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要求一個準確的結果,為兄會盡力幫你說話,但目前還不能完全說服其他人,因此派駐南京城的使者等級不高.”

己國朝堂對少典國的局勢分析分成三派,一派看好鎮京城,一派看好興邦城,一派看好南京城,也就是挺丁派。

丘援屬於挺丁派,身後有一個包括封潤在內的利益集團,是三派中最弱的一派,在爭取己王的扶持中處於下風。

不過他們看好丁馗的潛力,認為挺丁派能贏得最後的勝利。

“嗯,這樣吧,這兩天我帶你去見見中望州牧和陽元州牧,讓你親眼看看另外兩個州對我的態度.”

丁馗決定要張揚一回。

“哎呀,為兄來的時候沒有給兩位州牧大人準備禮物,空手去拜見他們實為不妥,給點時間讓為兄準備一下.”

丁馗大手一揮:“這有何難,我替你準備,回頭在萬國金匯商行的賬上扣除.”

丘援沒有在意這些細節,身後的利益集團會為此事買單。

己國使者受到的接待規格最高,在議政大公爵親自陪同下拜訪了鎮南城和建陽城,遠高於先來的呂國和孟國使者。

大家打聽到己國來的是一位駙馬便釋然了,與一般官員相比駙馬顯然要高階一些,而且大公爵也是一位駙馬,兩人惺惺相惜湊到一塊能說得過去。

己國派駙馬出使南京城的事就此傳開,丁馗沒有浪費丘援的身份,授意胡寡婦重點宣傳,至於誰留守驛館則故意忽略不提。

“宣傳駙馬來使有什麼意義?己國聯絡叛王的使者至少是個王子吧.”

少典鸞不理解丁馗的做法。

“他們敢說出來嗎?我敢!明面上己國跟我們是對等聯絡,很清楚的國與國的關係;己國與鎮京城沿襲舊有關係,使者等級不高,比我們低一級,看起來就是更重視我們.”

丁馗可以強化名分的概念。

“你都說是表面咯,沒有實際啊.”

“笨吶,做好表面文章就行!佔領地方容易,佔領人心難,想得到更多人認可,做點表面功夫有時候比動用兵馬強.”

“你想取代鎮京城和興邦城,最後還不得靠兵馬打敗他們,全天下認可我們也沒用啊.”

少典鸞不喜歡整虛的。

“哎!你太擰!兵馬從何處來?就是來自認可我們的人,八、十二、十九、二十、二十一和二十二師團為什麼支援我們,還不是因為認可我嘛.”

丁馗不是在炫耀,而是跟少典鸞講清楚,爭取認同感的民意基礎有多重要。

“這點我知道,不過你的宣傳只是障眼法,人家很容易看穿的.”

少典鸞從管理一座城郡的事務到管理一個郡,數個郡,然後擴張到半個州,現在要管兩個州,一路走來是漸進式的,在每個階段都得到鍛鍊,早已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公主了。

“能夠看清楚事情本質的人不多,你的臣民有智者,有愚人,其中大部分是目光短淺的人,我讓宣傳部做的事是引導大部分人,不是針對所有人的.”

丁馗的思想要超前許多,小時候就懂得辦雜誌引導輿論,對宣傳的理解比妻子高太多。

“好可怕的心思!我要回想你曾經說過的話,是不是有意引導我做什麼.”

“誒,這樣就沒意思啦!公事和私事不能混為一談.”

“你曾說我是少典國最美麗的女子.”

丁馗立刻qiang著說:“這絕對是真心的!要麼你告訴我,還有誰比你更美麗?”

“別急,我還沒說完,你曾說過龍燕是少典國最溫柔的女子.”

“額,個人觀點嘛,僅供大家參考.”

“所以我是少典國最野蠻最美麗女子.”

丁馗暴汗,這女人的邏輯很難盤清楚,跟她講道理就給你繞到十萬八千里遠。

“我沒說過!說公事,姬大哥安排的使者快到了,我要安排一場國宴來招待,你不能缺席.”

他十分理智地撿回原來的話題。

“還有既溫柔又漂亮的酈菲在,我還是留在家裡養養性子吧.”

少典鸞伸了個懶腰。

“找打!”

丁馗惡狠狠地撲上去。

……古元帝國最早決定派使者來南京城,但因為路途實在太遙遠,使團在路上歷時兩個月才抵達目的地。

有姬禪的關係在,古元帝國使團頗為豪華,由一位伯爵帶隊,其他成員都是從元老院挑選出來的官吏。

一水的專業人士,比呂國的商會人員和己國的侍衛要正式得多。

來自帝國的伯爵相當於王國的侯爵,古元帝國派駐鎮京城的使團也不過如此,財富迅速增長的南平魔親王越來越受到皇帝陛下的重視。

殷矢伯爵在丁馗面前很客氣,有點討好的意思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丁馗的家臣。

“您有事儘管吩咐,在下職權範圍內的必定全力配合.”

