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徐子吟想象中的不同。

秦非煙的反應很平靜,平靜的竟乎有些反常。

起初她有些驚愕,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沉默良久之後才看著徐子吟的眉眼輕輕的問道。

“為什麼?”

她沒有問徐子吟是不是在開玩笑。

畢竟沒有人會拿分手這兩個字說笑,能說出來就說明心裡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聞言,徐子吟沉默了下去。

見徐子吟不答,秦非煙又問。

“是我做的不好麼?”

“沒有,你很好,是我自己的問題。”

徐子吟忙道。

“那是你有其他喜歡的人了麼?”

秦非煙再問。

“沒有,我至始至終只喜歡非煙姐一個人。”

問完這三個問題後,秦非煙沒有再說話了。

她安安靜靜的看著徐子吟,忽的掩嘴一笑,不過那笑容多少有些勉強。

“今天就一直覺得你神神叨叨,奇奇怪怪的,沒想到原來心裡藏著的是這件事。”

張了張嘴,徐子吟想要說些寬慰的話,可話語到了嗓子眼又覺得此刻說什麼出來都顯得蒼白無力。

秦非煙越是反應平澹,他內心的愧疚就越發積蓄。

圓月當空,兩人靜默在湖邊。

自相戀以來,還是頭一回如此的沒了話題。

………

“那,再陪我走一段?”

似乎是覺得現在的氣氛有些冷清,秦非煙緊了緊身上的風衣頷首問了一句。

嗯了一聲,徐子吟從長椅上起身。

下一秒一雙小手用力的抓住了他的大手。

“再牽一會吧。”

湖畔有風,風中有語。

夜風纏綿的吹拂而過,兩人沿著人工湖並肩漫步而行。

秦非煙沒有再問及徐子吟分手的原因,只是碎碎念著自己的事情。

“小弟弟,國慶之後學校就要進行校招了,你說我面試哪個企業比較好?”

“你有心儀的公司了麼?”

“有是有,不過那家企業目前在學校招聘的名額有限,我不確定能不能順利透過。”

“既然有心儀的那就選擇自己喜歡的,工作雖說是為了賺錢,但是也得遵從自己的內心,不然哪怕工資待遇再好,自己工作的不開心又有什麼意義。”

聞言,秦非煙就停下腳步仰首盯著徐子吟看,隨即笑道。

“怎麼感覺你這話說的像飽經歲月的過來人故意給我灌心靈雞湯似的。”

“這年頭能夠賺錢已經很不容易了,哪還能挑三揀四的。”

“即能賺錢又能工作的開心,世上哪有這種兩全其美的事情。”

聽了這話,徐子吟有些尷尬。

他出身優握,上面有一個能幹的姐姐,銀行卡里的小金庫從來沒枯竭過,自然體會不到賺錢的辛苦。

但是秦非煙不一樣。

她一有空閒時間就和張敏敏出去兼職攝影,賺取微薄的零花錢自然明白其中的艱辛。

“不過你說的也是。”

“還是應該選擇自己喜歡的,哪怕最終不能如願,至少也盡力了,起碼不留遺憾。”

再次挪動腳步,秦非煙邊走邊說道。

夜已經很深了。

巡著人工湖轉了一圈,再次回到之前的長椅邊,秦非煙踮起腳尖理了理徐子吟的衣領,目光柔和道。

“夜深了,快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上課呢。”

聞言,徐子吟沒有反應。

白了他一眼,秦非煙輕描澹寫的伸手撩了一下鬢間的劉海玩笑道。

“怎麼?怕姐姐經受不了分手的打擊,等你走了從這裡跳下去?”

………

徐子吟走了。

或許用卑劣的逃離來形容更加貼切。

直到徐子吟離開許久,秦非煙才慢慢彎下身子。

她蹲在湖邊,掬起一捧水,水中倒影著明月和她的影子,凝聚而又消散,最終化作一圈圈的漣漪在湖面輕輕盪漾。

………

回到公寓。

秦非煙沒有掌燈。

她摸著黑走到臥室,隨即趴在書桌前安靜的看著窗外仍舊皎潔的月光。

看著看著,眼中便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一絲悲傷的情緒。

她怎麼可能不難過?

旁若無人的談話只是壓抑內心的痛苦罷了。

只是性格使然她做不到尋常小女生那樣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姿態,也更不願徐子吟看到。

初戀轟轟烈烈又無疾而終。

她本來已經憧憬著她和小學弟未來的生活了,結果現實卻猝不及防的給了她狠狠地一刀。

她洩力的將下巴擱在書桌上喃喃自語。

“為什麼呢~”

徐子吟沒有說出分手的原因,秦非煙也沒有追問。

可到了此時,她依舊有些茫然。

是自己不夠漂亮嗎?

秦非煙雖不是傲慢的人,但也對自己的容貌身材有著絕對的自信。

可如果不是因為這個,那又是為何?

雖說她和徐子吟在一起比較突然,時間比較短,也沒有經歷多麼刻骨銘心的波折,可愛情不就是如此麼?

現實社會哪能像電視上演的橋段一樣?

還是說自己平時表現的太主動了,讓他覺得自己處於弱勢的境地?

自己一口一口的喊著小弟弟,可他畢竟是個男生啊。

黑暗侵襲之中,秦非煙最終還是露出了自己那脆弱的一面。

………

書桌旁,裝著螢火蟲的玻璃瓶發出微弱的光亮。

秦非煙側眸看去,腦海裡似乎又想起了那晚月夜下小學弟笨拙的為自己撲捉螢火蟲的畫面,並認真的告訴自己看見螢火蟲就代表著看見夏天。

其實當初的那幾十隻螢火蟲早就死了。

只是秦非煙不想這件對她來說彌足珍貴的玻璃瓶失去亮光又反覆去樓下撲捉了幾次。

這樣的話。

每天晚上從睡夢中醒來,一抬頭自己就能看見黑暗之中為自己亮起的燈火。

就好比那個笨拙而又拘束的小學弟時刻陪在自己的身邊。

念著念著,秦非煙眉目輕柔的伸手將那個盛滿夏天的玻璃瓶捧在手心,又緩緩的將其貼在胸口的位置,目光隨著清輝月影逐漸失去了焦距。

風兒從窗外掠過,感受著懷中玻璃瓶冰涼的溫度,她低聲而又哽咽的輕聲唸叨著。

“夏天走了啊~”

“再也抓不到螢火蟲了。”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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