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燕鳳冠霞帔,粉妝玉琢,獨自靜靜地坐在自己的閨房中。

外面喧鬧的人聲,不用人通知也知道她的新郎來接她了。

一個小丫鬟興奮地跑進龍燕的閨閣,激動地說:“小姐,太不可思議了,太不可思議了,姑爺的儐相好生厲害啊.”

“雨歸,先喝口水,慢些說,沒頭沒尾的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龍燕雙瞳剪水,熠熠生輝。

名叫雨歸的小丫鬟雙手叉腰深吸幾口氣,整理了一下頭緒,才將龍雙如何刁難丁馗,丁馗的儐相如何一拳擊敗龍雙,新姑爺得以順利透過第一道坎的事情完完整整向龍燕彙報。

龍燕微張小口,半掩絳唇,“早就聽聞他是個很有本事的人,沒曾想到連他身邊的人都有超凡的實力,日後他註定會成為時間耀眼的人物。

嫁給這麼出色的人對我來說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小姐多想了,姑爺出色總比碌碌無為強吧?倒是您的那位堂侄,存心搗亂還是怎地,實在是太過分了.”

雨歸埋怨的時候眼睛在東張西望。

“雨歸,咱要有自知之明,龍雙才是真真的嫡系子弟,而我只是掛個名號罷了,作用就是嫁人,沒必要跟他計較。

過了今日咱就算是丁家的人,以後不會再看到他們.”

龍燕看得很透徹。

前院,油鍋旁。

丁馗錯愕地回頭望去,一個嬌小的身影衝到他身邊,跳起來抱住他舉起的右手,隨後連衣袖都不挽把手伸進油鍋內,一陣亂摸。

丁芬十分靈巧地躲過敖羽的攔截,幾個呼吸時間就到了丁馗的身邊。

“我要死啦,我要死啦!”

丁芬閉著眼睛大喊,伸進油鍋的小手仍在摸索著,“有啦!”

她猛地抽回手臂,緊緊地捏住拳頭,生怕裡面的東西會掉出來。

龍家子弟悉悉索索地討論著場中那位十歲左右的小姑娘,她的勇氣征服了在場的所有人。

龍坦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喃喃地說:“這怎麼可以?這要怎麼算啊?”

“是他故意安排那小丫頭這麼幹的嗎?”

龍家族老的語氣有點不太確定。

“他沒有那個必要.”

龍琨搖搖頭。

“那小丫頭怎麼看都是迎親隊伍裡最弱的一個,犧牲她比較合理啊.”

族老都會從家族利益的角度考慮問題。

“即便鍋裡全是真的油,方才那儐相一樣能毫髮無損地摸出銅錢,丁馗很可能也進入後期破盾了,否則他會讓那儐相出手的而不是自己上。

走出來那一刻足以證明他的勇氣。

丁家連個小丫頭都有如此勇氣,不愧是凝聚出第八軍團軍魂的家族啊.”

龍琨的情報來源強過族老太多,能夠基本分析出丁馗和敖羽的實力。

“哦.”

族老心情立時好轉,畢竟這樁婚事他有份促成,極不希望丁馗是會犧牲小女孩的人。

丁芬攤開手掌,一枚銅板躺在她的掌心。

丁馗慌忙上前扯掉她的衣袖,檢檢視看有沒有燙傷,最後重重地撥出一口氣,抬頭望向龍坦。

“大舅哥!愣著幹什麼,還不收下這枚銅錢,難道你想我再摸一枚嗎?”

丁馗發聲時加入鬥氣,讓自己的聲音有更加的穿透性。

龍坦回過神來,敬佩地看著丁芬,雙手鄭重地託在她的手掌下,“請把銅板交給我吧!你們透過了勇氣的考驗.”

他知道油鍋裡的貓膩,但不相信丁芬也會知道,對丁芬的勇氣佩服得五體投地。

啪啪啪,現場響起了掌聲,不論是龍家的還是丁家的,無一不為丁芬表現鼓掌。

丁芬激動地小臉漲紅,就像熟透的蘋果,估計只有丁馗知道這裡面有害羞的成分。

龍坦往裡對丁馗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進去吧,妹夫。

裡面還有最後一個考驗等著你。

由於前面兩道坎都不是你過的,這最後一道必須是你來過,其他人不許替代.”

“哈哈哈,必需是我,早就等著這一刻了.”

丁馗大步邁向郡守府中堂。

中堂內擺滿酒席,正中央有三張太師椅,中間坐著統帥府統帥龍琨,左首是一位耄耋老者,右首坐著一個高大威猛的中年人。

這三張椅子是丁馗此次迎親的最終目的地,走到那裡,給椅子中的三位磕頭,就可以讓花童丁芬到後院把龍燕接出來。

不過,在中堂的天井處有一位中年儒生笑吟吟地攔在路中間。

沒等丁馗走到,中年儒生拱手作揖,“舊聞姑爺乃絕世之才,在下有禮了.”

