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魔法塔上的榮賜和北城樓上的劉青山同時叫了起來。

“每年我都會讓人上去加固泥土,再大的雨水也不可能衝下泥沙來.”

榮賜清楚山洪爆發的危害,一直都有防範東西兩側高山發生類似情況。

“自我駐防天門鎮以來,東西兩段城牆從未掉落過泥沙,哪有這麼巧獸潮來了,大雨就能衝下泥沙來.”

劉青山對自己防區的細節瞭若指掌。

“輔兵,趕快去叫輔兵,”丁馗搶過一面守軍的盾牌,還給自己丟了個加速術,一邊用盾牌鏟走泥沙一邊高喊,“快,快把他們挖出來.”

一直在丁馗身邊的雷飛翔看了一眼自己的圓盾,隨手就丟到一邊,學丁馗也搶過一面方牌,拼命地將掩埋戰友的泥沙剷下城牆。

少典國正規軍的戰場紀律極其嚴格,沒有接到命令未戰先退者會軍法處置,所以在山洪衝下來的時候,靠近山壁的二十多名守軍愣是沒有退後半步。

城牆上的其他守軍必須堅守自己的崗位,至於被埋掉的同伴,只能等到輔兵上來救助,在此之前他們不能離開防線。

護鎮隊沒有那麼嚴格的紀律要求,他們可以在臨戰狀態下脫離自己的防區,前去救援受困計程車兵,最後還不會受到軍法懲治。

尤其是原來在山壁底下的魔法師和他們的同伴,和丁馗一樣賣力地鏟泥沙,那些被埋沒計程車兵曾跟他們並肩站在一起。

第七中隊長焦急地看著丁馗他們鏟泥,不斷地看向正前方滔滔不絕的洪水,猶豫著是否下令自己的隊員參與救援。

這時只見丁馗停下手,一把推開拼命鏟泥的雷飛翔,完全沒人想到他怎麼有這麼大力氣,能夠推開這麼胖的人。

“小心,別鏟到人了.”

丁馗蹲下身子,張開十指用手挖開面前的泥沙,“有了,有了.”

他挖出一隻手。

旁邊看到的人趕緊上前幫忙徒手挖泥,七手八腳地把一個士兵從泥地拽了出來。

這名剛被救出來計程車兵滿臉都是泥沙,雙眼和嘴巴緊緊地閉著,胸腹之間卻沒有動靜,看起來是閉過氣去。

軍醫還沒來得及趕上來,丁馗顧不了這麼多,先用水將被救士兵的臉沖洗乾淨,用手指清理乾淨他的口鼻腔,然後對他進行心肺復甦急救。

周圍的人沒見過這種救助方式,但都知道丁馗是在救人,用急切的眼神注視著這裡的情況。

幾分鐘過後,被挖出來計程車兵發出一陣激烈的咳嗽聲,終於緩過一口氣來,周圍觀看的人不禁發出一陣歡呼。

“兄弟們,都過去救我們的戰友,一切後果由我承擔.”

第七中隊長忍不住了,大喊一聲,帶著手下衝上山壁邊,開始徒手挖泥。

“暫時不許輔兵上城,讓東西段的第二梯隊集合待命,北面主防線的魔法師隨時準備支援東西兩側.”

劉青山看了一樣身旁的古舟,又補充解釋了一句,“輔兵現在上城有很大的危險.”

天門鎮西營區,黃婉對著帶隊的魔法師說:“老師,我們幹嘛這麼早過來啊?不是說至少下午之前都用不著我們上嗎?”

都城來的青年魔法師們昨晚上半夜就被替換下來,此時是剛剛睡醒,他們的帶隊魔法師,也是黃婉的師傅方諄,集合起剛剛起床的一干青年魔法師,就趕來西營區待命。

方諄說:“現在天降大雨,火系和氣系魔法師實力大打折扣,我怕會突發什麼狀況,所以提前帶你們過來,有事時可以及時支援.”

魔法師總會外務管事全靈和方諄是師兄妹,師兄方諄實力弱一些,才是後期開塔魔法師,不過他也是地系魔法師,在暴雨中的天門鎮,他受到的影響不大。

西段城牆的搶救行動還在繼續,在一箇中隊的弓箭兵幫助下,護鎮隊又挖出三名士兵。

此時有兩名軍醫跑了上來,讓丁馗省了急救的功夫,騰出手來給挖泥的人施放加速術。

“有情況!護鎮隊返回自己的防區,別讓水裡的東西衝上來.”

辜莊甸感應到水裡有能量波動。

他從暴雨開始下的時候就緊皺雙眉,身上有火焰盾護體,雨水接近他就會蒸發掉,除了關注著丁馗他們救人,還一直留意著城下的洪水。

護鎮隊的魔法師們迅速退回自己防禦的地方,丁馗一邊跑一邊喊:“輔兵呢?輔兵怎麼還不上來?”

“好了,你別管那麼多了,守好你的位置,讓獸潮衝破防線會死更多人.”

