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死狀!”

丁馗腦子裡浮現出一個念頭。

告死狀是一種無奈的選擇,一般是低等貴族對抗高等貴族使用的,就是用自殺來引起朝廷或元老院的注意,希望國家行政機構或更高階的貴族關注他們的事情。

歐陽姮出現後,事情變得清晰起來,趙剛應該就是那名大漢,也就是平南公趙家的人,很有可能是嫡系子弟。

他不知如何強bao了歐陽姮,然後歐陽姮打算投江告死狀,卻被丁馗意外地救下來。

“不要攔著我!”

歐陽姮大叫一聲然後躍起,頭衝下跳下樓梯。

這是一心求死啊。

方塔首層很高,相當於普通住宅樓三層高,她在差不多最高處跳下,一頭撞到地面定然活不成。

“姮姮!”

趙剛大叫。

“什麼情況?”

丁馗有點後悔救回這個女人,但事情已經來到這個地步,總不能讓她死在這裡。

他向後滑去,跳上兩級樓梯,左手勾住歐陽姮的肩膀,用力往上帶,右手自底下抄上去,正好拖住歐陽姮的大腿,再次穩穩地抱住她。

半空中的歐陽姮有些驚慌,雙手亂舞,右手不小心打到丁馗臉上,丁馗躲不開,要擋會出現更尷尬的姿勢,只要咬牙吃了一記。

“你不能死在我面前,剛才不行,現在不行,以後也不行!”

他走下樓梯,彎腰放下歐陽姮。

“對,對不起.”

歐陽姮想去摸她打到的地方,手伸出一半又覺得不方便,最後縮了回去。

“師妹下來!”

丁馗抬頭喊魯影。

“來咯!”

噔噔噔,啪,魯影幾個起落來到樓梯口,然後直接跳下首層。

“看住她,別讓她尋死.”

丁馗將歐陽姮塞給師妹。

他收回手時不小心掃到一處柔軟又帶彈性的地方,歐陽姮下意識地抱起雙手,捂在胸部,臉刷一下就紅了。

她的個頭比魯影高,胸部要大許多,穿上魯影的衣服顯得很緊繃,本來要凸起的地方就更凸出了,確實不是丁馗故意的。

塔外的趙剛咆哮起來:“你們放開姮姮!趕快把她交出來!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

“住口!你們兩家的事本與我無關,可是你現在圍堵前來為娘娘賀壽的貴賓,視元老院的旗幟若無物,拒不聽從迎客使的命令,至少是個以下犯上之罪,再不退下莫怪本使執行王法!”

封潤又踏前一步,護衛們跟著向前:“殺!”

他的底線被趙剛一再挑戰,今天不拿出點狠勁來,封家的臉就要丟光了。

有妘光在封家不怕平南公趙家,何況歐陽姮不承認是趙剛的妻子,而且還要告死狀,趙剛的藉口已不存在。

有人湊到趙剛耳邊,嘀嘀咕咕地說了幾句。

“好!今天看在娘娘和元老院的份上,我不主動攻擊你們,但若不放了姮姮,你們休想下山!走,你們給我看好下山的路.”

趙剛轉身走下山頂平臺。

他不敢真的發動攻擊,封潤及其手下有公務在身下不能動,丁馗等人則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虛張聲勢一輪便要退去,採取另外的手段。

“乾大哥!麻煩你盯著他們.”

丁馗不敢怠慢,派出魔法師盯梢。

歐陽姮忽然猛烈地掙扎,想擺脫魯影的控制,不過魯影正防著她,雙手將她死死地鉗住。

“你為什麼要救我?我已是殘敗之身,你就讓我去死吧!我死了可以斷絕趙剛的念頭,歐陽家才能保住名譽,讓朝廷還我一個公道!”

她衝丁馗大叫。

因為她知道,沒有丁馗的點頭她想死都死不了,而且懷疑丁馗對她有意思。

“帶她上去.”

丁馗揮揮手,魯影騰出一隻手捂住歐陽姮的嘴,強行拖她上塔頂。

丁馗轉身迎接封潤,道:“那位小公爺一直是這樣嗎?此地距離他家不遠吧,能帶這麼多人過來.”

“平南郡確實離這不遠,不過趙剛以往沒有如此跋扈,我們出來代表了己國的臉面,今天他連王國的臉面都不顧了.”

封潤很是憤怒同時也想不明白。

丁馗看著趙家最後一個人走下平臺,道:“走,上去跟我說說趙剛和歐陽姮的事.”

