卻已是天翻地覆。

張毓語站穩,時墨收回手,兩人只隔著一步,遙遙相望,最後,兩人都忍不住笑了。

原來,脫離了界之柱之後,他們忘了彼此,也忘了那所謂的界之柱。

但,再次相遇,似乎重新開啟了另一段新的旅程。

仍舊是副本,仍舊是兩人,但不同的是,沒有了界之柱,只有了神秘的系統排好,以及從未出現過的新手指引副本。

所以說,這究竟是開始,還是結束,只能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但是對於張毓語和時墨而言,這是他們人生的開始。他們感激,也慶幸,但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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