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又登了“行了,喜歡就定幾個相框,等新家裝修好就掛起來。

你是女主人,這些事兒你做主。

我這裡還忙……”“等等玉良……”“怎麼?”

“我想……沖洗兩張小的出來,做成小相框,放在你我的辦公桌上.”

張芳玉說得有些小心,害怕華玉良拒絕:“我們雖然領了證,但知道的人還不多,又不準備操辦……”“我想是不是可以透過這樣的方式,讓大家慢慢知道……”“……你要是覺得不好,那就算了,掛家裡一樣的……”“這辦法挺好.”

華玉良笑道:“你弄好了再給我.”

“嗯.”

“那我先掛了?這邊還有一陣子.”

“掛吧.”

…………這次代表大會過後,工商局的馮長安調去了統計局,小升了一級。

老爸依舊是工商局長,而且已經又有風聲傳出,稅務、公安、工商、司法幾條線,國家開始進行管理方式調整,施行垂直管轄。

這招其實非常高明,加強扁平化,明確職權,精簡效能,減小地方干擾,實現監督下沉。

還有一條沒公開說,提升腐敗成本——縣裡的事兒,從此光走通縣裡搞不定了。

當天晚上,周至上完晚自習回家,發現家裡罕見地來了老爸工作上的“客人”。

等到那“客人”走後,周至才問道:“爸,那誰啊?”

老媽沒好氣地說道:“工商局的張秘書,你動手術那次我打電話給他,結果工商局派不出車來,最後還是你關伯伯讓糖酒公司的五十鈴送的,你忘了?”

周至笑道:“也可能當時車的確安排出去了,畢竟晚上臨時突發,正常.”

老爸已經翻出鐵板來準備刻捲紙了:“是,我就這麼跟你媽說的,這張秘書,做得過於小心了.”

周至心中暗笑,不是過於小心,而是有人去統計局帶不走他,當然了,人家自己也不願意過去。

不過嘴上不能這麼說:“我倒是覺得不怪那張叔叔過於小心,這個事情,主要責任在老爸你.”

“哦?說說你的道理.”

“老爸你自己就是工商局秘書出身,我問你,什麼樣的秘書才是好秘書?”

“你爸就是好秘書!”

老媽立刻給自己老公立flag:“當年老王局長任事兒不管,還不是你爸裡裡外外一手操持……”“那現在呢?老爸給自己秘書操持的機會了嗎?”

周至問道:“據我所知,老爸的材料基本都是自己動筆,這讓人家張叔叔情何以堪?”

老爸的鐵筆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

“所以我猜,真正給張叔叔機會,讓他有機會施展自己才華的,其實是馮叔叔吧?”

“爸,就算張叔叔文筆不如你,你也得讓人家來寫啊,最多幫著改改就行了.”

“就那些套路公文,帶幾次後,哪有誰不會的?”

“我覺得,能讓下屬實現自身價值的領導,才能算是真正的好領導.”

“這方面,你反而應該向老王伯伯,馮叔叔學習.”

“原來是這道理啊……”老爸終於恍然大悟:“總算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敢情這位到現在還不知道底下人為啥要打翻天印呢。

不由得在心底暗歎一口氣,老爸這輩子,差不多也就這樣了,換了話題:“外婆呢?”

“家裡來了客人,外婆就進去先睡了.”

周至走到三姐房間,低聲問道:“外婆都睡了?”

“沒呢.”

外婆在床上先說話了:“乖孫攻書回來了?”

“回來了,那外婆你接著睡,我就過來給你報個備,讓你睡踏實.”

三姐說道:“這一期的《人民文學》到了,好奇怪,上面有個作家也叫周至,寫的也是蜀川.”

“是嗎?”

周至說道:“我看看去.”

從外婆房間出來:“老爸,新一期的《人民文學》呢?”

“誒對了正要問你,你沒往《人民文學》投稿吧?”

老爸問道。

“這麼可能,那是什麼門檻?”

周至搖頭:“再借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啊.”

