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還用不著你來保護,你的責任是學習,不能浪費了絕佳的天賦,學習弓箭手技能的同時也要學文化知識,否則你除了射箭什麼都不懂.”

丁馗把三支短箭丟還給丁芬。

“蛤,是看書認字嗎?小花一看書就犯困.”

丁芬連五官都皺到一起。

“嘿嘿,我有獎也有罰,你要學不好就扣錢,每次最低扣一個金幣,學得好嘛自然會有獎勵.”

丁馗對付丁芬的辦法很簡單,金錢刺激。

“但是您不能故意刁難小花,小花是來賺,主要是來保護您的.”

丁芬知道不能跟丁馗討價還價,最好是打感情牌,不過差點說漏嘴了。

“我刁難你做什麼?好吧,先得給你找個老師,我可沒空教你.”

說完丁馗帶著丁芬溜達出門。

戰爭結束後南沼州各地駐軍就解除臨戰狀態,部分軍官可以不用天天都住在軍營裡面,丁馗就是其中一個。

呂氏商會在巨羊城建立分部,分部掌櫃正是呂紀,他聯合士紳給巨羊城的恩人丁馗贈送一個院子,這個院子就成為丁馗的臨時住所。

除夕和新年的第一天所有將士可以不用返回軍營,要沒地方去留在軍營也可以,像二十一軍團新來南沼州與地方不熟,大多數官兵都會待在軍營裡面。

“丁隊,晚上我們不是去您家嗎?怎麼您現在跑回來了?”

白茜換了一身便服,臉上還點妝,“好可愛的小姑娘,她是誰?”

“這是,怎麼說,可以算是我的小師妹吧。

丁芬,這位叫白姐姐.”

丁馗拍拍丁芬的腦袋。

“丁芬見過白姐姐.”

“噢,你叫丁芬啊,我是白茜,你多大了啊?”

“嗯,快十二歲啦.”

“白茜,跟你商量一件事.”

丁馗習慣性摸著丁芬的腦袋說,丁芬的個頭還不到他的肩膀。

“丁隊有什麼事儘管吩咐,您得給我機會把欠下的債還上.”

白茜的興奮中帶點無奈。

“怎麼說你也是一個貴族小姐,而丁芬出生可以說不差,只是運氣不太好,我希望你可以按白家的規矩教教她.”

丁馗說話的時候丁芬眨著圓圓的眼睛看著白茜。

“教她不是問題,不過按我家的規矩她父母會不會有意見?新年過後我們還要訓練,難道她要跟著我們嗎?”

白茜心裡不怎麼反對教丁芬,貴族家的規矩不是鬥氣功法,不怕給外人知道的。

“我保證她父母沒有意見,她現在是我的親兵,以後會一直跟著我.”

丁馗不方便跟白茜解釋丁芬父母的事。

“您的親兵?”

白茜張開嘴一時忘記合上。

統帥府的軍法沒有嚴格規定親兵的年齡範圍,你可以用一個上百歲的老人,也可以用一個不到十歲的孩童,只要你認為他能完成親兵的任務便可。

“不要用敖羽跟她相比,她要正常許多,目前也就精銳箭手水準吧.”

丁馗能理解白茜的驚訝。

“什麼?也就精銳箭手!”

李浩正好經過全聽到了,“屬下十二歲那年僅能拉開短弓,勉強算得上是一名見習箭手,這也能算正常嗎?”

“你來的正好,以後弓箭兵訓練你帶上丁芬一起.”

丁馗又給丁芬找到一個“保姆”。

丁芬的目光落在李浩的手指上,說:“他是野路子,我不跟他學.”

李浩被一個少女吐槽,臉頓時紅了。

“胡鬧,在軍營裡不能亂說話,我不是讓你跟你李大哥學,是讓你跟著他完成每天的任務。

就是因為你不好好看書,所以容易說錯話,懂嗎?”

丁馗知道丁芬心直口快,不是有意嘲諷李浩。

白茜見此多少弄懂了丁馗的意思,牽起丁芬的小手,拉到自己身邊,溫柔地說:“女孩子不能急著說話,以後要是心裡有意見可以先跟我說,我教你怎麼回應.”

還好丁芬不是一個愛哭的女孩,受了委屈能忍下來,小小聲地說:“按我老師的說法,他左手拇指和右手食指的繭特別厚,那是射箭姿勢不標準造成的,一般山林裡的獵戶都是這樣,是野路子.”

“丁芬小姐沒說錯,屬下本來就是野路子,還望大人不要責怪她.”

同為弓箭手的李浩非常佩服丁芬的眼力,才看一眼就判斷出他的來歷,可見丁芬的師承很有來頭。

“野路子又怎樣,軍中講求的是實效,只要能打敗敵人就是好路子。

好了,不說這個,你們看到丁羽了嗎?”

丁馗想起丁財和陶沐。

“丁羽大哥剛才帶著你的兩個家僕跟良參謀辦手續去了.”

