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典密皺著眉頭看著整整齊齊擺放的四具屍體,“崔司長,這裡不是案發的現場吧,你們這麼做難以避嫌啊.”

崔碩乾笑了幾聲,說:“為了避免他們串供,分別關押在四個牢房,牢房裡面還有別的犯人,我們不得不把屍體轉移到這裡。

我們能夠確定幾點,其他犯人身上沒有血跡,也不可能擁有兇器;牢門上的鎖沒有被撬動過,大牢內所有通道沒有發現外來者的足跡;負責值守的獄卒沒有發現闖入者,各個崗位都保持清醒沒有遇襲.”

情報堂主年嗣忍不住出言相譏:“不是囚犯乾的,不是獄卒乾的,也沒有外來者,連兇器都沒有更不可能是自殺。

法制部大牢除了這四個人離奇死了,其它就什麼都沒發生過,這讓我們怎麼查.”

“你年嗣不是號稱沒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嗎?上頭這麼安排自然有上頭的道理,要是你們覺得不合適可以向上面反應.”

耿頡開腔幫自己的主官說話。

“好了,年嗣,讓你的人檢查一下屍體,看看有什麼線索再說吧.”

少典密知道朝這個方向討論下去不會有結果的,只有最棘手的案件才會交到諜情司手中。

法制部的人全部退出了房間,只剩下諜情司的人在忙碌。

驗屍主官和幾位同僚商議過後,向少典密稟告:“大人,這四人都是被利刃射穿喉嚨,一擊斃命,四個傷口完全一樣,可以確定是同一個人用同一把兇器所為.”

殺手堂主折笙也有一同前來,聽完驗屍官的話,他說:“按照崔司長的描述,兇徒應該是用一種飛刀或飛劍,在尾端繫上繩索,擊中目標後再將兇器收回.”

“誰幹的?”

少典密心中不由得一陣煩躁。

折笙和年嗣對望了一眼,均默不作聲。

人怎麼死的是知道了,可誰幹的沒人說得清。

“你,”少典密指了一下年嗣,“說吧,說錯了不怪你.”

“是,假設法制部的人沒有撒謊,兇徒必定是個經驗豐富的殺手,計劃縝密,手法乾淨利落,怕是折堂主比之也大大不如。

兇徒能在熟睡的囚犯中,準確地找到這四個有很大關聯性的人,事先肯定得到了詳細的資料,由此推論這次是買兇殺人案件。

四名死者都是水務司的官員,都指認過前水務司長安昌受賄,很有可能是安昌僱傭殺手,潛進大牢擊殺他們洩憤.”

年嗣的推論離事實不遠了。

“其實殺人的手法不難,但做到悄無聲息就十分高明瞭,這點我確實做不到.”

折笙不得不服。

“安昌之前不過是一名水務司長,水務司真的有那麼多油水嗎?僱傭一名國內頂級的殺手至少要二十萬金幣吧。

闖入法制部大牢刺殺我還是頭一次聽聞,沒有一百萬金幣誰會接這個活。

年嗣,國內有這麼大胃口又有這種實力的殺手有幾人?這四個人會不會影響到國內的重量級人物?這次的案件會不會牽扯到國外的勢力?”

少典密有好幾個地方都想不通。

“四名死者遠遠夠不著國內的大人物,即便是國內的大佬們要動手,也犯不著花那麼大的代價,他們有一百種方法在大牢里弄死幾個囚犯,我們都無法追查下去。

沒有任何跡象表明哪國會被這四人牽扯進來,國外勢力要動手不會讓他們有進入法制部大牢的機會。

如果不算那個人,在我們已知的名單裡,不超過三個殺手具備條件,他們最近一次在都城附近出沒是五六年前了。

至於安昌有沒有那麼多錢嘛,還真不好說。

水務司的貪賄案,吏務部查到一半就不查了,安昌會牽扯到重量級人物,這一點毋庸置疑.”

掌管情報的年嗣能給出準確地分析。

“那就查安昌,還有崔碩,哪怕是祖宗三代前的事都給我查一遍。

不過一定要注意保密,尤其是涉及到大人物的事情,千萬不能洩露出去.”

少典密有直接密奏國王的權利,他敢調查任何有損國王利益的人。

法制部和諜情司被鬧得雞飛狗跳,施將安然地待在丁府裡當他的供奉。

“供奉大人,您這一手漂亮啊。

我聽說城裡已沒有願意到安昌家裡做幫工了,哪怕是一條狗經過安府門前都要被問半天,安家任何一個人出門都被十幾雙眼睛盯著。

這回安昌是徹底不能安寧了.”

