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珠寶行是全國性的大商行,主要經營南海產的珠寶,著名的“藍翠珊瑚”就是他們家的專賣產品,少典國內的所有“藍翠珊瑚”都是從他們那進的。

己國還有更大更有名氣的珠寶行,不過都有固定的商路從陸地進入少典國,巨羊城這樣的邊陲小城沒有放在他們眼裡,南明珠寶行趁機搶佔這塊空白的市場。

珠寶的特點是體積小、重量輕、價值高,容易運輸但也容易被盜搶,需要強大的護衛力量。

明玠作為外物執事是來開拓少典國市場的,同時打算在巨羊城設立南明珠寶行在國外的第一家分店,最關心的就是安全問題。

經營珠寶的商家自然不缺高階戰力者,不過巨羊城對五級以上的戰力者入境管理嚴格,有諸多限制很不自由。

雖然施將離開巨羊城有一段時間,但是追魂之手的名號響徹南丘郡,就連普通百姓都知道施濟會有一個恐怖的高手坐鎮,明玠怎會不知道這個重要的資訊。

若想保證南面珠寶行的絕對安全,最可靠的一個人就是丁馗,沒看丁馗在丁氏船隻修理廠抓了一批施濟會的大將,施濟會上下都沒敢吭聲。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在水杏兒的琴聲中明玠說出宴請丁馗的目的,跟柳豫猜的一模一樣。

“除了剛才講的,我們還希望每次運送貨物的時候,華夏車馬行能派出最精幹的護衛,確保每一批貨物的安全,畢竟是小本經營我們虧不起啊.”

明玠在談話中感覺出丁馗是個好說話的人,有些話就沒拐彎抹角來說。

“放心,來巨羊城好好做買賣的都在我軍保護之內,雞鳴狗盜之輩我見一個抓一個,我敢保證沒有人敢打正經商家的主意。

華夏車馬行的事不歸我管,不過他們做事值得信賴,由他們護送的貨物從未出過問題,我可以替他們做擔保.”

丁馗打起了官腔。

他有意營造出公平競爭的商業氛圍,對偷奸耍滑的商人從不客氣,暗中讓施濟會出手打壓,但絕不準黑幫騷擾那些老實本分的商家。

“大人這麼說小的便安心了,南明珠寶行買的東西物美價廉、貨真價實,是己國的老字號,做買賣最誠信不過.”

明玠趕緊表態自己是正經商人,“來的時候大東家特意吩咐小人,送丁大人一尊千年藍翠珊瑚,作為他未能前來拜訪您的賠罪禮,還望您務必收下.”

門外馬上有僕人端上一個木盒,明玠往木盒頂上輕輕一拍,木盒的頂部和四邊向周圍自動倒下,露出裡面一簇有兩個巴掌大的珊瑚。

珊瑚呈現出亮眼的寶石藍,中間還夾雜著翠綠色,下面是一整塊白玉底座,顏色非常鮮豔。

“如此貴重之物我怎能收下,這樣有損我軍廉潔奉公的形象,收不得,收不得啊.”

丁馗連忙推辭。

明玠馬上解釋道:“這尊千年藍翠珊瑚的價值並不在其本身,而是我們大東家年輕時下海採摘的第一簇珊瑚,代表的是大東家的一份心意,也是送給您與少典長公主大婚的賀禮,與您的軍職毫不相干啊.”

這個籍口丁馗沒法拒絕,而且禮物的分量也合適,“這樣啊,那我代長公主收下,希望日後有機會讓她向貴東家當面道謝.”

代長公主收禮可以堵住所有人的嘴,長公主當面給商人道謝那是天大的面子,能不能做到先不管,丁馗說出口就是一種榮耀。

丁馗能感受到藍翠珊瑚散發出的能量,這件水系和土系的寶物蘊藏著蓬勃的生機,其價值應不輸給貓眼火鑽。

“小人一定會將您的話帶到.”

明玠十分高興,禮送到了還要回面子,可以說圓滿完成這次的任務。

昌善在旁邊看著也高興,一邊是大老闆,攀上關係就不愁沒錢;一邊是主宰昌家生死的人,一個念頭就可以讓他家生或死,兩邊坐在一起相談甚歡有他的一份功勞。

水杏兒的琴技非常高超,在宴席中拿捏的尺度異常精準,談話的時候感覺不到琴聲,過後又能想起曲調,她沒有說一句話卻誰也無法忽略她的存在。

正事談完就聊些不同的風土人情,明玠總能找到丁馗感興趣的事物。

是我想太多,那水杏兒真是一名樂師,不是用來收買我的女色,不能亂想,不能亂想。

丁馗強行壓制住心中蠢蠢欲動的念頭。

話說他有一年多沒近女色,而且正值精力旺盛的年華,比較容易被勾動慾火。

打仗的時候有精力發洩的地方,和平的時候就憋得慌,上次看蘭惠馨短暫的表演就讓他難受好幾天。

水杏兒的眼神、體態、動作、神情都極具魅惑,任何一個熱血青年看到都難以自制,難怪丁馗心中會起雜念。

其實明玠心中暗自佩服丁馗和敖羽,兩個年輕人看到水杏兒都無動於衷,自己早就在搖旗吶喊了。

“興貴樓的酒菜不錯,羽兄吃得挺盡興,要感謝明執事的招待,水姑娘的彈奏,時候不早我們該回去了.”

