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一聲巨響。

一張硬木桌變成滿地碎塊,地上的方磚亦出現網狀的裂紋。

“別讓我知道是誰!小爺我一劍劈了他!”

丁馗的吼聲能傳出護國候府。

龍燕坐在旁邊安慰著一位雙眼垂淚的佳人,自有宮女哆嗦著打掃地上的碎木屑。

“殿下去了哪裡?”

丁馗沒有指明,但誰都聽得出來他問的是長公主沒回寢宮的時候。

“這是王室的隱秘,母妃受罰便與此事有關.”

少典鸞知道丁馗回都城的訊息,上門想解釋點什麼,卻先聽說丁馗因她的傳聞而暴起殺人。

“好毒的算計,就是欺負你不能跟我說清楚,欺負我不敢打聽王室的隱秘。

對你是好事還是壞事?”

丁馗換了一種問法。

“嗯,不知道算是好還是壞,”少典鸞想想那三天自己沒得什麼好處,“你知道一些對你無利的秘密,是好是壞?”

“好吧,我相信你至少不是去私會神秘情人,別人怎麼說都不能影響我。

大王怎麼沒有反應?”

關於長公主的謠言已經傳了兩天,國王一點動靜都沒有。

“父王說你會來,替我遮風擋雨的男人不是他.”

少典鸞說完臉上泛起紅霞。

丁馗倒沒有注意長公主的反應,抱起手,捏住下巴,在大廳裡走來走去。

“元老院讓我回都城的,大王必然清楚我的行程,讓我來平息攻擊殿下的謠言?那個時候不可能是我叫你做什麼或跟我在一起,我拿什麼替殿下說話?”

“能不能說跟貧妾在一起?”

龍燕提議。

“不對!”

丁馗答非所問,“殿下那三天去了哪裡並不重要,是誰在背後誹謗抹黑殿下?搞清楚這個才是關鍵。

有膽量有能力做這種事的人不容易對付,現在想追查謠言的源頭很難,最好的辦法是讓這人再跳出來.”

“找到害我的人很難嗎?誰受益最大就是誰幹的,我看十有八九是唐家.”

少典鸞忽然來了脾氣。

“表面上看是這樣沒錯,但我想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你都能看得出來,唐家會幹這種傻事嗎?”

丁馗還沒想清楚。

“丁馗!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能看出來的事就是傻事?”

女孩的心思十分細膩。

“我不是這個意思。

哎呀,我在幫你分析,你發什麼脾氣?”

丁馗不爽。

“有你這麼分析的嗎?誰幹的沒分析出來,倒是先嫌我蠢.”

少典鸞一點不讓步。

“你們在幹嘛?造謠的人沒抓到,自己就打起來了,也不怕別人笑話.”

龍燕攔在丁馗和少典鸞中間,“相公的說法有點不妥,殿下大人有大量,能原諒他嗎?”

對著龍燕,少典鸞發不了脾氣,只把頭扭過一邊,“哼!”

“咳咳咳,”全四海在大廳外咳了幾聲,然後走進來說,“少爺,城防軍巡檢署的人想來查問大街上的事,我將他們打發走了.”

“什麼?又是巡檢署,上次的事還沒找他們算賬,這回又來噁心我,老虎不發威他當我是病貓啊!”

丁馗正在氣頭上,這下把火都撒在巡檢署身上。

他瞄了一眼少典鸞,忽然問道:“你打過架沒有?”

長公主愕然,“沒,沒有,本宮幹嘛要跟人打架?”

“你堂堂一個熊王的子孫,被人欺負了不能只會哭!有人在背後說你被我直接拍死,現在有人找我麻煩,你要怎麼辦?”

丁馗在鼓動未婚妻。

這兩天少典鸞的心情糟糕透頂,心裡早已憋著一股火,現在經丁馗這麼一撩撥,本來就不太成熟的心態頓時爆炸。

“你是本宮的未婚夫,哪個找你麻煩就是不給本宮面子,你且在前面帶路,本宮看看是誰不將本宮放在眼裡!”

一邊說一邊將頭上累贅的飾品摘下,隨手丟在桌面上。

“海爺爺.”

“少爺請吩咐.”

“召集一隊侍衛保護長公主.”

“屬下遵命.”

咣噹,護國候府中門大開。

一箇中隊虎背熊腰的侍衛魚貫而出,打頭的是護國侯侍衛統領全四海。

丁馗騎馬引出一輛丁家的馬車,走在侍衛的中間。

這一隊人馬浩浩蕩蕩走向鎮京城南門的方向。

城防軍巡檢署位於南門附近的明德大街,是街上最莊重威嚴的一片建築,行人經過的時候能離多遠就離多遠。

巡檢署的後門連著城防軍大營,官兵出入可以不走軍營大門。

守門的衛兵沐浴在春日的陽光中,手中的兵器變得沒那麼冰冷,要是有個地方靠一下,估計一會就能眯過去。

一隊人馬操著整齊的步伐走來,明德大街上的路人紛紛躲避。

有學識的人能看出護國侯的家徽和圖騰,大概猜得出這隊是什麼人。

丁馗催馬越過侍衛,直接闖向巡檢署大門。

“來人止步!此乃巡檢署,城防重地,速速下馬退開.”

