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封告密信,告發者是計岱,被告的人是丁馗!計岱狀告丁馗在國王頒佈賜婚訊息後,仍終日與兩個美女魔法師廝混,完全不顧王室的體面,令長公主蒙羞。

駙馬爺生活上不檢點在外面沾花惹草,法理上倒沒有什麼罪名。

計岱這封密信要真送到少典丹手裡,最多能噁心噁心丁馗,在國王和長公主心裡埋下對丁馗不悅的種子,不過計岱也會落下離間公主和駙馬感情的嫌疑,揭露王室醜聞的人從來沒有好下場。

屈臣和厲顏都明白這個道理,他們不是不知道酈菲和阮星竹最近常跟丁馗在一起,但這件事絕對不能由他們往外說,非但扳不倒丁馗還會得罪酈菲和阮星竹的老師,兩位元素魔法師。

公良固還好,不理會王室只為保護一個地方貴族,在少典國沒有多少權勢;榮賜可不是好惹地,魔法總會的副會長,上面有怪物級別的老師,下面有得力的弟子,少典國沒有幾個會不給面子的。

一般人不知道兩個美女魔法師的背景如此深厚,也看不清攪進王室醜聞裡面有多危險,計岱就是這麼一個二楞子,敢去蹚不知深淺的渾水。

厲顏本就與丁馗不合,正好利用計岱來做告密者,事後完全可以推說不知道有這事,甚至可以說曾經制止過計岱上報,總之他可以撇清自己與事件的關係。

至於計岱的下場會怎樣,那他完全不會關心,區區一個巡防隊長隨便都能找一個替代。

藥門門主很替丁馗擔心,生怕自己的恩人失去國王的寵愛,導致當駙馬這件事變黃,心裡面十分著急。

怎麼辦?這個計岱會不會還透過別的方式告密?會不會到處宣揚指揮使大人的事情?我是先稟報指揮使大人還是先採取行動?方傾國想到了殺人滅口,幹掉一個巡防隊長她沒多大心理壓力,諜情司為維護王室的臉面暗殺個把小官員是常有的事,手腳乾淨點司律司想查也很難入手。

4875年7月4日,計岱被人發現暴斃在家中,據驗屍官鑑定,死於一種不知名的毒藥,可以確定是被下毒暗殺的。

厲顏聽聞計岱被毒死,心裡非常緊張,丁馗是虎賁指揮使他當然知道,首先就想到丁馗要下手鏟除異己他不害怕才怪。

郡守是個不小的官,諜情司的人還不至於會亂來,問題是虎賁指揮使官也不小,當朝駙馬會怕誰啊,誰敢保證丁馗不會亂來?南丘郡郡守府進入緊急戒備狀態,所有幕僚被厲顏召集到密室議事;治安署如臨大敵,加派人手嚴守四門,仔細檢查進出城門的可疑人物。

在永勝基地忙活的丁馗被一隻信鷹召回巨羊城,而後柳豫和費則放下手中的事急忙趕回華夏冰鮮專賣行總部。

“這封告密信不一定是厲顏安排寫的,他完全可以找更加合適的人選,用不著選計岱這種角色,那麼容易就被諜情司的人發覺.”

柳豫看完計岱的告密信便遞給費則。

除了丁馗和他的智囊團,書房中還坐著方傾國,計岱的密信就是她送過來的。

“可是計岱一個巡防隊長哪有膽子得罪指揮使大人?”

藥門門主分辨道。

“這個我知道,不久之前計岱被我的人狠狠揍了一頓,他肯定是因為這個懷恨於心,而且他也有機會看到我和酈菲、阮星竹在一起.”

丁馗沒說是雷德惹出來的禍事。

“我相信厲顏沒有安排但他肯定知道這封告密信.”

費則一眼掃過密信,“一個治安署的隊長知道要向州計課司告密?顯然不合情理,正常來說計岱會先找厲顏來告發少主.”

“嗯,計岱就是厲顏用來犧牲的棋子,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被幹掉.”

柳豫同意費則的分析,還順勢掃了方傾國一眼,“上面的人早就知道酈姑娘和阮姑娘是少主的舊識,這樣的告密信送上去也會交給諜情司秘密處理,厲顏應該是希望大王對少主心裡有疙瘩.”

方傾國聽明白了,一臉慚愧地對丁馗說:“大人,卑職魯莽,應該先來向大人請示.”

“無妨,殺了就殺了,當眾調戲婦女,那計岱不是什麼好人.”

丁馗對方傾國擺擺手。

“只是計岱這麼個死法,前面還跟少主牽扯到恩怨,恐怕會被人用來做文章.”

柳豫沒有丁馗那麼風輕雲淡。

“那怎麼辦?”

方傾國緊張了,“要不卑職向司長大人自首,說明這完全是卑職自己的決定.”