丁馗見敖羽酒足飯飽便打算離開。

“小人恭送丁大人.”

明玠和昌善一同站起來說。

丁馗起身離席,剛走到門前,忽然一個人影撲倒在他腳下,抱著他的大腿,說:“丁公子救命啊!”

明玠和昌善都愣在原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丁馗也有點措手不及。

水杏兒的動作他不是不知道,只是沒想到敖羽動也沒動,沒幫他攔著,等他反應過來已經不好躲避水杏兒。

敖羽自然清楚地掌握水杏兒的行動,也能判斷出她要撲倒,但他看得出水杏兒不會武功,身上又沒有危險品,於是懶得管那麼多。

丁馗感覺到一對富有彈性的肉球頂著自己的大腿,不方便亂動,只好低頭問道:“水姑娘有什麼事?要不你起來慢慢說,有我在絕對沒人敢害你的性命.”

“水姑娘,有話說清楚,我花重金請你來給丁大人奏樂消遣,路上沒有半分怠慢你,這救命之說從何談起?”

明玠反應過來,一臉的不高興。

昌善的嘴巴還未合攏,這一幕有多種可能性,一時間還沒想明白。

“奴婢是個無依無靠的可憐人,丁公子不答應幫奴婢,奴婢就活不下去.”

說完水杏兒潸然淚下,緊緊抱著丁馗的大腿不肯鬆手。

丁馗最見不得女人哭,尤其是那種輕聲的啜泣,加上樂意幫助那些靠自身技藝吃飯的人,於是彎腰輕拍水杏兒的背部,說:“別哭,我幫你,在巨羊城裡沒人能傷害你,起來慢慢說.”

明玠見丁馗這麼說,便閉上嘴巴站到一邊。

水杏兒在丁馗的攙扶下緩緩站起,接著又被丁馗按在一張椅子上,從袖底摸出一條手絹,輕輕擦拭眼角,平復了一下情緒才說:“事情與明執事無關.”

旁邊的明玠舒了一口大氣。

“奴婢從小被賣給爭豔苑,長大後也在爭豔苑賣藝,數年前才攢夠錢給自己贖身,不過奴婢也不懂幹別的,只會侍弄些樂器,所以贖身後做了一名樂師。

在霧影郡奴婢算小有名氣,平日裡依靠演奏得些打賞,不敢言富貴亦可獲溫飽,日子能過得去。

哪知半月前爭豔苑又來尋奴婢,聲稱奴婢的叔叔欠下一筆鉅款,要奴婢代還。

可是奴婢那點積蓄根本不夠還那筆鉅款,於是爭豔苑就抓奴婢回去抵債,可憐奴婢連那叔叔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這次明執事到爭豔苑請奴婢來此地演奏,爭豔苑生怕奴婢不回去,還逼奴婢喝下****,只要一個月內不得解藥便會毒發身亡。

奴婢在席間聞得公子是有大能耐的人,言談舉止正直可靠,是奴婢遇到最有可能幫得了奴婢的人,因此奴婢冒死懇求公子救命.”

水杏兒娓娓道出自己的事情。

丁馗握住水杏兒嬌嫩的小手,輸出鬥氣遊走她的經脈,真的拔出一絲毒素。

“恩,好特別的毒,還好你碰到我,要解此毒易如反掌.”

丁馗說著望向明玠,“你從爭豔苑請她來的?”

“是的,小人對霧影郡不太熟,從朋友處打聽到當地最出色的樂師是她,因此才去爭豔苑請她來。

她和爭豔苑的事情小人一概不知.”

明玠心裡很鬱悶,連帶恨上介紹他找水杏兒的那個朋友。

丁馗大致弄明白水杏兒的遭遇,對她說:“我回去調配好解藥,最遲明天一早讓人送給你。

你欠爭豔苑的錢可以到煙嵐城福利院支取,我會跟昌老闆結算。

無論什麼事都有解決的辦法,不要動不動就說死,你那麼年輕那麼漂亮,就這麼死了豈不可惜.”

撲通,水杏兒跪倒在地,說:“不,爭豔苑不會輕易放過奴婢的,您這次幫奴婢還了錢,下回他們會找別的藉口,讓奴婢回去還不如讓奴婢死了算了.”

“那你想怎樣?難不成你要留在這裡不回去?這裡是少典國,沒有你的家人和朋友.”

丁馗沒想到水杏兒會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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