衣著光鮮的紀行從軍營另一面走過來。

他去過浮牛山,見過無畏騎士陶沐,當然也認識丁馗的第一狗腿子丁財。

“良衝也來巨羊城了?好,不能放跑他,今晚就灌他.”

丁馗已經把良衝當成好朋友了。

可憐的良衝不知道別人已經挖好坑在等他。

晚上丁馗做東,包下一條街的酒樓,宴請第一大隊的所有部下。

張捷為了保證第一大隊的戰鬥力,特意抽調其他大隊的老兵優先補滿第一大隊的缺額,這也是丁馗沒興趣到大本營招新兵的原因之一。

巨羊城百廢待興,沒有一家酒樓能容得下一千名官兵的宴席,這筆大買賣只能分三家酒樓來接。

能跟丁馗坐到一個包房裡面的是九個中隊長,外加良衝和他的四個親兵。

丁馗還兼任著第一中隊長,“丁馗中隊”可是以他的名字命名,暫時還找不出合適的人選替代。

“這次來還替大人給你帶個話.”

良衝就坐在丁馗身邊。

“哦?大人有什麼吩咐?”

丁馗端起一杯酒正想敬良衝,說到上司的話只好放下。

“目前看來己國水軍不能在短期內撤離,大人意思是讓你在新年後把那艘船開到巖嶺郡,南沼州水軍會安排人接收.”

良衝不知道是不是看出點苗頭,特意在選飯桌上說出張捷的話。

“這是大人的命令嗎?”

丁馗問道。

“不算是,是大人的一個建議.”

“嗯,我還不想那麼早上交那艘戰船,再拖一拖吧.”

“為何?早點上交可以早點算功勞啊,你可以租用商船來訓練部下.”

良衝不解。

“因為那艘船是孟國戰船.”

丁馗神秘地笑了笑。

“所以,你想?”

良衝的眼珠子在轉動著。

桌上九位中隊長都豎起耳朵聽。

“孟國以根本不存在的理由悍然入侵我國,打死打傷數百萬我國將士和百姓,掠奪了無數財產,然而戰爭結束後他們沒有給出合適的交待,這口氣你們吞得下嗎?”

丁馗目露精光。

薛勝拍著桌子說:“不行,絕對吞不下.”

“可是戰爭都結束了,我們吞不下這口氣又能怎麼辦?”

江角問道。

風良笑笑,坐著沒說話。

敖羽、陶沐、丁財和丁芬可沒顧那麼多,這些事情不是他們能討論的,盡顧著對付桌面上的酒菜了。

“是啊,光我們不滿可沒有用.”

良衝順著江角的話說,他還沒明確丁馗的意思。

“沒錯,戰爭確實結束了,我們當然不能打著第一大隊的旗號找孟國人麻煩,不過,用孟軍的戰船,打著孟軍的旗號呢?”

丁馗又露出神秘的微笑。

“你的意思是我們冒充水匪,到通元江襲擊孟國的商船?”

良衝醒悟過來。

這麼膽大妄為的事情他之前真沒想過。

“呵呵,這是你說的。

各位,良參謀給大家指了一條明路,是不是應該敬良參謀一杯啊?”

丁馗端起杯子,笑容更盛。

“對對對,良參謀,屬下先乾為敬.”

中隊長們端起杯子七嘴八舌地對良衝說道。

“你,”良衝指著丁馗,“你不能這麼給我下套啊,這酒我喝,我喝還不成嗎?出主意的事可不能算到我的頭上.”

他趕緊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哈哈哈,良兄別緊張,丁某一人做事一人當,戰船是我強行扣下來的,冒充水匪的主意也是我出的,行了吧。

今晚喝酒可要喝高興了,不能掃大家的興哦.”

丁馗的狐狸尾巴露出來了。

良衝苦笑道:“曾聽你說過‘會無好會,宴無好宴’,今日總算深有體會.”

丁馗笑吟吟地說道:“對嘛,放開來喝才是好兄弟,不過冒充水匪襲擊孟國商船的事情也需要良兄拾遺補缺,儘量降低我們這麼幹的風險,我們的目的是教訓孟國,可不想給自己惹來麻煩.”

這時,風良開口了。

“師弟啊,你這不是硬拉良參謀下水嘛,他知道你的計劃以後,要麼就到上頭去告密,要麼就跟我們一起幹,不告密又不幹也洗不清他有份參與的嫌疑.”

“就屬你最壞!”

良衝指著風良說,“把我的後路都給堵死了.”

“來來來,良參謀,我敬你三杯賠罪.”

“不帶這麼玩的.”

良衝大叫。

他的心裡苦啊,不小心上了丁馗的賊船不說,今晚看來還要橫著離開酒樓。

哐當,房間門被推開,紀行、徐延一干人等端著酒杯走了進來,嘴巴上嚷嚷著:“良參謀,請賞臉跟兄弟們喝一杯.”

良衝當晚的記憶定格在扶著丁馗狂吐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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