“我也這樣覺得,那篇文章筆力老辣,涵蓋的知識層面既有深度,又有廣度。

以你現在的學識,怕還達不到.”

“啥文章啊這麼牛?”

“作者跟你同名,文章借一篇遊記,闡述了農耕文明對蜀川的深遠影響,其實也是藉由這個側面,闡述了農耕文明對華夏民族的深遠意義.”

“啥?”

周至趕緊翻開雜質目錄:“哈?”

“學蛤蟆呢?”

老媽白了周至一樣:“可給老孃好好的啊!”

“爸,媽,這篇《望叢祠遊記》,的確是我寫的.”

“啥?”

“哈?”

“這個照片也是我照的,就是池姐姐啊,你們認不出來了嗎?”

“給我看看!”

老媽劈手奪過雜誌:“哎喲還真是!平時在節目裡都是盤著頭的,這頭髮放下來一下沒認出來!”

“你寫的?!原稿呢?”

“這個……”周至不明白老爸為何一直執著地糾結於這個問題:“當時從旌城回來,池姐姐說要招待我們出去玩,正好有車,我想池姐姐是大主持人,去人多熱鬧的地方怕是有麻煩,就建議去了望叢祠.”

“回來路上,池姐姐就逼著要我寫一篇遊記,我就寫了一篇交給她.”

“我也沒想到她會給我投到《人民文學》去,《人民文學》還真給登了.”

“文……文章最後引用了一首古詩……是什麼?背!”

老爸聲音都在顫抖。

“岷山雪解亂雲馳,玉壘鵑聲立蜀時。

許尺荊叢青望墓,近分萍水綠靈池。

開江闢陸勞心死,導野催耕泣血知。

殘碣於今阡陌下,邊人猶省舊王祠。

老爸問的是這個?”

“啊?……啊對!那我再問你,這首詩是誰寫的?”

“我寫的啊.”

“我是問原作者是誰!”

“……?我啊?”

“……?你嗎?”

老爸瞠目結舌,瞪著周至看了半天,突然拿起電話話筒:“別急!讓我先給你乾爹打個電話!”

…………第二天一早,周至才進教室開始早讀沒多久,徐老大就走了進來,一臉嚴肅:“周至,你出來.”

身邊穆如雲和身後的張辛夷,江舒意就開始擔心,肘子看樣子終於撞到徐老大槍口上了。

周至乖乖走出教室,徐有志斟酌了一下如何措辭:“昨天的《人民文學》上,有一邊文章,算是遊記散文和歷史隨筆相結合,題材挺新穎的……你……看了嗎?”

“徐老師,那篇《望叢祠遊記》,是我寫的.”

“真是你!”

徐有志又驚又喜:“真是你寫的!”

伸手在周至肩膀上拍了一下:“怎麼都沒聽你說啊?!什麼時候投的?!”

“不是我投的,我寫完就給了池姐姐,應該是她幫我投的吧……我覺得以我的水平能上,還是僥倖因素居多……也可能省臺那邊運作過……”“更大的可能是體裁新穎,也有意義,不錯.”

徐有志現在看這娃怎麼看怎麼順眼:“國家刊物啊,怎麼說上就上了呢……”“還多虧了池姐姐督促,是她硬要我寫出來.”

“你這種謙虛的態度還是值得表揚的.”

徐有志繼續裝穩:“進去早讀吧,我現在去找趙校長.”

“哦.”

等到周至回到教室,江舒意先在背後小聲喊:“周至!”

周至將後背靠過去,拿著書沒轉頭:“嗯.”

江舒意將身子往前湊,聲音小得像蚊子:“徐老大叫你幹嘛?”

“沒幹嘛,他看到一篇文章,問是不是我寫的.”

鋼筆帽戳戳戳從背後傳來,這次是另一隻蚊子:“你用筆名了?”

“沒有啊.”

再次戳戳戳:“那徐老大看了名字不知道是你?”

“他怕同名同姓嘛.”

“哦,那是不是你寫的呀?”

“是.”

“周至你真太厲害了!又是《巴蜀文學》?”