守門的小隊長躲在衛兵後面喊道。

這隊人馬的氣勢咄咄逼人,個個看起來都不是善於之輩。

鎮京城裡多得是巡檢署得罪不起的人物。

“滾開!本官見著統帥府掌帥尚且不用下馬,你是什麼東西?敢叫本官下馬?”

這不是丁馗吹牛,“見官不下馬”是國王賞賜給他的特權。

巡檢署屬於城防軍的地盤,在正規軍眼裡跟民宅差不多。

有幾個不開眼的衛兵想上前阻攔,被丁馗掄起馬鞭,一鞭子一個抽翻在地。

小隊長見勢不妙趕緊跑進巡檢署。

“擋道的都趕到邊上去.”

全四海下令。

十個侍衛脫離佇列,五個負責左面,五個負責右面,喝令門衛退開。

不聽話的門衛被侍衛劈手奪過兵器,隨手就扔到地上。

不肯讓開的則飽受老拳,挨一頓揍才被推開。

丁馗騎著馬闖進巡檢署大門。

少典鸞在全四海的護衛下跟著走進大門。

巡檢署前院,一百多號官兵手持武器攔住丁馗的去路,後方還有弓箭手在集結,拉開弓箭瞄準丁馗等人。

啪啪,丁馗凌空甩了兩鞭子,喝道:“滾開,你們膽敢阻攔長公主的去路,莫非是想造反不成?”

巡檢署的官兵們面面相覷,不知道該不該信馬背上那人說的話。

“殿下,他們似乎都不將您放在眼裡.”

全四海在少典鸞的耳邊說。

少典鸞一聽就來火,大步走向攔住去路的官兵,隨手接過旁邊侍衛遞來的木棒。

“膽敢對本宮動刀槍!再不退開就治你們冒犯之罪.”

她直接往裡闖。

巡檢署裡見過長公主的人不多,至少現場沒有一個,攔路的官兵驚疑不定。

全四海踢一腳身旁的侍衛,那侍衛喊道:“你們這些沒卵蛋的城防軍,退是不退,上是不上,到底想怎樣?”

“滾開!”

、“退下!”

、“跪下!”

湧進前院的侍衛們起鬨。

兩名官兵忍不住平槍對準少典鸞,不許她繼續前進。

“找死!”

丁馗往前翻滾,跳下馬背,一個箭步搶到長公主身前,伸手抓住兩支槍尖,用力往前一送。

第一大隊裡能跟丁馗角力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天生神力的巴習,一個是能發揮出六級初期魔獸能力的敖羽。

持槍的官兵哪裡站得穩,連人帶槍往後撞去,後面一條直線上的幾個官兵都被撞開。

噔,一名弓箭手下意識手指一鬆,弓弦上的利箭激射出去。

有射擊角度的弓箭手受此影響,紛紛鬆開拉弦的手指。

咻咻咻,十多支箭射向丁馗。

“住手!”

大堂裡傳出一聲暴喝。

不過聲音可叫不回離弦之箭。

少典鸞頓時急了,錯步繞到丁馗前面去,抖動木棒當成長劍來使,舞出幾團劍花。

她的鬥氣修為在破盾後期,但一手劍法在史詩騎士的指點下早已登大成之境,莫說面對十幾支箭,就是面對上百支箭也能應付自如。

丁馗知道少典鸞一年前的實力,放心讓她攔截弓箭,自己往人堆裡衝。

巡檢署的官兵實力遠不如他的手下,他出手根本用不著兵器,赤手空拳地殺入人群之中。

少典鸞攔下一波弓箭,沒有傻乎乎地待在原地,挺起木棒衝向丁馗的側翼,護住他的側後方。

“住手,住手!都退下!”

一名瘦削的漢子從巡檢署大堂裡衝出來,身上穿著大隊統領的官服。

官兵們如釋重負,收起兵器快速後退。

來不及退下的乾脆雙手抱頭往地上滾去,就算捱打也能避開身上的要害。

少典鸞找不到對手便收住腳步。

丁馗是來耍橫的,哪裡會聽對方的話,對著疑似羊洽的瘦削漢子一腳踹過去,“別逃,公然襲擊長公主,死罪一條!”

從大堂出來的正是巡檢署署長羊洽,剛才接到守門小隊長的通報,知道丁馗要上門找麻煩,只是沒有想到長公主也跟著一起過來。

“停!丁隊長不要汙衊我們,剛才動手那些不知道殿下的身份.”

羊洽急忙躲避。

“狡辯!就是你指使手下行刺長公主!”

丁馗突然痛下殺手,在這之前還不忘羅織罪名,沒有給羊洽活路的意思。

仇人的親戚就是仇人,他就是在公報私仇。

(上一章有個錯誤的地方,少典鸞是十八歲,已更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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