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肆給兩人倒了水,看向顧季夜,“是你洩露給她的吧?”

顧季夜還沒有說什麼,唐悅先不滿地反駁道:“什麼叫洩露啊?我是透過正當手段得到訊息的。

我倒是要說說你們,搞了那麼大一個集團,竟然還瞞著我們所有人。

要不是簡……”唐悅瞬間住了嘴,眼睛眨了眨,又接著說道:“要不是這件事情,你們還打算瞞到什麼時候?”

容瑾肆沒有唐悅的顧慮,想說什麼便說了。

“簡黎沒了,我隱藏著這個身份還有什麼用?更何況,簡氏沒有能掌控全域性的人,我要是再不用這個身份出面解決,簡氏還不知道要落在誰的手裡?”

“可是你直接把簡氏集團收購了,以後一提起簡氏集團,只會認為是唯黎集團的子公司,長此以往,有誰還會記得簡黎在其中付出的心血?”

顧季夜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說了,“斯人已逝,在乎這些還有什麼意義?現在最重要的,是將簡氏集團保下來.”

唐悅張了張嘴,卻什麼話也沒說出來。

顧季夜說的很對,要是容瑾肆不露這一手的話,簡氏集團還不知道會被誰給瓜分了呢?至少在容瑾肆的手裡,還能求個安穩。

“作為簡黎的朋友,我有一個要求.”

容瑾肆看著唐悅,“你說.”

“簡氏集團的名稱不能改.”

容瑾肆點點頭,“我沒打算改。

這是簡氏的公司,即使是被我收購了,也是簡家辛辛苦苦打拼下來的.”

有了容瑾肆的承諾,唐悅這才放下心來。

“那你們說正事吧,我去看看冰箱裡有沒有什麼東西吃.”

等到唐悅走後,顧季夜才問道:“這件事,你做的太沖動了.”

容瑾肆目光沉沉,很快明白顧季夜說的是什麼事。

“衝動又如何?要是不為簡黎報仇,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顧季夜又豈能不知道容瑾肆的性子?只是放火殺人這事,太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看他還是一副憂愁的模樣,容瑾肆好心地說道:“不用想那麼多,其實人不算是我直接殺的,算是……嗯,間接吧.”

顧季夜皺眉,“什麼意思?”

“白岸那個傢伙被我抹了脖子,沒有當場死掉,還有他的一個情人,我只是扭斷了她的胳膊,可沒有做什麼。

至於那些保鏢,更和我沒有關係了,我只是將他們踹到地上,疼得起不來而已.”

顧季夜更困惑了,“火不是你放的嗎?”

容瑾肆笑了,“火怎麼會是我放的呢?我可是三好公民,殺人放火這種事,我可做不來。

我原本想殺的人只有白岸,抹了他的脖子之後,他其實還能活下去,就看救得及不及時了。

可誰知道,是天要滅他。

他曾經的老婆,現在是他的前妻,早就想殺了他了,正好放火的時候和我撞在了一起。

我親眼看著她在別墅的外圍潑了柴油,不過她沒看見我而已.”

聽完容瑾肆說了事情的經過,顧季夜忽然渾身發涼。

白岸這是天要亡他啊!“你就沒有舉報她嗎?”

容瑾肆不解,“舉報?誰啊?他前妻?”

顧季夜點頭。

容瑾肆笑得猖狂,“我做什麼廢那功夫去舉報她?她做的事,正合我意。

而且,我要是舉報她了,豈不正說明放火現場我也在?我幹嘛去找那苦頭吃?”

顧季夜閉嘴了,容瑾肆說得太有道理了。

人不是容瑾肆害死的就好,否則要是被誰抓住了把柄,事情就不好辦了。

很快,唐悅的飯做熟了,三個人吃了吃飯,又一起出了門。

簡氏集團的收購很快結束,那些董事們即使再不願意,可在唯黎集團面前,只得伏低做小,連句反駁的話也不敢說。

這一天,容瑾肆正坐在辦公室裡處理檔案,容瑾年過來了。

說實話,容瑾肆並不是很想見他。

容瑾年應該是來做說客的。

容依瓷被容家趕出去的訊息他聽說了,但是並沒有怎麼在意。

這一切,簡黎都看不到了,又有什麼意義?“瑾肆,我知道你不想見我,但是看在我是你大哥的份上,我們談談.”

容瑾肆嘆了口氣,讓他進來了。

“大哥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我待會兒還有個會要開.”

容瑾肆設了時間限制,容瑾年心裡一痛,卻什麼也說不出口。

容瑾肆就是唯黎集團掌權人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整個k城都知道了。

得知自己的弟弟竟然有如此成就的時候,容瑾年的心裡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一直以為,自己的弟弟就算長大了,也需要他的庇護,需要在他的羽翼之下自由地做想做的事情。

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容瑾肆就已經不和他親近了呢?就連創辦了唯黎集團這樣的大事,他也瞞得很是嚴實。

見容瑾年一直都沒有說話,容瑾肆不耐煩了,“大哥要是無話可說,就請離開吧.”

“別,我說.”

容瑾年坐在了沙發上,端正地看著容瑾肆。

“瑾肆,容依瓷已經被爸媽趕出去了,爸媽也的確知道了自己識人不清,錯怪了你。

怎麼說,他們也是你的爸媽,養育了你二十年,不是你說斷了關係就能輕易斬斷的……”“大哥,我現在還能叫你一聲大哥,已經很給面子了。

我說出去的話從來額米有收回去的時候,他們當初既然為了一個容依瓷,就可以不顧我和簡黎的感受,那麼現在,就別怪我不顧他們的感受直接斷了親緣關係了.”

“瑾肆,容依瓷的手段是在是太高明,連我都差點被他蒙在鼓中,更別說上了年紀的爸媽了。

還有二叔,他們父女相處了那麼多年,更是不敢相信容依瓷竟然是這樣的人……”“不再說了,你不說二叔還好,說起二叔我反而更生氣了。

二叔對一個收養的孩子都能如此相信,那他們呢?容簡兩家世代交好,伯父伯母還在世的時候,更是像親人一般相處。

可是就來了個容依瓷,就能讓他們對簡黎的感情淡忘掉,甚至惡言相向,連簡黎死了,他們居然都沒有一絲痛心。

這樣的人,不配做我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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