“不是,這回是《人民文學》.”

“和《巴蜀文學》比哪個厲害?”

“呃……這年頭帶那兩個字的,都是最厲害的。

比如……”“人民日報?”

“不,人民……幣.”

戳戳戳再次傳來:“得意不死你!”

…………“這《人民文學》和《巴蜀文學》,哪個更厲害?”

“書記,這年頭帶那兩個字的,就是一等一厲害!一個是國家級刊物,一個是省級刊物,兩回事兒.”

同樣的問答,在書記辦公室也在進行。

“這文章好在哪裡?”

“書記,還記不記得幾年前的一部紀錄片,曾經引發軒然大波.”

“你是說……”“那部紀錄片曾經斷言‘藍色文明’必將戰勝‘黃色文明’,以鮮明的反傳統文化,去華夏特徵為立場,引發了廣泛而激烈的討論.”

“所以呢?”

“我乾兒這篇文章,就是旗幟鮮明地反對這種論調!他是在告訴大家,那些壓根就沒有深入瞭解過我們民族文明淵源和程序的人,根本就沒有評判我們的資格!”

“而看過這篇文章的人,就會有更加清醒的認知——我們的優勢,就在於頑強持久的生命力,一貫堅持的和平發展理念,還有悠久豐富的歷史經驗.”

“相對於藍色文明造就的好賭、唯利、掠奪、短視,這就是黃色文明的絕對優勢啊!”

華玉良面色凝重起來,拿起文章又讀了一遍,頗感困惑:“老吳你不是為那小子虛抬身價吧?你確定他這文章裡有這意思?”

第八十四章好東西“點到即止.”

乾爹樂得就像個萬聖節的南瓜:“就算讀不到這一層,只當做歷史科普和遊記隨筆,也不失一篇好文章.”

“書記我告訴你,這小子,精著呢.”

我特麼還要你來告訴我?!老子都親身體驗過我能告訴你?!乾爹沒有注意到華玉良的表情,而自己得意的表情已經出賣了謙虛的語氣:“這事兒縣裡肯定要宣傳獎勵,按理說是該文教口的事兒.”

“可這口子裡一個是他乾孃,一個是乾爹,終歸要避避嫌嘛.”

“反正是好事兒,書記,我看還是就拜託你比較好.”

“那行吧,正好過幾天趙尚中那裡有個關於教育改革的報告會要去聽一聽,到時候看怎麼安排.”

…………應該說,周至的這篇文章刊載,雖然刊物級別上升到了國家級,其影響反而不如之前寫外婆的那兩篇轟動。

一來那兩篇是夾川第一次出“作家”,二來還有相關歷史事件和文物加成。

甚至就連做婦女兒童工作的二嬢都不來電話關心了。

周至懷疑二嬢是準備食言而肥,之前“你稿費多少二嬢就獎勵多少”的豪言,僅限於第一次和第二次。

開什麼玩笑,要是你把寫書當成職業,二嬢還得賠你一輩子?!小六姐給的那個紅包相當恐怖,五千元。

在這個年頭的夾川,五千元,是很多工人一百個月的工資。

但是周至也知道,過不了幾年,這些錢就會不再這麼值錢。

怎麼才能保值呢?現在正是中國的第一次大熊市尾巴上,如果買股票,接下來三年肯定會大賺特賺。

但是夾川現在就馬街剛開了個證券視窗,冷冷清清門可羅雀,而且周至現在連開戶資格都沒有,因為年齡不夠。

如果委託老媽去開戶再把五千元換成股票,估計老周家真的就要斷根了。

除此之外,好像真的就沒啥中學生可以投資的渠道了。

突然想到樓下餘老爺子床底下的那口箱子,咦……當年修中南山頂的學校和大操場的時候,夾川曾經出土過非常多的好東西,但是當時的人不知道那些東西的價值,甚至害怕沾染晦氣,那些文物最好的下場,就是傾入長江。

