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最初的一驚一乍,戴樂開始集中精神全力攻擊丁馗,似乎根本聽不到場邊對他的議論,那對小圓眼充滿專注的眼神。

由於戴樂的出劍速度很快,想在格擋的時候再使用鬥氣來不及了,丁馗的長劍也吐出了劍芒。

戴樂用的是“藏影劍”,從藏劍七式演化而來,配合戴家獨有的鬥氣功法,出劍速度非常快,劍路軌跡飄忽,在低階騎士的比鬥中有很強的戰鬥力。

這麼重的劍能使出這麼快的速度,山崖郡的第一名果然有點本事。

丁馗的興趣漸濃,不再為戴樂雷人的舉動分心。

騎士長劍屬於重劍一類,很多時候需要雙手來施展,限制了它的絕對速度。

戴樂的劍快得幾乎看不到影子,在丁馗之前的比賽和訓練中都沒有見過。

在山崖郡的比賽中,戴樂的“藏影劍”無往不利,逼得對手手忙腳亂、首尾不能兼顧,稍一分神就被他偷襲成功,贏下了所有的比賽。

今天,“藏影劍”不好使了,丁馗雖然還是處於被動防禦的狀態,可是他每次都很精準地擋住了戴樂的進攻,神情自若、劍招不慌、步法不亂,偶爾還能在戴樂感到很難受的地方刺上兩劍。

這次戴樂上門打臉算是踢到了鐵板,他的出劍再快、劍路再詭異,被丁馗的精神力鎖定無所遁形,關鍵是丁馗還掌握了一門專門對付快劍的劍法。

如果說戴樂在這個世界上有個最大的剋星,那麼這個人一定就是丁馗。

迎著丁馗正面劈來一劍,戴樂一貓腰低頭從丁馗劍下鑽了過去,躥到了丁馗的側後方,他頭也不轉反手一劍刺向丁馗的背部。

丁馗腳尖用力蹬,身體橫向平移,險而又險地避開了戴樂的劍,他順勢衝前兩步,回身劍尖對著戴樂畫圈圈。

戴樂頓時感到身陷泥潭,連抬手的速度都慢了很多,他大吃一驚,連忙往旁邊衝去。

他知道自己的狀態肯定和丁馗畫的圈圈有關,急著要脫離那個範圍。

“天籟幻音”、“偷天換日”,丁馗也使出了藏劍七式的連招。

原本戴樂對這個連招十分熟悉,但這畢竟出自丁馗之手,還是有些區別的。

就拿“天籟幻音”來說,人家是迷人的幻音,丁馗的卻是刺耳的噪音。

任誰第一次聽到這聲音都會受到不同程度的驚嚇,戴樂就明顯手一抖。

由於對這連招太熟悉了,他想也不想揮劍就去擋自己的左上方。

丁馗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戴樂的這個反應在他的算計之中,既然閻維是戴樂的表哥,那麼戴樂對這個連招應該很熟,會下意識做出習慣的動作來應對。

戴樂瞪圓了自己的小眼睛,看著丁馗的長劍從自己的左下方伸了過來,一下拍到了自己的大腿上,他站立不穩,整個人就向左倒了下去。

丁馗收劍站好,微笑著看向地上的戴樂。

“不對,不應該是這樣子的,你耍賴!”

戴樂在地上就喊起來了。

“呵呵,哪裡不對了?要不我們再打一次.”

丁馗邊說邊伸手去拉戴樂。

戴樂抬手拽了一下丁馗,從地上跳了起來,說:“不打了,你太能猜了,每次都能猜到我進攻的方向,最後那下還能猜到我防守的方向,這完全沒法打.”

丁馗覺得肚子隱隱作痛,腸子都要笑抽筋了,強忍著笑意說:“戴兄的劍法很特別啊,我還是第一次見,這要不猜還真沒法跟你打,不知是什麼劍法?”

“這是我家傳的‘藏影劍’,需要配合我家傳的鬥氣功法,外人是沒法辦學得會的。

嗯,等等,這外人不包括像你這麼會猜的.”

戴樂發覺自己前面話太滿了,眼前這丁馗說不定就能偷學去。

乾佑已經把笑得喘不過氣的風良拖走了,其他侍衛見沒啥看頭也都散了,只剩丁財還守在場邊,今天是他值日沒辦法。

“呵呵,今天讓我長見識了。

戴兄,請到偏廳喝兩杯茶吧.”

丁馗將手中的長劍扔給了丁財,丁財雙手接住。

“啊,不用了,你的第一實至名歸,我得回去多練練,遲早會超過你的。

告辭,告辭.”

戴樂說完順手把長劍也扔給丁財。

丁財的鼻子差點氣歪,這逗比兒童居然也把他當僕人使,他提起丁馗的劍,劍尖一挑,戴樂扔過來的劍被挑飛,正好插在兵器架上。

戴樂吐了一下舌頭,轉身就往大門處跑,不用人帶路。

“這夯貨方向感還不錯,不用我帶就能找著路.”

