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當的房間裡擺滿酒菜,兩位長老真的在吃。

“一座城那是小事,憑我兩人的面子拿下來,誰敢有意見?”

威國公的霸氣盡顯,“你沒注意到最近有關太子的話題多次被提及嗎?”

“大王明年才滿五十歲,如今已是後期無畏騎士,現在談太子的事情早了點吧?”

姜厲才夾起一隻黃鰲蝦,聽到龍當的話又將蝦放回盤中。

龍當眯著眼睛說:“聽說王后有身孕了.”

“真的?”

一滴酒從姜厲手上的杯子滑落。

“應該不假,唐均比以往提前一個月來鎮京城過年,而且唐家那幾個晚輩都跟著呢.”

龍當拎起酒壺幫姜厲滿上。

兩位國公吃飯沒有讓隨從服侍。

“澹臺王妃莫名其妙失寵,大王留宿王后和南宮王妃宮裡的次數增多,那太子之位會有更大的變數,現在提太子話題的人居心不良.”

姜厲突然反應過來。

“他們有的是唐家的人,有的是土著貴族的人,不好說誰的居心更加不良.”

龍當放下筷子往後靠。

“這種事我們不能參合,大王比誰都敏感,過個二三十年讓年輕一輩去頭痛吧,我們何苦自尋煩惱.”

姜厲明確表態。

“不參合要放在心裡,表現出一點興趣會更好一點,畢竟貴族大會要開了哦.”

“不愧是前輩,我回去琢磨琢磨.”

姜厲醒悟過來。

表態中立也是一種站隊,沒有站隊的人才會被更多人重視。

像十大長老這個級別的一般不會自己表態,通常讓依附自己的小貴族出面,姜厲要考慮讓誰透露姜家觀望的態度,這個需要技巧。

少典鸞今天出宮走了一趟護國候府,算是年前最後一次巡視自己未來的家,是對外宣揚王室禮儀的一種方式,是公主對未婚夫家族的關心。

“王妃有請長公主.”

一名宮女攔住正要回宮的少典鸞。

少典鸞改道去看望母親。

打過招呼澹臺王妃就問:“鸞兒,最近怎麼沒去找你弟弟玩?”

“回母妃,鸞兒奉父王之命籌備過年的事,沒能抽出時間找少典封,等過幾日騰出時間來鸞兒一定去看看他.”

少典鸞明年就要嫁人,少典丹怕她什麼都不懂就嫁去丁家,因此安排她籌備王宮過年的事,積累一點經驗。

“哦,君上已許久沒來本宮這裡,這種事情竟要聽你說.”

澹臺玥露出哀怨的神情。

“母妃,父王特意叮嚀鸞兒,不許鸞兒多問後宮的事情.”

少典鸞面露難色。

“好啦,不跟你說這些。

有一件事母親要擺脫你.”

澹臺玥連稱呼都改了。

“母妃有事儘管吩咐,孩兒擔不起擺脫一詞.”

少典鸞連忙跪在母親跟前。

“起來,起來.”

澹臺玥親手扶起女兒,“過完年封兒就七歲,到了騎士學徒的年紀,你能不能去跟老祖說一聲?拜託他老人家指點封兒.”

說完滿懷希望地看著女兒。

後宮嬪妃是不可以打聽少典桓確切身份的,不過澹臺玥知道有位身份極高的老祖在教女兒,當然希望親生兒子也能得到這位老祖的教導。

“這個.”

少典鸞很為難。

她跟少典桓修煉這麼久,從來就沒見過有第三個人在場,無論老祖和父親都一再強調不能與人談論關於老祖的事,任何人都不行,其中就包括她的母親澹臺玥。

撲通。

現在輪到澹臺玥跪在少典鸞面前,說:“我的好女兒,你就幫幫你的親弟弟吧!”

少典鸞被眼前的情景嚇得眼淚都流出來,趕緊跪下去扶澹臺玥,“母妃使不得啊,家法會打殺鸞兒的!孩兒答應您便是!有話您好好說就行,求您別再這樣了.”

沒有當兒女的能受得起母親的跪拜,王室的禮法更是嚴厲。

澹臺王妃被女兒硬頂回椅子上,抱著女兒的頭痛哭起來。

王妃寢宮內所有人都朝外捂耳跪下,不敢看也不敢聽這對母女做什麼說什麼。

“鸞兒啊,明年你就要嫁人,宮裡只剩你孤苦伶仃的母親和你年幼無助的弟弟,君上越來越討厭我,連帶著對你弟弟也越來越冷淡,叫我們怎麼過以後的日子?”

澹臺玥一點不顧自己王妃的體面。

“您別嚇唬孩兒啊,孩兒什麼都不懂但一定會孝順父王和母妃的.”

少典鸞也哭起來。

“我知道你是個乖孩子,只可惜嫁給一個無用的駙馬,否則你的母親和弟弟不會被人欺負.”

澹臺玥到現在都不喜歡丁馗。

丁馗聽到這番話一定非常不爽,完全就是瞧不起他。

“孩兒不管夫君是誰,只要有孩兒在就一定不讓別人欺負母妃!”

