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毓語目光一沉,見到此攻擊,不進反退,手中的偽·幻舞靈活的舞來舞去,發出的攻擊織成一張密集而龐大的網,將那空有實力而卻沒有腦子的大蛇收攏。

手中的偽·幻舞繃直,那張化為實質的網鋒利異常,竟然深深的陷進大蛇的皮肉中,致使它全身幾乎沒有多少完好的面板。

但,這還不算完。

這一套行雲流水的攻擊說起來繁瑣,其實前後不過是十幾息的時間,局勢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頃刻,張毓語冷眼看了眼樓梯上面露驚訝的小公子。對方長得眉清目秀,甚是討喜。但從他出場,不管是無故的鄙視他人,還是唆使手下的人要人命,以及最後下狠手攻擊敵人連同伴的命都顧不上的行為,都沒有給她留下好印象。

她手腕一甩,被偽·幻舞挾制且奄奄一息的大蛇就朝著他所在的位置扔出,在後者色變以及驚恐的目光中,張毓語淡定的收回鞭子。

那奴僕見狀擋在身前,手中的劍幾個揮舞,那被困住的大蛇就被砍成了數段,血流成河。

“啊!”

小公子身上被那大蛇的血噴濺到了,他大喊一聲,粗暴的推開擋在身前的奴僕,盯著粗布麻衣的張毓語,雙眼能噴火。

他指著張毓語,大喊道,“你這個賤人,你竟然敢……”

他的話沒有說完,迎面就一鞭子,直接朝著他的嘴巴攻擊過來。

奴僕見狀,顧不上自己,手中的劍一挑,卻見那鞭子靈活的纏繞在他的劍上,限制了他的行動,然後在他僵硬的臉色下,身旁響起一道響亮的巴掌聲。

張毓語甩手,表情玩味,似笑非笑的看向那小公子,涼涼的道,“你繼續。”

任誰看了她的表情都能看出一種意思——你繼續,我也繼續。

小公子的半張臉都紅腫起來了,在嫩白的面板上,尤為明顯。

這是他第一次捱打,也是第一次被人打臉。第一時間,他懵了。下一刻,出乎意料的他沒有尖叫大喊,而是手一轉,手中就多了三四張符紙,全朝著張毓語扔了過去。

張毓語眼睛一眯。偽·幻舞甩開身體僵硬的奴僕,一根鞭子化作數根鞭子,狂魔亂舞叫囂著直接將還沒有凝聚成形的幾張符紙紛紛刺穿,下一刻符紙化為灰燼,消散在空中。

這個過程太快,連一秒的時間都沒有,本來滿臉陰狠的小公子沒有看到意料之中賤人被虐殺的場面,卻看到了自己甩出的寶貝被一擊摧毀,他這才有些後怕了。

他驚疑不定的看向仍舊站在原地淡定如出的張毓語,嘴張了張,卻說不出話來。

張毓語看向他,道,“還要繼續嗎?”

小公子被一噎,虛張聲勢的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天下皆你爹啊,我要知道你是誰。”張毓語的回話很粗暴,與她這張漂亮稚嫩的臉蛋不符,卻更能噎人。

“噗——”

二樓傳來噴笑聲,張毓語眉頭都沒有動一下,反倒是那小公子被張毓語如此擠兌,還被人如此嘲笑,怎麼能忍得下這口氣。

他奈何不了張毓語,還奈何不了樓上的人嗎!

這麼想著,他抬頭想要找回場子,但一抬頭看到趴在欄杆上看熱鬧的青衣姑娘,面色一僵,甚至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瞳孔有恐懼一閃而過。

張毓語本就注意著他,發現了他眼中的恐懼,這才好奇的抬頭看向二樓。

趴在二樓欄杆上笑得歡暢的青衣姑娘見張毓語看過來,笑著招手,同時道,“姑娘,你的話真有意思。”

張毓語“……多謝?”

“哈哈,你真有意思,”她這個反應似乎更取悅了青衣姑娘,她笑得眼睛都彎了,顯然是真的被愉悅到了。

不太理解這姑娘腦回路的張毓語沉默,轉而看向明顯心生退意的小公子,若有所思。

那青衣姑娘見張毓語不理她,她也不嫌無聊,轉而看向小公子,挑眉道,“喲,這不是尤家的那位小公子嗎?怎麼,今天你帶的侍衛不夠,還是手中寶貝不夠啊。”

尤望垂眸,語氣畏縮卻又恭敬的道,“青姑娘,我只是和他們鬧著玩的。”

青娑沂輕笑,“鬧著玩?人家就算是再不濟,好歹也與妖修殊死相搏過。你,還真沒有這個資格給他們臉。”

剛才就算是張毓語不動手,她也會出手保下莫嘆的命。

一個敢於和妖修殊死相搏的人,不應該死在這種地方,不值得,也划不來,她更見不得。

尤望面色一變,而其他冷眼旁觀的人臉色也不怎麼好看。誰都沒有預料到青娑沂會在樓上,要知道她最討厭中界的修士以自己的身份沾沾自喜,進而針對下界的修士。尤其是尤望這種的,不敢上戰場,卻在背後仗著家族勢力,不將下界修士人的命看在眼中。

張毓語目光一閃。本以為中界的修士不是和尤望一個貨色,就是和其他冷眼旁觀的那些人一樣。倒是沒有料到,她遇到了現場版的打臉場面。而且看起來,這些人似乎都很忌憚樓上這位姑娘。

尤望不說話,只是垂眸,看不清神色,但他的雙手緊握,顯然被人大庭廣眾之下如此輕描淡寫的蔑視,他很不甘,卻也反擊不得,所以只能忍著。

青娑沂冷眼看了他一眼,目光掃過他緊握的拳頭,搖頭嗤笑道,“滾吧。”

她這話似是一道聖旨,尤望即時很狼狽,但也對她恭敬的彎腰抱拳,這才轉身離開。同時離開的不僅他一人,還有樓下其他冷眼旁觀的人。一個個的,都對青娑沂抱拳彎腰,很是恭敬。

張毓語看到這一幕,心中一嘆。

這個副本名為實力為尊,這個時候她才深刻的體會到。

只要你實力夠強,就算是你將那人的臉踩在腳底下,對方也必須對你畢恭畢敬。

尤望他們離開了,很快一樓就剩下張毓語和莫嘆一行人。莫嘆受傷過重,但在服用了張毓語的藥之後,情況好了一點。在同伴的攙扶下,他起身對張毓語恭敬的鞠躬抱拳,態度真摯。

“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再多的言語也變得空乏,莫嘆心中記住了張毓語的大恩,他日定會好好報答。

張毓語受了他一禮之後,這才道,“舉手之勞,不必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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