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充想了好一陣子才說:“丁馗啊,你是貴族子弟不瞭解平民的想法,一般百姓遇到一個好的領主,每年支出的賦稅比繳納給王國的要少,相反則要多不少。

可是好的領主很難遇上,除了歷史悠久的大世家,極少有領主的賦稅低過王國的。

有一代子弟不爭氣家產就會敗光,只能壓榨自己的領民。

我們都相信你會善待大家,可是你的兒子呢?孫兒呢?以後的事情誰能夠保證?如果現在去問大家,大部分肯定不願意當你的領民.”

“是我考慮不周,感謝薛隊的指點.”

丁馗沒想到薛充這樣回答,“難怪那些貴族這麼重視自己的領民,原來是得之不易啊。

巨羊城剛剛經歷戰火不久,人口因此受累大幅下降,如今應該連下城都不如.”

“是啊,你怎麼想到要巨羊城當領地?從你們貴族的角度來看這裡不是個好地方.”

薛充是以自己對貴族的瞭解來說。

“呵呵,我跟他們不同,沒有想從領民身上得到多少財富,選擇巨羊城的原因很多,永勝基地便是其中之一。

我把你們都叫過來,不是混幾年就走的,憑我那些買賣足以養活跟隨我的人.”

丁馗是真沒想如何剝削自己的領民。

“如果你真的成為領主,我個人不介意成為你的領民.”

薛充這麼說多少有點照顧丁馗情緒的成分在裡面。

“您的軍功能夠保證您兒子都不用交稅了吧,不需要給別人當領民,我欠您的恩情永遠無法還清.”

丁馗不敢把薛充當成自己的領民。

在鎮碑關沒有薛充伸手擋那一下,他還有沒有性命都兩說。

“一個家族不能長期以外地人的身份待在一個地方,再說我家至少不會被你家壓榨,安安穩穩在你的領地當一家富戶,薛家就很滿足了.”

薛充的心裡面還是注重安穩。

“沒問題,不管薛家是不是我的領民,凡我在的地方,薛家必能安穩地當富戶。

現在永勝基地要以發展成城市為藍圖,護商大隊裡肯定需要一部分人轉為我的私軍,而您日後則是總教官.”

丁馗給薛充交底。

“僅是守衛這裡的話,弓箭兵部隊比其他部隊好用,騎兵根本不需要,水軍可有可無.”

“這裡的氣候潮溼多雨,弓箭等器械保養不易,要想個好點的法子解決這個問題,大草地的這個地形確實應該優先培養遠端部隊.”

丁馗心頭一動,曾經有個模糊的念頭從腦海裡一閃而過,只隱隱記得與遠端部隊有關。

“投石車、衝城車等大型器械在這裡無法施展,弓箭是最關鍵的攻防利器。

二十軍團裡就有人專門保養弓箭,分為訓練和作戰兩種,這樣做可以儘可能地避免弓箭受氣候的影響.”

薛充根據過往經驗說的。

“大型器械無用?嗯?等等,我回去查查軍械庫,好像有一種強力的遠端攻擊器械遺漏了.”

丁馗的雙拳猛然捏緊,“您先休息.”

說完就走。

薛充有點懵,他想不到有什麼大型器械遺漏。

弩,床弩!怎麼把這件大殺器給忘了,槍炮我造不出來,弩還做不出來嗎?這個世界的弓箭手那麼厲害,怎麼就沒有弩呢?丁馗一邊疾馳回巨羊城一邊在想。

弩和弓箭的原理近似,製造的工藝也不復雜,在某些方面弩的威力比弓箭強得多。

正常情況下有弓箭的地方應該也有弩,不過神元世界的弓箭手專注於提升精神力和體力,而不是改良弓箭,因此還沒有人把弩研製出來。

巨羊城軍營的軍械庫裡沒有多少東西,當然也不會有床弩,丁馗記得從未在這個世界見過弩,於是跑去問老錢頭。

“弩?那是什麼東西?您確定是弓箭手用的嗎?”

老錢頭被丁馗給問住了。

丁馗在老錢頭面前默默地站了一陣,才說:“那是在我夢中出現的一種器械,跟弓箭有點像,不過現在我的記憶模糊了,不是記得很清楚.”

