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馗跟著平鵠朝甲板走去,在路上就聽到船老大在喊:“右偏舵,下主帆!”

平鵠的船在船隊中間,這個時候船頭向右偏轉,脫離船隊的航線,速度也漸漸慢下來。

數百隻火羽飛鴉追趕在船隊的後方,火紅的翅膀看起來像極了火焰,幾百團火焰在空中跳動著,蠻有視覺衝擊感。

二十名弓箭手排成兩行列於平鵠和丁馗的身後,將和兩位魔法師一起對付襲擊船隊的魔獸,呂氏商會在保護財物方面並不吝嗇錢財,這十幾艘貨船起碼有兩個中隊弓箭手保護。

“好!回舵,落帆,槳手保持船身平穩.”

船老大指揮著讓船橫在江面上,讓過後面的貨船,準備阻截追趕的火羽飛鴉。

不是每條船上都有魔法師,其它貨船的武裝力量沒有平鵠這條船強大,數百隻火羽飛鴉只能讓平鵠來對付。

船隊最末尾的那艘貨船有弓箭射向火羽飛鴉,並加速偏離船隊的航線,向橫在江面的這艘船繞了過來。

這支船隊的船老大們經驗豐富,相互之間配合默契,尾船吸引了火羽飛鴉的仇恨,便將它們引到平鵠的座船這裡。

憤怒的火羽飛鴉群緊追尾船,最前面的十幾只開始噴射火箭。

它們的火箭射程遠小於人類弓箭手,前面的攻擊基本都落入通元江中,而且不斷有火羽飛鴉中箭落水。

在大隊火羽飛鴉追上尾船時,它們同時進入了丁馗的攻擊範圍。

“咻”一道火紅的風刃高速射出,在空中劃出亮眼的軌跡,鎖定一隻火羽飛鴉切過去,那火羽飛鴉奮力噴出一支火箭,可火紅的風刃擊散火箭後,依然劃破了火羽飛鴉的身體,將它切成兩半。

“這是什麼?”

平鵠失聲問道,他的級別比丁馗高,在魔法方面居然是他問丁馗。

“哈哈,一級魔法攔截不了,這就是我新研究的‘風火刃’,看來有二級魔法的威力.”

舉著魔法杖的丁馗笑道。

“風火刃?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是氣、火雙系魔法,通常只有魔獸才會啊.”

平鵠驚訝莫名。

複合雙系魔法不是沒人會用,只是會的人非常少,導致見過的人也不多,平鵠聽說過但沒見過,親眼能見到一時間接受不了。

興奮的丁馗展開殺戮,被鎖定的火羽飛鴉沒有一隻能逃出他手心,唯一令他遺憾的是這個魔法準備時間有點長,是風刃術的四倍左右。

“我才練成沒多久,確實是氣、火雙系的.”

丁馗沒有隱瞞,也沒這個必要,風火刃雖然厲害但撐死了就一個二級魔法,說開就不算什麼了。

“尊師高深莫測啊,能夠指導你修成這樣的魔法,在少典國沒有幾人能做到吧,丁都護交往的人果然都不簡單.”

平鵠旁敲側擊,想打聽謝鵬老師的身份。

在平鵠想來,憑謝鵬這個執杖魔法師自己研究複合魔法,完全就是扯淡,一定是師承傳下來的法門,很可能是謝鵬的老師為弟子而創的。

“呃,老師嚴令不許對外人說起他老人家,抱歉,抱歉.”

丁馗才不會跟平鵠解釋清楚,愛怎麼想就怎麼想,總之是一場美麗的誤會。

平鵠驚訝歸驚訝,幾百只火羽飛鴉當前還是需要他出手的,一團火雲憑空飄出,罩住火羽飛鴉中間燃燒。

焚雲術,四級火系魔法,造出一團燃燒的火雲,高溫灼傷一定範圍內的目標。

因為火羽飛鴉對火系魔法有一定抗性,平鵠不得不使出四級魔法,大大超出火羽飛鴉能夠承受的傷害。

當然了,這裡面還有一點賣弄的心思,再牛逼的二級複合魔法,對比四級魔法也要黯然失色。

數十隻火羽飛鴉下雨般掉落,強大的魔法波動嚇壞了鴉群,它們是很記仇,同時也是個欺軟怕硬的主,發現人類的船上有煞星,立刻放棄了追趕,轉頭朝來時的方向飛去。

“薑還是老的辣,平大師一出手,它們就全跑了,晚進有許多向您學習的地方.”

丁馗謙虛之餘不忘拍一記馬屁。

“謝小友不必客氣,尊師才稱得上是大師,他一定是穿彩袍的,我這等白袍魔法師哪好意思承受大師之稱。

你的風火刃等級低了點,傷害有點欠缺,不過要是能夠晉級到風火刃風暴,那將會有不俗的殺傷力.”