張曉宇就曾經在江邊撿到過一支玉鐲,最後和同行的小夥伴一商議,砸成三段一人分一段。

回家捱了一頓揍,你們這幾個熊孩子,賣了之後分錢也好啊!聽趙曉宇說,那支鐲子能賣五十塊。

和田玉鐲子五十塊,放在今後,後邊加個萬都沒指望。

當然,就算淘物件兒,也是有講究的,你要是淘個陶俑、磚雕、玉器、牙器什麼的,反而沒法升值。

就拿和田玉來說,老物件反而不如新物件兒飆升得快。

因為國家禁止流通,沒有炒作空間,價格幾十年起不來。

只有兩樣東西會身價倍增——瓷器,字畫。

這個事情得找四表舅,他這方面的朋友比較多。

給四表舅打了個電話,四表舅問周至能拿出多少錢,周至咬了咬牙,說六千。

到了週六早上,四表舅又打來電話,東西找到了,來選。

選?這麼豪橫的嗎……四舅家離棗陵橋不遠,等到周至到的時候,會客室裡已經有一個老人等著了。

老人腳下是布鞋,身上是對襟麻衫,戴著一個民國時期那種圓圓的老花眼鏡,感覺就是那種鄉村老教師的模樣。

四表舅讓周至到左邊偏屋待著,對那老人說道:“得蒙二位信任,老規矩,買家賣家不見面,人已經到了,你這些東西都給個數,我讓買家看東西還價.”

那老人就把手縮排了袖子裡,四舅伸手到袖中摸了兩下:“那請先生稍退.”

那老人退到右邊偏房,四表舅才對周至招手。

周至走了過去,桌上擺著兩個罐子,一個盤子,一個小花菰,一幅卷軸。

“看貨吧.”

周至都已經看傻了,知道現在好東西遍地都是,但……但……這特麼也太誇張了!兩個罐子都是荷葉蓋罐造型,一個是梅子青釉的,一個是青花的。

蜀川遂州出土過的那個南宋龍泉窯梅子青釉荷葉蓋罐,周至是隔著博物館玻璃間看過好幾天的。

現在這個罐子雖然遠比那個小,但是從形制,釉料,胎口,底足各處特徵來看,依舊是與大罐同時的東西無疑!而那個青花龍紋罐,線條奔放流暢,是jdz窯早期青花的畫風。

從釉色看明顯是蘇麻離青,面釉是白釉,白中返青,積釉的地方是鴨蛋青色,足圈邊上是淡淡的水綠色,釉裡有大小兩種氣泡,卻很少有中型氣泡。

跑不了後元,早明。

花菰是大開門一眼清,因為釉料造型都極為特殊——康熙官窯,郎紅。

剩下的那個盤子,年代比較兩個大罐就差點成色了,不過後面的款識不凡,是官窯的,名稱應該叫做明永樂官窯青花荔枝紋窩盤。

待到卷軸開啟,畫面非常簡單,一支枯荷,荷邊一隻炸毛的老鸛,老鸛還翻著白眼,似乎看不上角落裡水波間的那條搖頭曳尾的小龜。

都不用看落款周至就已經知道這東西是啥了,八大三人朱耷的畫作。

這尼瑪……不知道是南宋還是元代的龍泉窯梅子青釉荷葉蓋罐;不知道是元中期還是明早期的jdz窯青花龍紋荷葉型蓋罐;明永樂官窯青花荔枝紋窩盤;清康熙官窯郎紅小蒜頭花菰;明八大山人朱耷《河上輕龜圖》!“賣家……”話一開口周至才發現自己聲音都嘶啞了:“咳咳,賣家開價多少?”