天啊!這個世界果然沒有弩,既然如此我不能把弩的秘密說出來,這玩意兒技術含量不高極易被人仿製。

武器這種東西外國人肯定會剽竊,人家不惜一戰也要學會,跟商品有本質的區別,在解決保密問題前先放一放。

丁馗的心情複雜,剛發現一樣好東西卻有不能拿來用,只能強行剋制自己,這種感覺很不爽。

回到房間他徹夜未眠,趴在書桌上寫寫畫畫折騰了一晚上,最後又把所有紙張付諸一炬,在別人看來他白忙活了一晚。

新年假期過得很快,恐怕丁馗的體會最深刻,對他來說似乎就眨了眨眼。

軍中的事務比較簡單,張捷命令第一大隊限制外國人不能在巨羊城到處亂竄,更加不能跑出巨羊城範圍,丁馗只需安排人定時巡視外國人定居點就行。

如今所有外國人出入巨羊城都要登記,而且第一大隊實施連坐制,無論哪國人少了一個,丁馗就會把該國所有人抓起來,直到找出失蹤者才放人。

來巨羊城的外國人是圖財,沒有哪個會跟丁馗過不去,所有人的行蹤都老老實實上報給第一大隊,沒有誰會到處亂跑。

丁馗時不時四處巡視一番,暗中留意己國人的一舉一動,他在戰爭中頻頻搞偷襲,抄人家後路,可不願自己的老窩被人不知不覺地端掉。

這一天他帶著第十小隊來到碼頭附近,在城中百姓面前露個臉,順便檢視一下冰鮮專賣行。

“恩?”

他留意到一隊剛剛走出碼頭大門的人,“那些人為什麼個個都拿著武器?碼頭的城防軍不管嗎?”

丁財馬上走向碼頭,直奔守在門口的衛兵。

“封鎖碼頭,所有人暫停進出.”

金彥立刻下令。

丁馗站在冰鮮專賣行大門前,靜靜地觀察碼頭的情況;身後是敖羽和乾佑,那兩人緩緩地升上半空,要觀察範圍更大的地方。

想從碼頭出來的人見有正規軍攔截,不敢硬衝,不過口中大聲地說:“我們是屈城主的貴賓,你們不能阻攔我們.”

金彥的部下哪裡會理睬屈臣的貴賓,將他們趕到一塊空地控制起來,等著老大丁馗發落。

不一會,丁財屁顛屁顛地跑回來,說:“那些人是己國一個什麼貴族的侍衛,專門押送幾個箱子來,據說是要送到城主府的.”

“任何外國人入境都不能攜帶武器,難道這個禁令他們不知道嗎?”

丁馗滿臉不快。

“他們是知道的,不過最近通元江上出現水匪,已經洗劫了好幾艘商船,他們擔心有水匪潛入城中,所以要帶上武器護送他們的東西.”

丁財的效率很高,短短時間瞭解到不少資訊。

“放屁!水匪潛入城自然有治安署來對付,治安署對付不了有城防軍,城防軍不行還有我們,什麼時候需要他們來防範。

告訴他們,武器統統留在船上,否則全部跟我回軍營.”

丁馗怒了,這種小伎倆也敢在他面前用。

“遵命!”

丁財轉身大搖大擺地走向第十小隊控制的己國人。

聽完丁財的命令傳達,己國人往丁馗的方向望了幾眼,可能是看到空中停留的兩個人,乖乖地閉上嘴巴,把兵器交給其中一人帶回船上。

期間有城防軍的軍官跑出來,遠遠看到冰鮮專賣行門前的丁馗,立即又縮了回去,第一大隊插手的事情城防軍可管不了。

這麼一個小插曲很快過去,丁馗特意來到江邊,往通元江下游望去,“什麼時候出現的水匪?在我國境內搶劫還是在己國境內?”

金彥和丁財對望了一眼,兩個人一起搖搖頭。

“丁隊,這件事我們也是剛知道,請屬下去調查一下,核實完具體情況再給您彙報.”

這種事金彥不能推給丁財,只好自己回答丁馗的問題。

“不用啦,水面上的事你們一個小隊調查不清楚。

一會你去跟城防軍統領強調一次,再讓我發現外國人持武器入境,我就會以私通外國的罪名把他抓起來.”

丁馗沒有在問人,那兩個問題是問自己。

乾佑湊到丁馗耳邊說:“沿岸有可疑的人在活動.”

“樹欲靜而風不止,我沒給別人挑事,人家卻主動找上門來,戰爭沒有完全結束,我的第一大隊還常駐於此,居然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

丁財!”

“屬下在!”

丁財在外面以丁馗的親兵自居。

“回營通知所有中隊長,今晚飯後開會.”

丁馗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城防軍統領沒等他回營就跑到軍營門前等著,一見到他就一個勁地請罪,並央求他給一個改過的期限,不要看見外國人帶兵器就抓人。

誰能保證以後外國人不會拿著兵器出現,萬一有外國人私藏夾帶,那城防軍統領可就冤死了。

“你給我記好了,期限什麼的我不給,是你的疏忽我就抓人,是你無法監察的我可以不抓,外國人不得持武器入境的禁令絕不可鬆動.”

丁馗當面警告城防軍統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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