丁財插好丁馗的劍說。

丁馗接過一個小姑娘遞上的毛巾,擦了一下手,還回毛巾的時候給了小姑娘一個讚賞的眼神,然後對丁財說:“說到夯貨,還有人比得過你嗎?你居然還能說別人,不過這個山崖郡第一真是夠二的.”

“嘿嘿,少爺,您的話真是高深莫測啊,小人聽不懂,什麼是第一又夠二的?”

丁財嬉皮笑臉地說問。

“額,”丁馗快速思考了一下,“‘二’的意思就是跟你一樣,你這個二貨.”

“嘻嘻,那是,那是,少爺是老大,小人是二貨.”

被丁馗笑罵是丁財的享受,他一定都不在意。

學著風良翻了一下白眼,丁馗走回書房,繼續看老錢頭送來的情報匯總。

安國郡的姜操奪得了這次騎士大賽郡賽的冠軍,此時正在接受族中長老的訓話。

“這次州賽你要保證一個國賽的名額,最好把楊家那小子幹趴下,讓姜氏重奪中望州的第一。

族長大人的外孫也進了州賽,你另外一個任務就是幫助他掃清障礙,讓丁家少爺也能打進國賽.”

姜氏族老說。

姜操看了一眼邊上他大伯的女兒,問:“那姜瑜怎麼辦?我們不用爭取兩個國賽的名額嗎?”

姜氏族老看看姜瑜,說:“如果不影響丁家少爺,小瑜儘量爭取一下,要是碰上了就要讓給他。

這是族長大人的意思,也是家族的決定,你們照做就行了.”

姜操和姜瑜一起說:“是.”

中望州,定國郡。

楊陵手中的長劍被對面的少年劈飛,他一臉諂媚地說:“瞻哥兒,您一定是這屆州賽最強的人了,沒有之一。

我相信進了國賽,打進前十也不會有半點問題.”

“哼,話可別盡挑好聽的說,今年姜家和龍家那兩小子不是善茬。

再說了,進了國賽別家不說,咱們楊家的嫡系楊冕少爺就不是我能贏的.”

楊瞻的頭腦是清醒的,楊陵這番恭維的話並不能幫助他戰勝這些對手。

海林州,一座三面臨海的高山上。

在浮牛山寨出現過的缺了一隻耳朵的神秘老大,端著一盤子飯菜走進一個寬敞、整潔的山洞,恭敬地放在一位老人的面前,說:“老祖請用飯.”

這位老人一頭白髮已經垂到了腰部,但鬍鬚颳得很乾淨,臉上一根毛都沒有。

他沒有說話,只是對著神秘老大揮了一揮手,示意神秘老大出去。

神秘老大跪下對老人磕了一個頭,然後起身倒退出山洞。

等到神秘老大退出了山洞,老人才自言自語道:“鬆動了,我的瓶頸終於鬆動了,一年之內應該能夠晉級。

哈哈哈,少典桓,你萬萬想不到我會來這裡晉級吧。

哼哼,為了躲避你少典氏的監視,我千辛萬苦才找到這麼一個好地方,等我突破史詩騎士之時,就算有人發現並趕到這裡,那時候我早就離開了。

少典一族,你們稱王稱霸已經四千多年了,是時候該換換人了,我的子孫們為了這事已經謀劃了幾百年。

少典桓,我知道你沒死,只要我擋住了你,你的子孫就無法擋住我的子孫.”

中望州,威國郡。

一名身材堪比巴習的青年,手中正玩耍兩隻碩大的槓鈴,他旁邊的一名漂亮女生說:“哥,這對槓鈴還順手嗎?咱家的鐵匠花了好幾天功夫才打造出來,每隻可是重五百斤的呢.”

這位高大強壯的青年將一隻槓鈴拋向了高空,等它快要摔回地面的時候,才用一根指頭勾了回來。

“嘿嘿,還行,總算有個就手的東西練練指力了。

丁家那小子實力不知道怎麼樣,這腦筋是非常好的,做出來的東西非常好使。

你說那些石球那麼大個,我怎麼抓得起來嘛。

這種叫‘槓鈴’的玩意兒就是方便,雖然耗費不少‘黃精鐵’來打造,以後我不用了還可以融了它們,鑄造別的東西嘛。

不錯,不錯.”

衛國郡。

公孫家族老正在訓話。

“公孫祈,家族對你的要求不高,保住一個國賽名額,至少要打敗荀家的人。

我們已經連續五屆在州賽排在五家之末了,衛國公的臉面都快要丟盡了。

主家近年來都沒有起色,就盼著我們旁系多幾個爭氣的,這些年家族在你身上投入了不少資源,所以今年你就算拼了命也要在決賽贏一場.”

族老說得眼淚都快下來了。

跪在地上的公孫祈挺直了腰板說:“請族老放心,我會盡全力來打這次州賽,讓主家的人看看,我不會浪費家族資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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