鍾為知道施將的真實身份,但平常口風也很嚴密,稱呼上絕不透露半點。

“政務院的人就是沒用,他們認為防備最嚴密的地方像個破篩子,是個人都能進去溜達一圈.”

施將神情極為不屑。

鍾為不禁腹誹:你當然能夠自由出入,換做其他人能有幾個像你這樣的?我是不能進去溜達一圈,難道我就不是人了?“最近也多了人打聽您的事情,不過都是些低層級的探子,嚇唬他們一下就不敢問了.”

鍾為不敢在都城橫行霸道,但面對低階官員時仍保持著老兵痞的驕橫。

“嗯,抽空我得出門逛逛,光明正大地四處走走,護國侯府的供奉不會見不得人.”

施將決定挑戰一下當年追蹤過他的人。

丁馗聽說了法制部大牢的事情,私下問老錢頭:“將叔不會玩脫了吧?這裡畢竟是都城.”

“諜情司的老傢伙不出來,就那些小崽子抓不住小將的,牢裡死個把囚犯不會引起上層關注的。

沒有上面的縱容,王國的地下世界早滅亡了。

一些髒活累活總得需要人去幹,你把行走在黑暗中的人清理乾淨了,那些上不得檯面的交易就會曝光,這是誰都不願意見到的事情。

少主您放心吧,小將在老爺身邊跟了幾年,做事會有分寸的,以他的實力搞點小動作,沒人查得出來.”

老錢頭說的是一般人。

少典國大箭師不多畢竟還是有,那些關押重犯的地方都有大箭師的佈置,例如統帥府的天牢、諜情司的密獄、元老院的水牢。

這類看守嚴密之處不是施將能硬闖的地方,還有就是高階戰力者可能出現的地方,“索命凝視”去了反而會丟掉性命。

第706屆全國青年騎士大賽定於4871年10月8日開幕,國王少典丹將親至敲響開賽的銅鑼。

又一個重磅訊息點燃了民間觀看比賽的熱情。

國王的事務繁忙,不是每一屆騎士大賽都能抽空主持敲鑼。

少典丹繼位十六年,期間一共舉辦了五屆騎士大賽,以往最多會抽空來看一兩場比賽,如今是第一次主持敲鑼。

10月6日的抽籤更加引起人們的關注了,到底誰被抽到了第一組的第一場,這場比賽就在國王敲鑼的場地舉行。

藤炎也來到了鎮京城,看過騎士總會的公告後,他第一時間就趕去了護國侯府。

“你很有可能抽到第一場比賽哦.”

藤炎按捺住激動對丁馗說,要知道丁馗如果抽到第一場,他藤炎的名字就有機會在國王面前提起。

“會長大人,這恐怕不是什麼好事吧,說不定騎士總會安排少典飛打這第一場,那我豈不是很吃虧?十個州賽第一,其中最難對付的就是少典飛,我可是一點勝算都沒有.”

丁馗的話讓藤炎冷靜下來。

“聽你這麼說,對上其他州賽第一,你是有贏的機會咯.”

藤炎品味到另一個興奮點。

丁馗能幹掉一個州賽第一,國賽前十就有很大希望了,平中郡騎士公會藤炎會長的名字勢必享譽全國。

一箇中等郡城出一個全國前十,七百多屆騎士大賽就沒出現過幾回。

“破盾騎士以下的對手我有信心拼一把,按往屆的慣例,國賽出現三兩個破盾騎士的機率很高,我的籤位能不能避開這些強手,這得看運氣.”

經過最近的修煉,丁馗的自信在增強。

“好,越是有高手的州越是謹慎,他們不願意在小組中有變數,你這州賽第十是因為放棄決賽,早被外界評為最大的變數。

少典飛一定不願意第一場比賽有個難啃的對手,你想在國王面前打第一場比賽確實很難,一時激動我都忘了這個茬。

以我對大賽組織者的瞭解,會有人聯手把你扔到一個無關緊要的小組中,隨你去折騰.”

藤炎越說越覺得有可能。

藤炎參與組織過郡賽,在州賽上也做過裁判監督,對騎士總會組織比賽會用的手段能預見一些。

“無關緊要的小組啊,那真是太合適不過了,雖然不知道決賽的賽制將如何改動,但先解決了小組賽再說。

就算混不到前十,能混個前二十也是不錯的嘛,將來一樣能成為軍方重點培養的物件.”

丁馗給藤炎吃定心丸的同時也在給自己鼓勁。

“不行,我不能耽誤你的時間了,去找找騎中分部的代表,請他多給你爭取一點便利。

好不容易來國賽走一回,我得去多活動活動,這樣的機會平中郡不多啊.”

藤炎拒絕丁馗相送,自己急急忙忙離開護國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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