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嗶”尖銳的哨聲打破黑夜的寧靜,鐵獸的瞭望孔開啟,往外射出火箭,後方不斷有士兵鑽出,往周圍扔出火把。

一隊隊青色鎧甲計程車兵在黑暗中逼近停留在城牆和軍營之間的鐵獸。

鐵獸距離己方軍營較近時晚上不會撤回營中,士兵在內留守,防止敵軍出城破壞已經挖好的壕溝。

嗖嗖嗖,幾支冷箭射向探頭檢視敵情的甲子園。

他脖子一緊,像被狂奔的駿馬拽了一下,整個人被扯在半空,再被丟在地上。

“別露頭,火把扔出去就行,第一小隊在瞭望孔通報敵情,其他人守好後門.”

是樊玉珍把甲子園拽回來的。

負責看守鐵獸的第三大隊非常警醒,入夜之後就在前方佈置了多重機關,一旦有敵軍接近一百米範圍內就會被發現。

星星點點地火光勉強照亮了十隻鐵獸的四周,軍旗關方向人影憧憧,不斷有冷箭射向鐵獸的瞭望孔和露頭的少典國士兵。

“點火!”

大隊身影中一個人高聲喊起。

“點火!”

、“點火!”

、“點火!”

、“點火!”

……一連串的低喝將“點火”的命令傳遞出去。

火把被接二連三地點燃,露出黑暗中全副武裝的孟國軍士,已經約有兩三千人逼近了鐵獸。

“嗚!”

低沉的牛角號響起,就連鐵獸內的少典國士兵也聽得很清楚,孟國將領下達了進攻的命令。

哄,哄,哄,鐵獸後面一百步左右的地方點燃了無數火堆。

“校準!預備,放!”

毛鍵長劍前指。

排列整齊的一隊隊弓箭兵向空中射出第一波火箭,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或前或後,或左或右,散落在孟國的衝鋒隊伍中。

“定點一百五十步,攔截齊射十連發,預備,放!”

毛鍵有節奏地指揮弓箭兵部隊發起攻擊。

餘忠可不是剛剛踏上戰場的初哥,豈會不防備敵軍趁夜破壞鐵獸。

他拼湊出一千名弓箭兵,交給毛鍵指揮,只要偷襲敵軍點燃火把,這支遠端部隊就能收割人命。

毛鍵有豐富的水戰經驗,跟樊玉珍擅長登船作戰不同,他特別擅長指揮弓箭兵,水平在七十五師團能排得上中游。

孟軍指揮官看見火堆亮起時就暗叫不好,他的部下正全力往前衝,這時候後撤也會有大量的傷亡,他只好硬著頭皮讓號手催促部下加速前衝,要能跟守衛鐵獸的敵軍混戰在一起,敵方弓箭兵的威脅就大大降低。

“長兵器的守外面,短兵器的守裡面,帶了弓箭和短矛的自由攻擊.”

樊玉珍橫握長斧守在後門最外圍,已經完全接過甲子園的第四中隊指揮權。

甲子園悻悻地守在樊玉珍身後,背上插滿了短矛,雙手都各握一支,腳下襬著一對八稜錘。

一隊孟國軍士躲過弓箭,繞到鐵獸後面,正好碰上嚴陣以待的第四中隊。

帶頭的軍官一眼就盯上了樊玉珍,橫鐧於胸,快步衝向樊玉珍。

“好膽!看斧.”

樊玉珍兜頭就是一斧,巨大的斧面帶著呼嘯的風聲對準孟國軍官頭頂劈去。

孟國軍官前弓後箭,扎穩馬步,雙鐧交叉朝上迎去。

樊玉珍後手轉動斧柄,斧面往側面劃出弧線,變向成攔腰斬去。

孟國軍官搶前一步,雙鐧拍向斧杆,身手十分靈活,看上去實力不在樊玉珍之下。

呼,一支短矛帶著急勁的旋轉射向孟國軍官的耳部。

這下子正好打在孟國軍官手上餘力放出去的節點上,讓他無法變招格擋。

他立刻腰部下沉,頭部猛然下低,短矛擦著他後腦飛過。

就這麼一會的功夫,樊玉珍的後手又轉了一次,斧頭再次變向,直掃孟國軍官的腿部。

“不好!”

孟國軍官大叫一聲,他雙鐧落空,帶著身體往前傾,眼看雙腿就要被巨斧砍斷。

說時遲,那時快,一根長槍從孟國軍官身後刺出,斜地裡插在他身前的地上。

咔擦,長槍被巨斧砍斷,但巨斧的去勢變緩,孟國軍官乘勢踢出一腳,踹在斧杆上,自己借力往後跳出。

他剛剛站穩,腳面傳來一陣劇痛,一支短矛算準落點,狠狠地扎入了他的腳面。

樊玉珍長斧一伸一拖,將孟國軍官勾倒在地,緊接一招“鐵牛翻犁”,當場將孟國軍官片成三截。

她身後的甲子園接連飛射三矛,將救援孟國軍官計程車兵釘在了地上。

還沒等樊玉珍喘口氣,又衝上來兩隊孟國軍士。

第四中隊守衛的鐵獸四周至少被三個中隊包圍。

“聽風箭手以上換短箭,支援中部四隻鐵獸,自由選取目標攻擊,其他人原地休息.”