這回他召集良衝和曾劍,在二樓聽封潤介紹情況,讓女人們待在頂層。

封潤喝一口茶水,順順氣,才說:“趙家和歐陽家的關係有點複雜……”平南郡趙家是己國最古老的傳承世家之一,在己國朝野有舉足輕重的影響力。

趙家原本是武勳出身,後來培養出大批有學識的子弟,漸漸成為政務院一股重要的力量,如今族人遍佈政務院和軍方,是唯一跨越軍政的家族。

當代平南公趙湉乃元老院五長老,趙剛是他的嫡孫,不過他的嫡孫不止一人,趙剛有五兄弟。

歐陽姮的來歷亦不簡單,一品逐浪侯歐陽家一直有人擔任海軍統帥,在己國軍方有響噹噹的名號。

她的爺爺和趙湉的兄長是好友,她與趙剛的親事就是那兩位長輩定下的,不過兩位長輩已過世,這門親事就變得尷尬起來。

在己國與孟國的大戰中,歐陽姮的父親和兄長相繼戰死,如今歐陽家只剩一對孤兒寡母,眼看家族就要敗落,歐陽姮若想繼承逐浪侯便不能嫁人,只能招贅。

趙湉看不上即將沒落的歐陽家,希望趙剛能與其他國公家聯姻,因此一直沒有派人去歐陽家提親,趙剛和歐陽姮遠未到談婚論嫁的地步。

不過歐陽姮是己國出名的美女,趙剛早就對她垂涎三尺,隔三差五就去歐陽家做客,找各種藉口約她出門。

她看清了趙家的想法,心知自己與趙剛的婚事成不了,於是屢屢拒絕與趙剛私會。

封潤知道的只有這麼多,基本上全是從別人那裡聽回來的,本身與趙家和歐陽家都沒有來往,今天才算是第一次與歐陽姮和趙剛說上話。

他一說完,整個二層安靜下來,丁馗、良衝和曾劍均陷入沉思。

隔了一會,良衝回過神來,指指丁馗,道:“怕是與你脫不開關係.”

“胡說!”

丁馗煩躁地揮手,“我不認識他們,我與趙家和歐陽家都沒有交集,他們犯得著來陰我嗎?”

“不是哦.”

曾劍也回過神來,“今天的事有許多不合理的地方,怎麼看都像個局。

既然在你身邊發生,那麼這個局就可能是為你而做.”

丁馗忽然站起來,大步走到觀景廊,想找回歐陽姮的落水點看看,“噝!”

他長吸一口氣,“果然在頂層才能看到.”

“什麼?你們在說什麼?”

封潤聽傻了。

事情跟丁馗有關?今天發生的事情是有預謀的?“你看,你自己都想到了.”

良衝攤開雙手,“歐陽姮是個可憐人,居然有人利用她給你下套.”

丁馗回身道:“這只是有可能,我若看到她投江卻不管,又怎能套我?”

“主宰騎士見死不救,歐陽家和趙家都有理由責怪你,連帶著長公主也變成一個刻薄的人,之後抵達壽陽城,你們夫婦的名聲要大受影響。

當然,這是一種可能,也許今天你碰到的全部是意外,不過有幾個疑點是我想不明白的。

趙剛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如何強bao歐陽姑娘的?為什麼會讓歐陽姑娘出現在這裡?在你救起歐陽姑娘後,趙剛為什麼敢圍堵方塔?還口口聲聲稱歐陽姑娘是他未婚妻,他不怕被歐陽姑娘告嗎?我們來之前為什麼會有人登上方塔?守塔的官員請他們離開還不肯走,非要封大人出面才肯離開.”

良衝一一列舉疑點。

“最後這個我可以審問此地的官員.”

封潤也起了疑心。

“會不會連封大人也參與其中呢?”

良衝笑了笑。

“不可能!封老哥有很多辦法可想,用不著搞得如此複雜.”

丁馗首先幫封潤洗清嫌疑。

“這位良參謀是嗎?你可不要血口噴人啊.”

封潤急眼了。

“呵呵,提出疑問逐一排除嘛,封大人,對不住了.”

良衝對封潤拱拱手,十分真誠地道歉。

“哦哦哦,你有理由懷疑我,攤開來說清楚是好的.”

封潤才反應過來人家是明說的,應該沒有惡意。

“可是他們為什麼要給我設一個套?我們是應己國王后的邀請而來,這麼搞我有什麼好處?”

丁馗不反對陰謀論,但也不輕易相信。

“能夠請動趙家的人,犧牲歐陽姮,背後的勢力可不小,不排除是你的仇家所為.”

封潤也加入分析,找到答案更能洗清自己的嫌疑。

“我可以把歐陽姮交給趙剛啊,他們還有什麼理由糾纏我?”

丁馗抱起雙臂。

“可以啊,歐陽姑娘落到趙剛手裡,生死可難說哦。

只要她一死,誰強bao的她可就說不清楚了.”

良衝的目光在丁馗身上打轉。

“這也能死無對證?我們在場那麼多人都聽到歐陽姮親口說是趙剛,莫非他們還要顛倒是非黑白?封大人第一個不允許!”

丁馗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封大人可是您的盟友哦.”

曾劍淡淡地插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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