辜莊甸對自己魔法師公會的人關心更多點。

城牆上所有士兵看向丁馗的眼光都不同了,平常高高在上的魔法師老爺徒手挖泥搶救他們的戰友,就是最後救人那下子,嘴對嘴的有大老爺們受不了。

城牆下面的水深估計有十米了,橫斷山脈裡不斷有山洪朝天門鎮這個山口衝過來,照這種情況下去,不到半小時水深可以達到二十米。

“‘骨甲蟲’!大家注意,放出護盾,小心它們的水箭.”

辜莊甸認出了水底的一個黑影,高聲提醒護鎮隊。

“骨甲蟲”?那是什麼玩意?小蟲子能對城牆造成多大的傷害啊。

丁馗伸長脖子往城下看,同時探出自己的精神力。

渾濁的洪水裡果然有黑點在移動,而且越聚越多,可能是感應到丁馗在觀察它們,數百隻“骨甲蟲”一起露出水面。

這下丁馗總算看清了“骨甲蟲”的樣子,雖說它們是蟲可個子不小,大約有一米的高度;身體呈圓錐形,就像大型雪糕筒一樣;巨大的頭顱就像蟋蟀的放大版,就是頭頂缺少兩根長鬚;身體下面有五條觸手,每條都有成人手臂粗細。

這些“骨甲蟲”對丁馗並不太友好,浮出水面後張嘴射出水箭,數百支水箭覆蓋了西段城牆。

丁馗受到重點照顧,有二十多支水箭射向他和雷飛翔。

“怎麼回事?正面怎麼沒有動靜?兩側就打起來了.”

劉青山接報後整個人幾乎跳了起來。

“今年的獸潮有點奇怪啊,這第三波連‘骨甲蟲’都出來了,而且還專攻東西兩側,難道有高階魔獸指揮嗎?”

古舟也十分困惑,“要調正面防線的魔法師去支援嗎?”

“嗯,先等等,要真有高階魔獸指揮,萬一調走正面的防衛力量,它們突然猛攻正面怎麼辦?看清楚局面再說,現在他們還撐得住.”

劉青山求穩。

丁馗是撐住了,除了他的風刃和雷飛翔的刀盾飛舞,二十多支水箭中有十支射中了他身上的大氣之盾,幸虧他的魔力純淨度較高,十支水箭沒有射破他的魔法盾。

然而城牆上的步兵則沒有那麼樂觀,三級戰力之下的都被水箭連人帶盾射飛,還能站在城牆邊的都是實力強悍的老兵。

“骨甲蟲”是三級水地兩系魔獸,在滂沱大雨中它的水箭威力得到加強,即便盾牌擋下了水箭,但那衝擊力可化解不了,實力不夠的人會被撞飛。

弓箭兵開始出現傷亡,他們和“骨甲蟲”都在相互的攻擊範圍內。

“骨甲蟲”身上有類似骨片的鱗甲,物理和魔法防禦力都很高,破魔箭不射中要害很難射死它們;而弓箭兵身上只有皮甲,被水箭射中不死都要受傷。

數名弓箭兵被水箭射中頭部當場死亡,十幾名弓箭兵倒在地上,受了嚴重的內傷。

第七中隊長不停地奔跑、跳躍,不敢在一個地方停留,一旦停下來就會有幾支水箭射向他,讓他騰不出手擊殺“骨甲蟲”或救援其他人。

這個戰場上最鬱悶的人飛辜莊甸莫屬,這位火系魔法師在暴雨之中能用的魔法不太多。

要強行在水面上施放“烈火之牆”也不是不行,但消耗過大而且維持的時間縮短了一半有多。

他射出的火球往往被十幾支水箭攔截,一時間殺不了幾隻“骨甲蟲”。

“骨甲蟲”的數量越來越多,這些生活在地底暗河、山澗、水潭等地的大蟲子喜歡群居,一個族群就有幾百只,在橫斷山脈南麓都不知道有多少。

它們不急於爬上城牆,這對它們來說不是難事,五條觸手都能輕易吸附在城牆上,而是不停地向牆頭射出水箭。

誰對它們的威脅最大,它們就集火射誰,護鎮隊的魔法師和弓箭兵成了重點照顧物件。

辜莊甸不停變換著魔法,想找到對付“骨甲蟲”最佳方法。

他隨手給一隻“骨甲蟲”丟了個“致盲術”,發現那隻“骨甲蟲”驚慌失措,向四周胡亂噴出水箭,不但沒有繼續攻擊城牆上,還在蟲堆裡引起混亂。

“火系魔法師用‘致盲術’,不要選取鄰近的目標,儘量讓整個魔獸群亂起來.”

致盲術,二級火系魔法,以火元素灼燒目標眼睛,使其失去視力,維持時間三分鐘,熟練度越高時間越長。

護鎮隊的十八名魔法師中,有五名魔法師是火系的,這裡面不包括丁馗,紛紛停止使用雞肋般的火球術,改用起致盲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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