毛鍵見敵軍大部已跟守衛鐵獸的第三大隊接觸,便修改了攻擊命令。

“去死!”

焦明廣怒吼一聲,槍尖點出一道槍芒,將一名逃跑的孟國士兵射了個透心涼。

焦明廣拄槍而立,眺望遠處被圍的幾隻鐵獸,臉上露出焦急的神色,“伏軍怎麼還不上?”

攻擊鐵獸的孟國軍隊約有三千人,但不是平均到每一隻鐵獸,在中間由第四中隊、第五中隊、第六中隊和第七中隊守衛的鐵獸遭受到較多敵軍的攻擊。

嗚,嗚,嗚,少典國軍大營傳來低沉的號鳴。

“第一大隊,出擊!”

“第二大隊,出擊!”

弓箭兵部隊兩邊的草皮一翻,左右各有一千人爬起來,正是七十五師團早就埋伏在此的第一和第二大隊,他們朝著百步開外,被團團圍困的戰友衝過去。

樊玉珍反手一斧,將一個想欺進她身邊的敵軍拍飛,大聲喊道:“兄弟們再堅持一會,我們的援軍上來拉!”

甲子園奮力地將地上一名受傷的部下拖回鐵獸內,回身抄起地上的雙錘,怪叫一聲,衝向一名敵軍。

第三大隊士氣大振,最外圍的兩個中隊在清理完攻擊他們的敵軍後,在焦明廣和許初冬的指揮下,向中部鐵獸方向發起反衝鋒。

啪,麻預臉上捱了一耳光。

“我是怎麼跟你說的,讓他們挖到城下,等他們強行攻城時再來死拼,誰讓你晚上派兵去偷襲的?”

赫連玉寒著臉盯著麻預。

“屬下,屬下,屬下知罪.”

麻預支吾了一下,還是乖乖地認錯,“屬下立刻加派兩個師團出關接應,敵七十五師團不敢在夜間追擊.”

“笨蛋!兩萬大軍出去容易,撤回來就難了。

你以為關前就只有七十五師團嗎?至少還有一個師團從旁策應,只要衝上來拖住我軍,不消半個小時,他們的騎兵師團就能高速衝進戰場。

你能讓我們的騎兵師團高速衝到關外嗎?你有哪支部隊能在夜戰中打贏敵第八軍團?再派兵出去就是送死!立刻鳴金收兵,弓箭手上牆掩護.”

赫連玉恨不得一腳將麻預踹下城樓。

當,當,當,軍旗關上傳來急促的銅鑼聲。

另一邊廂,姜植和餘忠站在將臺上。

“參謀長,看來敵軍很謹慎.”

餘忠望著退卻的敵軍說道。

“第一晚就來夜襲,吃了虧就撤退,不合常理。

關後最少有一個軍團,關上統帥兵力充足,派兩三萬人逼退我軍都不敢嗎?”

姜植眉頭緊蹙。

“敵將用兵風格前後確實有異,說不定是臨陣換了指揮.”

餘忠也看出了問題,“最近我部加強了反偵察部署,敵軍摸不透我軍底細,夜戰中敢於我軍一拼的軍隊不多,換我指揮也不敢派兵接應.”

衝上來不容易,撤回去就更困難了,孟軍夜襲的部隊發現有埋伏就已經無心戀戰,當關上鑼聲響起時孟軍頓時大亂,沒有被咬住的部隊丟下同僚撒腿就跑,被咬住的部隊陷入苦戰無法脫身。

孟軍一撤,毛鍵又歡起來,連忙安排弓箭兵急速射,用連綿不斷的箭雨封鎖敵軍後撤的退路。

三千人的夜襲部隊最後逃回軍旗關的不足一千,而負責守衛鐵獸的樊玉珍的第三大隊只付出了兩百來人的傷亡代價。

少典國和孟國的戰損比達到一比十。

赫連玉看著手上的戰報忽然笑了,“第八軍團一定都在附近,跟我作戰他們不會只有一個軍團,應該還有其他軍團接應,軍旗關這裡來了不少人嘛。

來人,給曹、祁兩軍統帥下達進攻指令,命令第三軍團堅守南部防區,命令第九軍團任意攻擊,命令第十三軍團到豆溝關晃一下,然後立即返回.”

姜植跟隨餘忠返回七十五師團的中軍大帳,盯著鋪在桌面的地圖沉思。

餘忠揮揮手,示意左右退下,以免打擾姜植的思路,自己盯著地圖也陷入思考。

“臨陣更換指揮,那麼赫連玉很可能就在軍旗關,她在第七軍團也在,在關前的夜襲完全可以演變成雙方都無法控制的大混戰。

她不敢打,說明兵力不夠充足或者猜到我軍主力在附近,無論是哪一種原因都不是好事。

不行,不行,必須更換思路才行,我若是她會怎樣?”

姜植自言自語。

餘忠並不知道戰區主力的部署情況,順口接了一句:“敵軍可以等我們攻關,利用地利跟我軍拼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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