四表舅扯過幾張信箋,拿毛筆在上面寫上價格,分別放在每一樣東西的前面。

梅子青罐六百,青花罐一千,青花盤六百,蒜頭花菰三百,畫貴,一千。

寫價格的時候,四表舅壓紙的左手食指,在右手寫梅子青罐、青花罐、卷軸三張價格的時候,都在紙上分別點了兩下。

這就是在幫周至作弊,四表舅的意思,這三樣都是好東西。

在周至看來,東西就沒有一樣不是好東西,不過青花盤和花菰是官窯的,四表舅認為它們的價效比,沒有其它三樣高而已。

想了半天,周至還是將兩樣官窯瓷器前頭的信箋拿起來交給四表舅,表示不看了。

然後用筆在梅子青罐,青花罐,卷軸下面分別寫上三百,五百,五百。

四表舅點了點頭,讓周至繼續觀摩幾樣物件,自己拿著單子去右廂和老人商議去了。

過了一會兒,四表舅又回來了:“賣家問你這邊能不能總懟堆拿,要這個價格,那剩下的你再加一千.”

周至一愣,這尼瑪,老子一千三還開高了!其實也是,八七年bj大文玩店開場的時候,大開門康熙官窯器碗盤類明價四百,乾隆官窯三百,光緒官窯都只能算贈品。

也就是說,在賣家心裡,周至給民窯瓷器開出這個價格,把他當做羊牯了。

這是多看不起民窯?!“加五百就成交!”

周至當即進入角色:“那幾件民窯我是見頭回交情,才往高了開,讓對面別拿我做憨包!”

最終加價到七百,總價兩千,拿下這幾件古董。

老人拿著錢匆匆走了,周至這才推著表舅媽轉出來,讓表舅媽欣賞八大山人的畫作。

四表舅看著幾樣東西也是羨慕:“看看人家,幾樣東西捏手裡幾年,就換得一套小院兒啊……”“什麼小院兒?”

四表舅說道:“我這個小院兒啊,當年兩千塊買的.”

這有啥好羨慕的,現在桌上留下的幾樣東西,再過二十年,每樣都能換兩套蜀都的別墅!“四表舅你給講講,除了畫,剩下倆罐子我都拿捏不實.”

“哦,那你是如何看的?”

“這個是龍泉窯梅子青沒啥問題,年代我估是南宋到元;這個青花是jdz窯早期,年代是元末到明早.”

“賣家這回走眼了,給你撿了一個大漏.”

“青花罐嗎?真是元代的?”

“元代的確是元代的,不過價格也就這樣.”

“哦.”

周至這才反應過來,鬼谷子下山罐的記錄還沒出來,元青花如今壓根沒炒作起來。

“這個,才是大漏.”

四表舅說道:“南宋的,和遂州那些是同批.”

“真的?那這東西……”“當時還開了個二號窯,保護不如一號窯那麼及時……算了看畫吧,八大山人,‘橫流亂世杈椰樹,留得文林細揣摩’啊.”

東西是大開門的,真假在周至和四表舅眼裡毋庸置疑,大家欣賞的是書畫本身的功力和藝術造詣。

這幅《河上輕龜圖》寓意深刻,龜是古代重臣的佩物,清水之龜,其實就是清朝的高官厚祿。

這幅畫就是八大山人不屑為衣食奔走,保持精神潔癖的意境自畫像。

還玩諧音梗,因為當時八大山人出家為僧,這畫也是“畫上荷花和尚畫”。

造詣比前一世周至見過的《鷺石圖》,成就只高不低。

再過十八年,《鷺石圖》的拍賣成交價就會達到三千三百萬,而這東西,有了八大山人這麼明顯的寓意,價格不會比那個低。

然而恐怕還只是三件東西里,價格最低的。

“我倒是奇怪,那老頭誰啊?怎麼這麼多好東西?”

“這個你就少打聽了.”

四表舅說道:“我倒是奇怪,你哪兒來的這麼多錢?”

周至便將幫小六姐的事情說了,然後說加上假期的打工收益:“小六姐是個體戶,窮得只剩錢了.”

四表舅笑了:“這次給你搞這幾樣東西,其實還是為了啟發你的興趣愛好,能斷代到大差不差,你也算是有點本事兒了.”

“那是如今的造假者還沒能登峰造極。

比如青花罐釉白內的大小氣泡,蘇麻離青上的鐵鏽和燒眼,梅子青罐的底胎和土沁,現在還沒人仿得出來.”

周至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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