費則搖搖頭說:“沒用的,你自首反而沒人相信,有心人會說是少主把你扔出來當棄子.”

“不要著急.”

丁馗對方傾國微微一笑,幫助她緩和自己的情緒。

方傾國從未捲入過政治鬥爭,讓她潛伏到敵軍陣中一點也不會緊張,可讓她跟官場老手勾心鬥角連半分信心都沒有。

“誰有證據能證明我知道計岱的告密信?我想殺他就不會放他離開巨羊城。

你咬死什麼都不知道就行,出什麼事有我兜著.”

丁馗傲然說道。

柳豫和費則暗自點點頭,均讚賞丁馗的擔當,方傾國的出發點就是為維護丁馗,若把責任都推給方傾國那丁馗就不是一個好的領導者,誰要跟著丁馗就必須有隨時背鍋的準備。

“少主所說不失為一個可取的好辦法,死無對證就是不認,計岱的死無法強栽到少主頭上,虎賁指揮使認為方門主沒問題,那太尉就不會處理自己的人來平息此事。

現在的問題是避免把視線聚焦到酈姑娘和阮姑娘身上,王室的臉面很重要,該避諱的就要避諱,不能授人以柄,被人有機會挑動大家轉移視線.”

柳豫知道話題繞不開酈菲和阮星竹,乾脆直接說出來。

“至少她們會跟少主碰面要有合理的原因.”

費則補充道。

“難道我跟長公主定親就不能見其他的女人了?那我部下那些女兵怎麼辦?丁羽的表妹怎麼辦?家裡那位如夫人怎麼辦?”

丁馗有些沉不住氣。

“見面當然是可以的,兩位姑娘算是少主的發小,與少主私交甚篤,她們的老師都不能被大王無視,但她們不宜繼續住在華夏冰鮮專賣行總部了。

魔法公會的會長正是酈姑娘的師兄,不住在魔法公會有點說不過去,畢竟您馬上要到都城與長公主定親.”

柳豫可以理解丁馗的反應,但該勸說的還得說。

“事急從權,兵臨城下,城門還是關著比較好.”

費則勸道。

方傾國緊緊閉上嘴巴,談這種事最好當她不存在。

“好吧,我跟她們說說.”

丁馗十分頭痛,是他喊人家來住的,現在又要趕別人走,在美女面前很尷尬的。

“請方門主立刻返回郡城,密切留意厲顏的動向,有什麼動靜就傳訊給我們.”

柳豫一臉正色對方傾國說。

丁馗點點頭。

“是,卑職這就回去。

各位,告辭.”

方傾國說走就走,毫不拖泥帶水。

“少主,這件事我建議您傳訊給安國公,防範於未然,在事情鬧大之前鎮壓下去,況且涉及到您的婚姻大事,主公不在理應通知安國公.”

柳豫發揮出智囊的作用。

“安國公可以跟州牧大人私下通訊或者見個面之類的.”

費則繼續他的工作。

“好,一會我讓乾大哥去辦.”

丁馗恢復了平靜。

“最好家裡也去封信,如夫人持家有道,是個賢良淑德的女子.”

柳豫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丁馗伸手揉了揉太陽穴,“柳伯能代筆否?”

費則往後微微靠了一下,意思是“自己挖的坑含淚也得埋上”。

跟老婆談情說愛當然不能讓別人代筆,跟老婆說事情那跟公文差不了太多,以柳豫的經驗和文筆絕對能勝任。

“呃,那好,我給您起個草,您可以斟酌著改改.”

柳豫不好推遲,苦笑著答應。

“另外,您可以考慮聯合酈姑娘和阮姑娘造福巨羊城百姓,幫扶貧困、救濟孤寡,什麼能贏得百姓的稱讚就做什麼.”

柳豫繼續建議。

“名聲最好全讓給兩位姑娘,他們的老師肯定會高興的.”

費則繼續補充。

這兩位真是人精,榮賜和公良固開心了肯定會留意和幫助我,他們連這個都要算計,跟他們相比我還是太嫩。

丁馗是越來越佩服柳豫和費則。

不出柳豫和費則的意料,7月6日厲顏上報少典曦,懷疑丁馗派人毒殺計岱,要求州牧把丁馗抓起來審問。

在厲顏的指控中就提及計岱和雷德的衝突,丁馗在計岱投訴雷德時態度惡劣,事後懷疑出手教訓計岱。

至於丁馗和酈菲、阮星竹的事厲顏暫時未敢提及。

有鑑於安昌的前車之鑑,厲顏不敢要求少典曦抓住丁馗交給他來審問。

少典曦將厲顏的公文原封不動地轉給剛剛到任的戰區主帥王登,一句話也沒多說。

王登不油也做不了參謀部副統帥,看都沒看就把厲顏的公文包好,派個親兵直接送給張捷,只附帶一條口頭命令“查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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