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201師團搶佔了懷柔城?”
靳曼的臉色有點精彩。
一旁本來優哉遊哉的貝懿齜了一下牙,不太接受這麼突然的訊息,“小鬼的部隊躲哪了?怎麼會忽然出現在懷柔城?”
他口中的小鬼就是老上司的孫兒,丁馗。
“我們還過去嗎?”
靳曼苦笑地問道。
“現在過去幹嘛?讓那小鬼嘲笑我這老頭子嗎?丁家的人運氣一直比我好,出來個小的還保持著這個傳統,還讓不讓人活了?那個臭小子讓我出山幫襯一下他兒子,現在用得著我幫嗎?君上都親自出面賞賜他的戰功,我剛進戰場,他就跑我前頭去了.”
這時候的貝懿完全符合他的年齡,愛嘮叨。
“說不定這時張捷的謀劃.”
靳曼剛說半句就被貝懿打斷。
“哪來的什麼張捷?能夠算準不費一兵一卒拿下懷柔城?少典國出現這麼一位領兵將領而我卻不知?我倒希望這是真的,國家多幾個這樣的將領,就不至於被人打得這麼慘.”
貝懿是一個固執的老頭。
“那我們轉向中莞城吧,軍需輜重都往那運,好歹我們是過來參加會戰的,有資格補充一下物資.”
“你是統帥,事情你來決定,留些物資給201師團,碰上了總要有點表示,不能裝作不知道.”
說完貝懿閉上雙眼養神。
“傳令,211師團將糧食輜重等留在懷柔城,即刻輕裝返回與大隊匯合;命後軍轉前軍,前軍轉後軍,全軍朝中莞城方向進發.”
靳曼停下前行的腳步,掉轉頭往西北方向前進。
丁馗、敖羽陪同伏吉、於苦等魔法師來到懷柔城魔法公會。
伏吉和於苦十分熟練地在一片瓦礫堆中翻出一隻銅箱,開啟銅箱一看,裡面裝著幾十塊小木牌,丁馗一眼認出那是魔法師的命牌,他自己滴過精血留了一塊在秋暮城魔法公會。
看著手上的碎木片,伏吉說:“唉,是一群有骨氣的孩子,除了支援大本營的那批魔法師,其他人估計都陣亡了.”
銅箱裡只有十多塊木牌是完好的,其它木塊已經碎裂。
“是敵軍來的太突然嗎?他們都沒時間撤走?”
於苦用手背擦掉眼角的淚水,“孟國人,我記住你們了!伏會長,讓我們跟著你們吧,什麼時候把入侵者趕跑,什麼時候我們才回家.”
“二十一軍團到南沼州就是為殲滅入侵者而來,不過我們沒有固定的駐紮地,大本營派我們打哪,我們就要到哪去,這行軍奔波之苦?”
伏吉有點擔心這位比他還老的魔法師。
“如果是擔心我就完全沒必要,我的身體確實大不如從前,不過肯定不會死在趕路上的。
有這位丁小兄弟在,我可以多施放幾次火浪滔天,跟我配合那幾位也會從中受益。
堪比禁咒的魔法定能讓敵軍吃盡苦頭.”
於苦拍拍身邊的丁馗,他知道丁馗有化解火毒的“靈水”。
“於老想加入我們,我當然歡迎之至。
丁馗,於老以後有什麼需要你要儘量相助,郡魔法公會當記下這份人情.”
伏吉這是給丁馗許諾,無論幫了於苦什麼平中郡魔法公會都會做出補償。
“哪裡的話嘛,本來就是我欠於老前輩的情,用不著郡公會記什麼人情。
我倒是想多開開眼界,上回我都被火浪滔天嚇傻拉,沒看清這奇特的魔法,五位四級魔法師一下幹掉那麼多敵軍,在攻要塞的時候這絕對是一大殺招啊.”
丁馗的眼珠子熠熠發光,顯然心裡在盤算什麼美好的事情。
“嗯?”
伏吉和在場的魔法師一起掏出傳訊玉牌,“哦,孟軍主力退入下懸關了,我們要到中莞城與軍團主力匯合.”
同一時間,有魔法師趕到城主府彙報,張捷也收到來自大本營的命令。
“讓第一大隊留下,等待花山郡派人來接管懷柔城,以騎兵的腳力說不定在師團大部隊抵達中莞城前就能追上來.”
張捷留下機動力最高的騎兵大隊,集合大部隊前去中莞城歸建。
丁馗見薛充的第一句話就是:“又把我們留在後方.”
“你省省吧,這回我們光復懷柔城讓其他大隊眼紅得不行,要是我們再搶風頭,全師團都會排擠我們.”
薛充也很頭痛。
“誰知到這裡一個敵人也沒有,有便宜不賺那是孫子,看到空城難道我們還在城外傻待著嗎?”
丁馗不怕人家排擠,真要鬧起來201師團恐怕有一半人會聽他的而不聽張捷的。
薛充原先待的二十軍團已經混雜了各個地方計程車兵,沒有誰可以靠同鄉的影響力要挾將官的,所以他還不知道丁馗在新編二十一軍團裡的能量。
他說:“後方就後方吧,現在趕過去中莞城沒用,那裡一樣沒有仗可以打.”
“沒仗打嗎?孟軍全部撤回關內,好不容易集結起幾十萬大軍,相信他們會不甘寂寞,要搞點什麼事出來.”
沒有人指點丁馗自己琢磨起戰局的發展。
“最多五天,花山郡會派人過來重新恢復懷柔城的管治,要知道治下城市淪陷,花山郡郡守也有很大壓力的,到時候我們再趕到中莞城也不算晚.”
薛充對南沼州的地方官熟悉一點。
“薛隊,我們損失的人馬什麼時候可以補足?沙埔城一仗損失有點大啊.”
“應該沒那麼快,起碼要等戰事平靜一些,或者把我們調到大本營休整的時候。
所有補充到正規軍的新兵都要在大本營訓練三個月以上,我比你還盼著補充兵力.”
“第八、十四和二十二軍團要趕赴金坪郡作戰,我們和臨地一、臨地二、海地一等四個軍團預防孟軍的反撲。
臨地一和海地一軍團在堅石城有較大的戰損,要不補充點新兵,兵力上會十分吃緊.”
薛充和丁馗正聊著,面帶喜色的風良跑過來,說:“師弟,大喜啊.”
莫名其妙的丁馗問道:“怎麼拉?師兄,我的喜從何來?”
薛充在旁邊也豎起耳朵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