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莫嘆點頭，又對張毓語解釋，“這兩人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有八成肯定是他。”至於最後一人，沒有明顯的特徵，不好辨認。但總歸是地榜排行榜前二十的，八九不離十。
張毓語瞭解了。
他們談話間，已經離開了繁華的街市，進入了稍顯凌亂的巷道。
狹小凌亂的巷道，走道兩邊還有不少的垃圾，看上去就很亂。
莫嘆一臉尷尬，勉強解釋道，“在人榜，我們還能看，但在中界，人榜百名其實是墊底的。若是我們不能更進一步，只能在這裡徒勞掙扎。”
張毓語見過比這更雜亂的地方。畢竟她也曾經經歷過住在垃圾堆的副本生活，所以面不改色。聞言，順勢問道，“你們來到這裡多久了？”
“前前後後都快十年了，”莫嘆一臉苦澀，其他人情緒也低落了下來。
不能更進一步，這使得他們只能在這裡掙扎，在下界成為最底層的修士，日子過的，那叫一個寒酸。
張毓語算了算。這就代表是前三次人榜的前百名。但混的這麼慘，讓她驚訝。
談話間，他們穿過狹窄混亂的巷道，來到了一個簡陋的院子面前，推門進去。
裡面是有人在的，看到莫嘆他們回來，很高興的樣子。
同時，零碎的幾個人當中，還有四個姑娘。
他們看到張毓語，好奇過後卻也注意到了丁河的狼狽和莫嘆身上的血，忙問，“這是怎麼了？出事了？”
丁河見到那幾人，一股腦的將他們遇到的事情告訴了眾人，重點關於張毓語救了他們的事情，然後為彼此介紹對方。
岑亞對張毓語道謝，繼而又帶著其他人去忙了。轉眼間，院子中就只剩下張毓語和莫嘆以及楊飛兩人。
楊飛對張毓語抱拳，問，“墨姑娘有什麼打算？”
張毓語道，“我想先弄清楚眼下的局勢，”以及，她總覺得青娑沂之前的話有所目的。但因為她所知太少，所以根本想不透徹。
況且，她才從莫嘆他們的嘴裡知道，下一次的地榜，在兩年後。在此期間，她需要做更多的準備。
楊飛和莫嘆對視一眼，後者提議道，“中界的人對地界看的比較嚴。眼下墨姑娘在這裡舉目無親的，不如先住在這裡，再做打算。”
雖然這裡比較破舊，但好歹是一個落腳的地方，大家也能互相幫助。
再者說，下界的人，想要在中界創出一番名堂，著實不容易，大家就應該守望相助。
“那就麻煩了，”張毓語也正有這個打算。
莫嘆這個提議正合她的意，所以她順勢答應下來了。
——
“今天是這個月的第三波戰場，我們這次去，得多斬殺一些妖修，才能去兌換修煉需要的東西，”莫嘆一路上給張毓語講解嘗試。
來到這裡的第八天，張毓語就要跟著他們一塊兒去戰場看看了。
與下界不同，中界每個月會有五場戰場時間。每一場戰場，都會維持三個小時。在此期間，修士除了要上交三分之一的妖修獸核之外，其它的妖修血肉和多餘的獸核都是留給自己的。
可以用來當做貨幣，也可以用來兌換修煉用的各種資源。
張毓語第一次聽說的時候，還以為妖修也是能修煉出人形的智慧種族。結果，莫嘆卻告訴她。妖獸變成了妖修，除了修為，就是名字，並沒有什麼外在的變化。
而且，這個世界資源有限。妖修的修煉比較奇怪，修為越高，越是依靠本能行事。
野獸的本能是什麼，就是嗜血食肉。
它們兇殘起來，連自己妖都吃，更不用說天生的敵人修士了。
兩者之間，是不死不休的死敵。
瞭解了這點，張毓語心中多少也就不膈應了。
她問，“要去哪裡兌換？還有戰場的入口在哪裡？”
“每個城鎮中心都有兌換的地方。戰場的入口也在城鎮入口，我們現在就往那邊過去。”楊飛接了一嘴，然後又道，“戰場的入口有十個，是根據修為的不同劃分的。目前以我們的修為，只能去第七個入口。”
“入口等級越高，妖修的等級就越高，同時它們嗜血的本能就月厲害。”
張毓語明白了。
她這次不準備冒險，就先跟著莫嘆他們試試水。
莫嘆又道，“進入地榜是根據修為，而不是榜分。所以，不管怎麼樣還是要提高自己的修為，才能入榜。”
知道了關鍵資訊，張毓語這才有心思問起青楓和亂葬的故事。
“這兩人之間具體的恩怨其實誰也不太清楚。眾說紛紜的，我們知道的就有是三個版本，”說起八卦，岑亞更有話語權。這不，她將莫嘆擠開，拉著張毓語湊到另外幾個姑娘堆裡，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原來，青楓和亂葬之間的第一個恩怨版本，就是一個三角戀的關係。
張毓語好奇的問，“那女主角呢？”
岑亞搖頭，“不清楚。據說女主角的下落也有三個版本。一個說她死了，一個說她失蹤了，還有一個說她跟著第三人走了。”
張毓語聽到最後一個版本的女主角，一臉迥然。
第二個版本，就是青楓和亂葬……相愛相殺。
聽到這個版本，張毓語一臉木然。相愛她沒有看出來，反正兩人相殺是定然的
第三個版本就比較正常了。青楓原先不叫青楓，姓林。而亂葬，之前也不叫亂葬，也是姓林的。
同一個姓，每次見面就鬧得不可開交，這之中的貓膩大著呢。
張毓語聽完三個版本的恩怨情仇，覺得第三個版本還有點可能。但其中疑點重重，多都是聽說，都沒有證據，所以具體兩人之間有什麼恩怨，大概也只有兩人自己可以知道。
他們談話間，已經順著人流來到了城鎮中心。
他們是下界之人，只能站在人山人海的廣場邊緣。而廣場正中心位置，是單獨的幾個人。他們身邊，或多或少有幾個人候在旁邊，以那人為中心。
同時，她還看到了面熟之人，青娑沂四人。但這四人，是以那個她不認識的男子為首。
她問莫嘆，“我那天見到的第四人，就是他。”
莫嘆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瞳孔一縮，很快收回目光，道，“他叫王琰，地榜第五，也是咱們這座城中地榜中排名最高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