他多次向丁馗表忠心。

“你先建好驛館,我挑了最好的地方給你,缺什麼材料就告訴我,我以市場價的八折提供給你,暫時不需要你做什麼.”

丁馗明白了,殷矢是姬禪的人。

古元帝國沒有例外,也選擇了多重下注,既承認南京城也承認鎮京城,甚至還會承認興邦城,跟三大勢力都搞好關係,以後不管誰上臺都能說得上話。

又過了七八日,子煙在曹國的努力有了成果,一支小規模的使團渡過通元江,來到南京城。

祁國的使團只比他們晚一天到達,而且規模明顯要高一個檔次。

祁國使者還帶來姬語的一封私信,姬語以朋友的身份勸丁馗與祁國交好,希望丁馗代表少典國與祁國結盟。

“你們怎麼看?”

丁馗召集幕僚來研究姬語的信。

柳豫搖頭道:“缺乏足夠的誠意,如果姬語皇子有心交好我們,應該會稟報通北帝國,由通北帝國帶來這封私信,而不該讓祁國使者帶過來.”

“我們六月拿下南京城,現在才過去兩個多月,會不會是通北帝國來不及準備?”

孔仁提出疑問。

“不會的.”

費則幫忙解釋,“從現有的情報來看,通北帝國在幫助祁國開採黑晶鐵礦,他們必有大量的官方人員在祁國,姬語若重視主公,可以直接申請在祁國的官員轉成特使來南京城,這樣對祁國才是最有利的.”

丁馗問:“那他寫信給我是什麼意思?”

“拖延!一是攪渾我國的局勢,拖長我國內亂時間,讓我國無暇東顧;二是阻止或拖延我們與曹國交好,可以減輕地眼湖地區的壓力;三是阻止或拖延我們打黑晶鐵的主意,讓通北帝國集中精力應付曹、孟、己三國.”

柳豫逐一伸出三根手指。

孔仁頻頻點頭,道:“不錯!厲害啊!我只看出第二點,其它兩點沒想到.”

費則笑道:“經驗問題,看別人用計多了就有體會,書上沒有記載那麼詳細,你要邊看邊推敲.”

他指出孔仁的缺點,死讀書。

“呵呵,主公應該看出來了,只是給我們一個鍛鍊的機會.”

柳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來自大世家子弟的誇獎令他有點害羞。

“我猜的差不多,關鍵是我們該怎麼平衡祁國和曹國的關係?”

丁馗沒有吹牛,他想的跟柳豫說的區別不大。

看出問題是一方面,如何解決問題是另一方面,他開會是尋求解決方案。

孔仁識相地閉上嘴巴,這是國與國之間的外交博弈,還涉及到幾個國家的局勢,他腦中沒有概念。

“主公打算站哪一邊的隊?”

柳豫試探丁馗的意思。

眼紅黑晶鐵的國家很多,但主要分成兩個集團,一邊是通北帝國和祁國,一邊是曹、孟、己三國聯盟。

“先生有什麼建議?”

丁馗沒有急於表態。

事實上他心裡尚未有定論,按照他最初的計劃無所謂站哪一邊。

“通北帝國為黑晶鐵的事準備了多年,應該備好應對各種局勢的方案,無論我們有什麼反應都在他們的算計之中,主公站過去只會步步落後,被人牽著鼻子走。

反觀另一邊,三國聯盟倉促上陣,大概三國君主心裡到底想要什麼都沒想好呢,肯定沒想好如何接受我們,主動想站隊怕是找不到立足之地.”

孔仁瞪大眼睛,心想:這不是什麼也沒說嗎?站哪邊都不好,我還是太年輕!必須多學學。

“沒錯!回絕姬語的請求不妥,答應他也不妥,想兩邊下注又會被兩邊逼著表態,唯有先觀望.”

丁馗聽出柳豫的言外之意。

孔仁愣了:柳先生是這個意思嗎?好像是也,我怎麼沒想到?“還有一個方法,您主動出擊,到地眼湖地區看看,跟曹國和祁國挑明瞭談條件.”

費則補充了一個方案。

丁馗扭頭看著費則,忽然笑了,道:“正合我意!被動觀望多沒意思,主動出擊才有選擇權,費先生越來越瞭解我了.”

柳豫趕緊提醒:“陽元州剛剛依附朝廷,主公最近不宜外出啊.”

“也就一兩個月的事情,我不會離開太久,有你們在朝廷不會有事的.”

丁馗似乎已拿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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