丁馗連忙回禮,道:“先生客氣,我這點本事哪敢稱是絕世之才.”

“哈哈哈,創辦出《觀月》這般的刊物,其思之巧冠絕古今,這樣的人算不得絕世之才,誰能稱得上?姑爺如此自謙,讓我等如何自處.”

中年儒生一臉爽朗的笑容。

“先生謬讚了,想必你就是智慧的考驗者吧?還望先生手下留情.”

“其實他們才是真正的考驗者,”中年儒生露出狡黠的笑容,指了指邊上數個不足十歲的孩童,“在下充其量就是個傳話人。

以姑爺之才一般的智慧考驗不足以體現出您的本事。

今天我們就來個特別一點的考驗,請您在一炷香的時間內想出一個小遊戲,讓他們這個年齡段的孩童也能玩耍,需要帶有啟智的效果。

遊戲想出來後要讓他們試玩一下,如果符合標準那您就算是透過這次的考驗。

至於是否符合標準則由在下評判,如果您對評判結果有異議可以向族老提出.”

“小遊戲?這也算是智慧的考驗?”

這完全出乎丁馗的意料。

“當然算,家裡早就用上月曆了,在下相信姑爺沒有什麼是想不到的.”

中年儒生仍是笑眯眯的樣子。

你妹啊,這不是坑爹嗎?一炷香時間想遊戲,還尼瑪要求有啟智效果,老子又不是遊戲的程式設計人員,一下子怎麼可能想得出來。

丁馗傻眼了。

這次考驗不需要等丁馗和自己人商量,中年儒生當著丁馗面直接點燃一支香,用兩根手指捏在手中。

“這麼短時間想一個遊戲?龍家人真會玩,他們真的想把龍燕嫁給小釘子嗎?”

曾劍替同窗好友抱不平。

曾劍的話引起了鄭雲的共鳴,她說:“就是,哪有這樣的考驗?讓一位騎士幹這種事情,比強迫魔法師學耍大刀更加困難.”

“龍家的考驗從來不管新姑爺的戰力職業,因為他們可以接受前面的考驗,等智慧考驗的題目出來再決定派誰應付。

表叔前面沒有接受考驗,這個必須由他自己完成,來到這裡只能接受龍家的規矩.”

姜操無奈道。

中年儒生手中的香在慢慢縮短,腳下漸漸多出一截一截的香灰,留給丁馗的時間越來越少。

“這對丁馗會不會太難了?”

坐在右首的中年人問道。

“呵呵,這麼快就心疼女婿了?如果傳聞不是虛假的話,他應該能完成吧.”

這回龍琨的答話也帶有不確定的語氣。

雨歸在中堂側門和龍燕閨閣間跑來跑去,把中堂發生的實時狀況報告給龍燕。

龍燕知道情況後也不禁替丁馗擔心,十分不淡定的走到門邊,朝著中堂的方向張望。

那位畢竟是她的未來夫婿,有什麼閃失會都是不好的事情,有可能影響他的聲譽。

中堂上,丁馗鼻尖都流出汗來,手指不停地在捏著自己的下巴,腦子在高速的轉動。

遊戲,還要是小孩能玩的遊戲,我以前玩過的東西這個世界沒有啊。

拍公仔紙,彈蠟棋,推鋼圈,捉迷藏等等,這些好像都沒有啟智效果啊。

丁馗幾乎要把下巴的皮都捏破了。

中年儒生手中的香已經不到一個指頭的長度了,他的臉上開始露出失望的神色,原來他對丁馗是寄予厚望的。

“師弟從小就能弄出許多古靈精怪的東西,今天怎麼就卡在這小遊戲上面了?”

風良在後面看著也很著急。

“要不打桶水給大頭丁當頭淋下去,讓他清醒清醒.”

魯影自然也替丁馗著急。

“打桶水?”

丁馗聽到了魯影說的話,“等等,要到哪去打誰?當然是到井裡打啊?”

他自言自語的說。

啪,丁馗打了個響指,“有了!”

回頭對著魯影說:“你太棒了!”

“姑爺有想法了?”

中年儒生緊張地問,要是丁馗不能透過智慧考驗,他一定不會有好果子吃,他比在場所有人都希望丁馗能闖過這道坎。

“拿紙筆來.”

丁馗的臉上恢復了自信。

“小師妹,剛剛你說了什麼?”

鄭雲問張大嘴巴拼命在撓頭的魯影。

“我,我不知道啊,我就是說給大頭丁淋一桶水.”

魯影的雙眼茫然。

“小聲點,千萬別擾亂師弟的思路.”

風良用手按住鄭雲的嘴巴,“別管師妹說了什麼,重要的是師弟有了想法.”

不單隻迎親隊伍屏息關注著奮筆直書的丁馗,中間坐在太師椅上的那三人都閉口不語,關切地注視著嘴角帶笑的新郎官。

“這是什麼意思?”

中年儒生拿起丁馗畫好的白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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