少典鸞是有脾氣的人,而且最近脾氣越來越大。

過了好一會坍臺玥才止住哭聲,說:“本宮受點苦倒無所謂,關鍵是你的弟弟,封兒要是拜了老祖為師,應該就沒人敢欺負他.”

“老祖和父王都有嚴令,不許跟任何人提及老祖,也不許幫任何人給老祖帶話,如果違反便要嚴懲孩兒。

這次拼著受懲罰孩兒也要幫弟弟問問,反正是孩兒自己的意思,不算幫別人帶話.”

少典鸞橫下心來。

“對,這是你關心弟弟,求求老祖也不為過,封兒好歹也是君上的長子,少典氏的嫡系血脈.”

澹臺玥不是不為女兒考慮,在兒子和女兒之間她更重視兒子。

少典鸞馬上就要嫁人,少典封日後有可能繼承王位,她的偏心是無可厚非的。

離開王妃寢宮,少典鸞回到自己的宮裡整理一下情緒,換上一套練功服,背起心愛的“浴凰”,獨自出發走去王宮深處的小院。

來到小院前,沒等少典鸞開口叫,只聽得“噝噝”的吸氣聲。

咣噹。

小院門自行開啟。

一條手臂粗十多米長的火龍掛著正對屋門的樹上,正低下龍頭,院門正是它吸開的。

少典桓沒有在院子裡,少典鸞進門就喊道:“老祖宗,您在嗎?”

火龍在院子裡,那少典桓便不會離得太遠,即使走開一下也會很快回來。

果然,屋子裡傳來少典桓的聲音,“自己練.”

少典鸞沒有跟往常一樣到小院一角修煉,而是走到小屋前跪倒在地,說:“鸞兒有事想求老祖宗.”

“不是你自己的事就不用說啦.”

少典桓連門都懶得開。

少典鸞硬著頭皮說:“呃,跟鸞兒有關,鸞兒有個弟弟明年就到七歲.”

“閉嘴!”

少典桓不想再聽,“滅歸,倒吊她三天!”

滅歸是他給那條火龍起的名字,顧名思義就是要滅掉歸靖,可見他心裡對王國第一供奉有多不滿。

“吼!”

火龍尾巴一甩,甩出一條火線。

火線直卷少典鸞雙腿。

少典鸞跪在地上沒有動,也沒有開口求饒。

她知道反抗和求饒是沒有意義的,接下來三天必須接受倒吊的懲罰,她的老祖宗說一是一,任何人都無法更改,少典丹也不行。

火線捲起少典鸞,將其扯到火龍的尾巴下面掛著。

那火線看著溫度很高,附近空間都燒扭曲了,但卻沒有傷少典鸞一分一毫。

“國王駕到.”

澹臺玥驚喜地跑出寢宮,來到宮門外迎接。

面沉似水的少典丹沒有看澹臺王妃一眼,直接走進宮門。

“你跟鸞兒說過什麼?”

少典丹沒有走進房間,就在院子裡發問。

“沒有啊,鸞兒只是過來給臣妾請安.”

澹臺玥臉上露出一絲慌張。

“欺君罔上,掌嘴十下.”

少典丹寒起臉來。

立刻有內侍總管上前,手執一塊玉牌,“王妃殿下,對不起啦.”

澹臺玥對著少典丹筆直地跪下,緊閉雙眼和嘴唇。

啪,啪……內侍總管跪在王妃身側行刑,他可以掌刑但不能站著。

“說!”

少典丹現在是一個字都不想跟澹臺玥多說。

“臣妾只是想讓鸞兒的師傅指點封兒.”

澹臺玥強忍屈辱的眼淚。

“難怪,你害得長公主要受刑三天,現在你滿意啦!少典封受訓的事情孤自有安排,你有想法可以來找孤,誰讓你自作主張讓鸞兒去求人?”

少典丹用近乎咆哮的聲音說道。

“臣妾知罪.”

澹臺玥低下頭來,眼淚忍不住往地上滴。

“每次你都不聽警告,非要等到闖禍才知罪,看來是孤以前太寵你了。

從今日起,澹臺王妃閉門思過百天,除祭祖外任何時候都不得踏出宮門半步.”

國王做出有史以來對澹臺玥最嚴厲的處罰,事情在鎮京城中鬧得沸沸揚揚。

三天後,火龍尾巴上的火線忽然消失,虛弱疲憊的少典鸞摔向地面。

非常接近地面的時候,她拍出雙掌。

呯。

藉助地面的反作用力,她翻身而起,雙腳踩向地面。

落地之後,腰腿發虛,她身形晃了幾下,險些沒站住。

“哼,才三天就變成這樣,你太令我失望了.”

少典桓依舊在屋子裡沒有出來。

少典鸞又跪在屋子前,說:“鸞兒知錯了,以後一定加強訓練.”

“鬥氣在體內要活,可以帶動血氣的執行,鬥氣不絕就不會像你這樣。

先去吃點東西,吃完再過來,我有事跟你說.”

少典桓不用看也知道外面發生什麼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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