平鵠不敢坦然承受大師的稱呼了。

“風火刃風暴?在戰場上能夠大殺四方啊,就算重甲步兵也扛不住,高溫能烤死重甲裡面計程車兵啊.”

丁馗舉一反三,看到了風火刃的前景。

平鵠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微微地點點頭。

不開眼來襲擊船隊的魔獸並不多,呂氏商會的船隊平安無事地穿過了黃金水道。

平鵠和丁馗沒再出手,一路上聊了不少魔法方面的話題;敖羽吃飯的時候最積極,平常能不說話的時候屁也不放一個,一副冷冰冰的表情,沒人願意接近他。

船隊的終點是春秋城,丁馗推脫了平鵠的邀請,沒有進城內遊玩,藉口返程時再來遊玩,轉乘了一條前往古元帝國的商船。

期間他獨自外出了一趟,一直與他形影不離的敖羽也沒帶上。

春秋城內,途安客棧。

齊掌櫃剛剛送走呂公主,興致頗高的呂析喝了不少酒,一直作陪的齊掌櫃也被灌了不少。

他回到自己房中,運起鬥氣在消化酒勁,門外走進來一位灰袍老者。

“老爺,有少爺的訊息了.”

灰袍老者赫然正是丁昆,他和丁起聊機密之事用不著進小黑屋,沒有什麼人能偷聽這位大武師的談話。

“哦?”

丁起的酒勁一下全沒了,“那小混蛋跑哪去了?”

“三日內有到過春秋城,有人在碼頭附近發現破譯不了的密語,老奴去檢視過,是老奴和少爺私下約定的,他說要到北方去看看.”

“北方?他還真能折騰,是一個人嗎?算了,孩子也大了,他有本事無聲無息地跑來春秋城,到北方去就沒什麼大不了的。

嗯,你留下密語,讓他返程時來一趟,做事不能太任性,總得要管教管教.”

丁起臉上嚴肅但語氣非常輕鬆。

“呵呵,少爺可沒老爺年輕時候能折騰。

他沒說有幾個人,不過人越少目標越小。

這些年他在‘忠信園’學了不少東西,沒人針對他的話,不會有太大危險.”

丁昆侍候過丁家三代人,比較有發言權。

“我怎麼就比他折騰了?那時候我可沒跑那麼遠的地方,昆叔,你不能太護著馗兒,他都快十七了,你從未責罰過他吧.”

丁起臉上微紅,有可能是酒氣燻出來的。

“確實沒有責罰過,少爺是老奴見過最懂事的孩子,他做事向來謀定而後動,知止而有得。

至於您,老爺,呵呵.”

“這,”丁起繃不住了,“他不是有葶兒這樣的母親嘛,幸虧他像的是母親多點,總之不能不管他。

安排人傳訊回去,就說我已經知道馗兒的去向了,岳父大人那邊就照直說。

希望岳父大人不會怪罪到我身上.”

“明年少爺的成人禮?”

“那是大事,馗兒不敢耽誤的,我會親自帶他回去,順便看看姜家給他找的媳婦.”

丁起關心的是那兒媳婦能不能生。

鎮京城,安國公府。

姜厲站在一個小湖邊,小湖的中心有間小木屋。

“何事?可是有馗兒的訊息?”

一個威嚴的聲音從木屋裡傳出。

“啟稟父親大人,正是馗兒的訊息。

妹夫傳訊,馗兒在呂國春秋城出現給他留言,目前正前往古元帝國.”

“到北方去了?呵呵,小娃子比我想象的有能耐,小半年時間,從鎮京城到春秋城,現在又往古元帝國去了,他要不主動暴露,居然沒有人能發現他的行蹤。

我在成人禮前也沒離家這麼遠,有意思,等他回來要好好問問。

這個訊息要嚴密封鎖,除我以外不得跟任何人提起,那個替身你秘密送往安國郡,過些日子我帶他出現一下.”

姜厲躬身道:“是,孩兒馬上安排,把外界的注意力引到南方去.”

峽西鎮,丁家老宅。

丁曉和丁財惴惴不安地來到老錢頭面前,這兩人這段日子過得相當煎熬,生怕突然傳來丁馗遭遇不測的訊息。

“得侯爺傳訊,少主的去向已在侯爺的掌握之中,目前少主十分安全.”

老錢頭壓低聲音說道。

丁曉猛地抬起頭,激動的眼淚都流出來了,“真的?!那就好,那就好,少爺沒事就好.”

“奴才就說少爺本事大,沒想到老爺本事更大,我們都不知道少爺去哪了,老爺也能掌握少爺的行蹤,真是知子莫若父啊.”

丁財搖頭晃腦地說道。

“喲,讀過些書嘛,有本事你在少主面前使出來啊,連自己主子都跟不住.”

老錢頭酸了丁財一句,這也是他心情好,平常極少這麼跟丁財開玩笑。

丁財立馬苦著臉說:“錢老,奴才在少爺面前就是渣渣,他能有一萬種方法擺脫奴才,跟不住少爺不是奴才的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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